云珠看著他的臉,心想如果是以前還算恩的時候,是絕不會這麼伺候他的,誰讓現在形勢不同了?
家里馬上就要恢復曾經的榮耀了,只要離開曹家,云珠便可以恢復本,面對誰都理直氣壯。
唯獨曹勛不行,因為考慮過要給他戴一頂綠帽,因為他對的這種考慮心知肚明。
云珠小心翼翼地掌控著手里的剃刀,一開始還有些雜念頭,慢慢地,看著國舅爺刮完胡茬的地方又恢復了清爽,云珠的眼睛也跟著變得舒服起來。
不知何時,曹勛睜開了眼睛,看見小夫人低著頭,神認真,目因為專注而清澈無憂,就像剛嫁過來的時候。
全部都刮好了,云珠這才察覺脖頸有些酸,正準備直腰桿緩解一下,忽然對上了曹勛的眼睛。
那種輕松瞬間消失,云珠率先避開他的視線。
曹勛用旁邊備用的溫水重新洗了一遍臉。
“國舅爺,夫人,面做好了。”
曹勛聞言,道:“端到東次間。”
外面就有腳步聲往東次間去了。
國喪期間,廚房做了一碗素面。
曹勛慢條斯理地吃完了,漱過口后,他牽著云珠去了室。
“陪我躺一會兒。”
曹勛看著旁邊的小夫人道,說完似乎掩面打了一個哈欠。
云珠便掉外,隨他坐到床上。
前院臥室只鋪了一床錦被,兩人都躺好后,曹勛從后面抱住了。
幾乎就在那一瞬間,云珠察覺到了他的興致。
微僵。
耳畔傳來一聲有些無奈的輕笑:“有些時候,不由己。”
云珠:“國喪……”
說實話,都做過這麼久的夫妻了,云珠真不在乎再陪他一次兩次甚至一兩個月,但國喪期間肯定不行的,萬一鬧出孩子呢?
曹勛攬了的腰:“知道,親一會兒。”
云珠只好配合地轉了過來。
不想看他憔悴的面容,云珠一直閉著眼睛。
曹勛親了一會兒的,就在云珠以為他準備睡了的時候,他居然開始解起中的盤扣。
云珠的睫了,呼吸漸漸變重。
先帝駕崩時,曹勛并沒有現在的疲憊,國喪前期卻也不曾這般過,顯然對先帝頗為敬重。
如今到小昏君,他在宮里裝得那麼痛苦,不惜糟蹋自己的,其實心里本沒有當回事。
云珠可能是唯一清楚國舅爺真面目的人,也是唯一一個知曉他謀害小昏君的人。
他究竟會怎麼置?
云珠不知道,如他所說的那般,不由己地拱了起來。
第81章 “可我在意你。”
當汗水落下,云珠尚未從那種飄飄然的狀態中完全清醒過來,耳邊已經傳來曹勛綿長的呼吸。
熬了幾晚的國舅爺睡著了。
可他還抱著云珠,一手橫在頸下充當了部分枕頭,一手抱著的腰背。
這麼的姿勢,也就是天冷的時候才行,換夏日定要把云珠捂出一汗來。
云珠想離他的懷抱,才了一下,腰上的男人手臂便收了,讓越發到了他上。
要不是他眼底的青黑裝不了假,要不是他的呼吸平緩,云珠都要以為他在裝睡。
沒有辦法,云珠只好陪著他一起睡了。
說起來,這段時間也沒有一晚睡得安穩。
.
曹勛是午后回府的,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一更天,窗外早就黑了。
室也沒有點燈,曹勛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黑暗。
小臂挨著溫的,有清淺的呼吸規律地吹拂在他肩頸。
曹勛抱得更了。
云珠就被他勒醒了,還沒來得及抗議,一只修長寬闊的手托起的臉,他又吻了下來。
這一次,他似乎都沒有克制的意思。
云珠慌慌地提醒他:“國喪,國喪!”
他的膝蓋這才卸去力道,平躺到一旁,再隨手將云珠翻過來,讓像很多次事后那樣完完全全地趴伏在他的懷里。
國舅爺的肩膀是那麼寬闊,一結實有力的,他的小夫人完全可以把他當一條舒適的窄榻。
以前云珠很喜歡這樣,誰又不喜歡一個強壯的夫君呢?
可惜……
曹勛忽然了的肩膀,另一手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落下來的長發:“比我離京時更瘦了。”
云珠沒說話。
曹勛一邊順著的頭發,一邊低聲說了起來:“他才十二三歲,你想不到他會有那種丑惡心思很正常。”
“你從小驕傲慣了,邊人都捧著你,步輦那次我居然那麼諷刺你,你怨我也是應該的。”
“我明明承諾過會安排你哥哥在外歷練,宮里調他回京我卻沒有做什麼,還眼睜睜看著顧老一家離京,所以你對我失了,以為我本沒把你的事你家里的事放在心上。”
“你不信我了,不信我能護住你,甚至不信我會想辦法護住你,所以寧可不告訴我,獨自面對。”
“你能有什麼萬全之策,要麼委屈自己,要麼與他玉石俱焚。”
云珠一不,只有眼淚無聲地涌了出來,過的臉,落到他膛。
連家人都無法傾訴的種種,他果然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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