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知云頓時清醒過來,下了床四找了找,還是不見人。也沒有留下一點紙條……到底去哪了?
人還沒見到,薛夫人的侍倒是先來了,畢恭畢敬地道:“我家夫人邀貴人一同用早食,奴婢們伺候貴人梳妝。”
蕭知云覺得哪里有點奇怪,但對薛夫人印象不錯,還是愣愣地點點頭。而后終于想了起來,在侍為梳頭時發出了疑問:“薛夫人這個時辰都還未用早食嗎?”
侍捂笑著解釋道:“夫人未曾生育,老爺后院又沒有姬妾,不需要教導子,也無公婆需要侍奉。自然每日也同貴人一般,睡到何時都憑心意。”
薛安……沒有其他姬妾?
與薛夫人婚多年,就算無子也沒有納妾,好像也真算是難得了。但上回伶舟行是怎麼評價此人來著的……蕭知云有點忘記了。
不過這位薛夫人,眼底的溫和賢淑,應當是假裝不出來的吧。
蕭知云梳妝過后,隨著侍一同去了薛夫人的院子。早食已經備好,薛夫人竟是只請了一人來,雖然有些尷尬,還是抿笑著點了點頭。
“蕭大人一早便同夫君議事去了,我猜妹妹醒來后尋不到人會覺得悶,便自作主張了。”
原來是去議事了。蕭知云又點點頭,不過剛一坐下,薛夫人便沒忍住掩面彎了眉眼,點了點自己右側的脖子,侍拿銅鏡給看。
什麼意思?蕭知云很是奇怪地接過鏡子,抬著點下仔細一看,竟是留著一清晰的紅痕,頓時臉煞白。
不知道昨日他什麼時候落下的,在溫泉里頭的時候,分明作都很輕啊。吻在這個位置,不就是明晃晃想人看見的意思,這怎麼遮得住啊。
剛才梳妝的時候怎麼就沒發現……那這一路……?不全人看見了?
蕭知云抬手捂住那痕跡,心里真是恨死他了,待會兒尋著了人再找麻煩,怎麼能這麼親人。
薛夫人知道年紀尚小,面子也薄,便不再打趣,寬道:“放心,下人們都不敢看的。你們才婚不久,夫妻好是好事。”
“不過……”言又止,又斟酌著好心提醒道,“我雖未有過孕,但也知道,頭三個月胎像若是不穩的話,行房事再怎麼小心都是不大好的。”
薛夫人又忽然提起此事,蕭知云這下心碎得不能再碎了,臉又青又白的,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薛夫人全當的神是怯所致,年紀也尚小,便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是婚時嬤嬤沒教好了,昨日各位姐妹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床笫之間,妹妹可切莫慣著男人,也不要輕信那些哄人的話。”
蕭知云耳緋紅,生怕再說下去,干地點點頭應下,急忙道:“知道了,知道了……”
見這般慌張,薛夫人啞然失笑,這便止住了:“好好好,那筷子吃吧。”
早食備的都是些隨州日常的吃食,不過蕭知云極早起,自然也沒吃過幾回。侍端著剛蒸好的蛋羹進來,卻是一不小心撞到了蕭知云上,下意識地手去接,卻沒來得及到,一整碗蛋羹便落了地。
薛夫人急忙握住的手腕,著急問道:“可有被燙到?”
蕭知云搖了搖頭,迅速收回手,這才反應過來。還好沒來得及接住,否則這剛蒸好的蛋羹落在手上,非得燙掉一塊皮不可。
低頭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侍,覺只有養心殿犯了錯的宮人才會抖得如此厲害,有這麼嚇人麼:“我沒事,你起來吧。”
蕭知云開口沒用,直到薛夫人開口見起來,那侍才著子用手將碎瓷和蛋羹都用手撿起,像是半點都不覺得燙似的。
看著都覺得疼吧,怎麼不下去拿了東西再來打掃。蕭知云剛想再說些什麼,卻聽見薛夫人依舊溫笑道:“妹妹還沒吃好吧,我已命廚房再去做一份了,等等便好。”
說罷,便又端起蕭知云的碗,盛了一碗清湯。
蕭知云收回目,轉頭對上盈盈的笑意,心跳竟是莫名了一拍,總覺得這笑容有些奇怪,卻是說不上來。
大抵是睡太久腦袋糊涂了,薛夫人一直便是如此溫溫的,說話也輕聲細語,有什麼好奇怪的。平常都見不到這樣的人,自然覺得不大習慣了。
蕭知云笑著謝過,便起勺子又小口喝起湯來。
第50章 第50章
吃過早食后不久,伶舟行便來了薛夫人接回去。
他不知何時又戴上了易容的面,這張陌生的臉怎麼都不容易看慣吧。蕭知云癟癟,這才想起來昨夜在溫泉里時,他已是摘了面,出自己本來的樣貌。
那竟是半分都不擔心,大夫和侍發現了怎麼辦,就是故意留一個人干著急,逗著有趣。
蕭知云早晨起來沒見著他,心里本就有氣,這下更是鬧起別扭起來了。坐得太久有些麻,賭氣地偏過頭去不看他,勉強向伶舟行出一只手來。
拉拉,就勉為其難地跟他走。
伶舟行冷哼一聲,直接忽略過遞來的手,俯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在懷里顛了顛。
蕭知云順勢攬著他的脖子,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習慣地、自然而然地偏頭靠上了:靠……算了,畢竟比較大度。
薛夫人在一旁看著,眼底竟是閃過幾分艷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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