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記得自己最后被扔進冷水里，拿碗參湯吊著一口氣，半死不活地泡了一個時辰才緩過來。

這次……這次伶舟行不會還把扔在這里一個人泡著吧，嗚嗚。

那就干脆先下手為強，蕭知云整個人掛在他上，又默默抱了些。

伶舟行被勒得沒辦法，向后靠在池邊，拍了拍蕭知云的后腰，讓好生側坐在自己上。心里覺得安穩些，手上的力道才得以松開些。

太醫令匆匆趕來，心想中秋夜留宮值守果然沒什麼好事。細細左右查看過兩枚團圓餅后，又聽福祿轉述了一次長公主的話。

他沉默一會，避開其他宮人，低聲音疑對福祿道：“既然無毒無害，那不就是助興之……？于娘娘和陛下是好事啊……”

福祿不自然地眨眼示意他，輕咳了兩聲。為老不尊的東西，不要說話。

浴房的門仍舊閉，水霧從隙中鉆出，讓人不想象其中是何等繚繞之景。

太醫令和福祿對視一眼，便躬朝里道：“陛下，長公主殿下一向善用藥，恕老臣無能。但此藥無害亦無解，不過便是將覺放大數倍，是以格外敏了些。老臣只能開一方子，暫時緩解娘娘的不適。”

“只不過……若是想快些將藥解開，那就需要陛下……”

咳咳，便是需要陛下自己做藥了。

聽到要喝藥，難以下咽的苦味又泛了上來。上回落水燒了兩夜，好不容易才磨著喬淮安停了藥，這還沒幾天呢，再喝就真的要吐出來了。

蕭知云先行掙扎抗議道：“嗚嗚，我不要喝藥。”

伶舟行一下一下地輕的后頸，垂眸看懷中無理取鬧的人。讓喝口藥哪回不是威利的，比登天還難，不免覺得好笑：“不要喝藥，那你想要什麼？”

“妾……妾……”反應比平常都慢了許多，腦子越來越暈乎，快要漿糊了。蕭知云難地擰著眉，支支吾吾地半天答不上來。

伶舟行換了只手繼續攬著的子，垂在水里的那只手抬起靠在池邊。

蕭知云以為他要走人，一時慌了神，手足無措地起想去攔他。腳底踩在的池底，本便沒什麼力氣，便歪了子向水中跌去，直直嗆了一口水。

伶舟行記著怕水，趕將人從水里撈起來，皺著眉不悅地看。見嗆水的樣子，竟是沒來由的，莫名地心慌了一瞬。

蕭知云轉為坐在他上，來不及思考其他，閉著眼先嗆咳起來。鼻腔進了口水，難極了。

襟不知何時被扯開了些，本就單薄的寢沾了水，現下在上，勾出子窈窕的形來，出里頭的藕小。

點點水珠從沾的發上滴落在雪白的前，又順著白的落，在前。

卻像全然不在乎似的，蕭知云緩過來些，委屈地吸吸鼻子，繼續掛在他上，帶著哭腔蹭了蹭道：“陛下不準走。”

就算要泡水也一起泡。

伶舟行不免嘆了口氣，的頭發也打了大半，干脆將蕭知云頭上的簪子取下，長發在水中散開，他聞到的發香。

這樣的作就好像某種暗示一般，蕭知云下意識地了子，伶舟行托著圓潤的挪了個位置，又輕拍在后背。

抱得太使勁了，待會還能剩下什麼力氣，放松些。

蕭知云不肯，總覺得他會扔下自己，反而將雙手環在他的頸間，不滿地哼哼兩下，前的飽滿伴著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

在他懷里，哪里都燙得厲害，好像作一團一般。

不知道自己此時這般樣子，又說著這樣的話，換做是對著尋常男子會有多危險。

“下去吧。”他無奈道。

外頭候著的宮人們會意，便在福祿公公的示意下紛紛退下了。

男大妨，他雖是不在乎這些，卻不是不懂。只是單純不喜人打擾罷了，所以沐浴時也不需要宮人近伺候。

蕭知云次次都冒冒失失的來試探他的底線，若不是知道是真的笨蛋，演技也差到能讓人一眼識破，該是城府多深的人。

那樣的話，恐怕會有趣很多，卻又有趣得不長久。后宮眾人，在他眼底耍些小聰明的，才更人厭煩。

“這樣粘著朕，可會好些？”他隨意地向后靠去，隨作了。蕭知云上燙得厲害，而他子一向涼于常人，難怪抱著他不撒手，應當會舒服許多。

待清醒過后回想起來這些，估計會覺得很是丟臉，能故意避著三兩天不見他。

伶舟行回想起在被窩里一團，不肯見人的樣子，好笑地撓撓的下：“下次還敢吃東西嗎？”

尋常逗兩下便會炸，這會兒雖還犟著，對人卻是溫順了不。

蕭知云上反駁道：“嫂嫂的東西能吃嗎……”

什麼嫂嫂，七八糟的，總是對旁人的事如此關心。還容易輕信別人，流浪的時候算運氣好，但又不是每回都如此幸運。在江南時，便是吃了生人送的東西，被人騙去……

伶舟行氣笑了，腰間的，竟是下意識地道：“朕上回如何說你的……”

這話一出口便是連自己也愣住了。

哪有什麼上回。

不過就是個怪陸離的夢境罷了。他皺了皺眉，當真是跟一塊久了變糊涂了，自己怎會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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