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夫人舉了舉手裏的剪刀,“我來剪點花,不然你爺爺睡不著。”
顧老夫人手裏,已經有了幾隻剪好的鮮花。
顧老夫人一邊剪,一邊碎碎念著。
“你爺爺總是睡不好,隻有聞到這鮮花的味道,才能睡的安穩一點。”
“怎麽不讓傭人來剪。”顧雲爵說。
“那可不一樣。”顧老夫人笑瞇瞇的,“我試過,隻有我自己親手剪的,效果才最好。”
看蘇淮在打量花,顧老夫人又道:“這花,是隻在一個小島國上才有的,為了把它弄來,我花了不心思。”
顧老夫人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隻要你們爺爺能睡得安穩,這花,我可以種一輩子。”
顧雲爵告訴蘇淮,自從爺爺病倒,他就總於睡不安寧的狀態。
偶然一次,顧老夫人發現,顧老爺子聞到這種花香,就能睡的安穩一些。
於是,從那之後開始,就辛辛苦苦,親手栽種了十幾年的花。
顧老夫人也是大戶人家出的小姐,之前從不懂什麽栽種之類的。
可為了自己的丈夫,是通了種花的所有技藝。
蘇淮聽得。
“所以啊,小淮,你不要擔心。”顧老夫人笑著說,“我們顧家人,別的能耐沒有,就是長,真正上一個人,是不會輕易變心的。阿爵也是一樣。”
蘇淮挽住顧雲爵的手,不住又用力了幾分。
“顧先生也會為我親手種花嗎?”蘇淮仰起頭。
顧雲爵微笑,“隻要你喜歡,我可以為你種全世界的花。”
顧老夫人捂臉。
年輕人的,真的好甜哦!
而此時。
北城的一家酒吧。
師桃哐當一聲放下酒杯,臉不怎麽好看。
旁邊的小狗連忙來哄,被一腳踢開。
“離我遠點!現在不想看見你!”
周薇端著酒,臉上沒什麽表,“喜歡的是你,嫌煩的也是你,這才玩了幾天,就夠了?不是又買戒指又秀恩的麽?”
“別提了。”
師桃板著臉。
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越看火氣越大。
幹脆一把摘下來,用力扔到了小狗的上。
“表姐!你都不知道那天有多氣人!這不是擺明了來打我臉嗎!”
周薇看一眼,“你不是跟趙文文不對付麽,怎麽又生上顧總未婚妻的氣了?”
“顧總未婚妻?也配!”
師桃啐一口。
周薇要不提這件事,還沒那麽生氣。
要知道,師桃的家境,在北城也算是數得上的。
他自認為自己要長相有長相,要家境有家境,還是配得上顧雲爵的。
可無論是主向顧雲爵示好,還是靠家裏關係走一下,顧雲爵卻從來都不正眼看一眼。
他甚至連什麽都記不住!
可現在,他卻拿著顧家的傳家寶,去向一個草出的窮丫頭求婚了。
憑什麽!
而且,那天還讓在眾人麵前丟盡了臉麵。
那天不戴戒指,一定就是故意為了讓丟臉!
“我勸你還是想點有的沒的,你那小狗就好。”周薇勸,“顧雲爵不是你能惹的人。”
“你覺得我連個窮丫頭都不如?!”
“我可沒這麽說。”周薇淡淡道。
師桃的火氣,卻就是下不去。
“我實在是不明白,如果顧總看上的人是你,那才合合理,蘇淮憑什麽!”
周薇用力看一眼,“你不覺得你話有點多麽,你自己想招惹誰無所謂,別把我也牽扯進去。”
師桃立刻閉了。
但還是不服氣。
老實說,跟蘇淮沒什麽仇什麽怨。
可就是不服氣,不甘心!
師桃悄悄琢磨琢磨周薇的話。
顧雲爵不是能惹的人。
那麽,隻要不惹到顧雲爵,或者,讓他不知道是誰做的,不就好了嗎?
師桃衝小狗勾勾手,“喂,你過來。”
花了這麽多錢包養了他,總得派的上用場吧。
第二天。
蘇淮飽飽地睡了一覺。
昨天睡覺之前,顧夫人就告訴,顧家沒那麽多臭規矩,隻要能睡好,哪怕是睡到下午也沒問題。
但蘇淮沒有睡懶覺的習慣,還是早早就起來了。
這一天,顧夫人帶著蘇淮,把能為買的東西都買了個遍。
生怕別人不知道有了個兒媳婦似的,到哪裏都要笑瞇瞇地挽住蘇淮的手。
其實,蘇淮明白的深意。
自打顧雲爵向求婚,那些八卦就開始寫了。
一會兒寫著孕肚婚,一會兒寫顧家嫌棄這個兒媳,一會兒又要寫顧家怎麽怎麽不待見。
而顧夫人帶著各種顯擺,就是為了證明給所有人看,顧家沒有不承認這個兒媳。
要讓人知道,顧家非但沒有不接,還對喜歡的很。
到了晚上,在顧家老宅吃過晚飯,到了要分別的時候,蘇淮已經很舍不得顧夫人了。
“你們兩個就搬回來嘛,家裏又不是沒有地方住。”顧夫人拉著蘇淮,難舍難分。
“這你就別想了。”顧雲爵一口否決。
現在還沒搬回來呢,就已經開始霸占著他的小姑娘不放人了,這要是住回來,他怎麽辦?
“那,小淮,你可要多回來陪我啊!”顧夫人不舍得,都快要哭了。
蘇淮趕上前抱了抱。
也舍不得呢。
不過今晚,韓淩煬他們,要為了顧雲爵求婚功,舉辦一場慶功宴,他倆必須得去。
慶功宴的地點,設在韓淩煬現在的住。
他的住跟他這人一樣,浮誇,三層複式,帶室泳池,就隻他一個人住。
“偶爾我也不是一個人。”韓淩煬深沉地吐了個眼圈。
拿著香檳過來的婉雲,對著他就是一個白眼,“你那是偶爾麽:你那是天天有妞陪!”
說完,就衝蘇淮一笑,“小淮,給你準備好你喝的果了。”
嗯……?
蘇淮看著婉雲,有點茫然。
,見過嗎?
為什麽的記憶裏,好像從來都沒有過這個人。
眼前的婉雲,雌雄莫辨,上有著一格外吸引人的英氣,帥氣的要命。
蘇淮心想,不應該啊。
這麽帥氣的人,如果見過,應該不會忘的呀。
所以,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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