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男生過來湊熱鬧搶著要幫他們放氣球。

“準備，準備。”

“你們站好。”

許恩棠左邊是談霽禮，右邊是陸襟。

想了想，轉過面朝談霽禮那邊。

別人把兩個氣球分別放在許恩棠的一前一后。

前面是談霽禮的后背，后面是陸襟。

氣球很輕，剛放下來，許恩棠前的氣球就差點掉下去。

用手接住，往前靠近了點，想把氣球夾。

驀地，談霽禮的手到后面，抓住手腕，又把往前帶了帶。

口和他后背之間的氣球被得稍稍有點變形。

接著，的后也傳來，上臂被后的人握住。

“夾啊，別掉了。”

“掉了要重新開始的。”

幾個男生起哄。

許恩棠被起哄得臉熱。

“那就開始吧！”郁熙悅說。

三人夾著氣球往前走，遷就了許恩棠的腳步，走得很慢。

但即使放慢速度，也不是容易的事。

中間許恩棠的腳步了，前后的氣球都差點飛出去。

好在有驚無險，他們一次就完了。

回到座位上，許恩棠拿起尾酒飲料喝了兩口。

郁熙悅把手機過來，給看剛才拍的照片。

“……”

許恩棠其實不是很想看。

郁熙悅看著一張照片里何嘉煜起勁的樣子，說：“何嘉煜跟你還。”

許恩棠沒說話。

何嘉煜的話都在上，其實本沒往心里去，對誰都差不多。

郁熙悅又笑著說：“你是沒看到吳綺寧和戴芙剛才的表，真是笑死我了。”

又玩了幾局國王游戲后，時間到了十點半，大家就散了。

許多人要換個年的場子。

有人邀請郁熙悅和許恩棠們去玩，當然也是想通過們上談霽禮。

郁熙悅以們有安排了為理由推掉了。

對許恩棠說：“我們等等一起去看煙花。”

許恩棠問：“去哪里看？”

知道今晚游樂園會有年煙花秀。

郁熙悅：“江然之他們家在礁山的房子能看到游樂園里的煙花。你來之前我們已經說好了，結束了過去。去那里看就不用人人啦！”

拿好東西離開前，許恩棠陪郁熙悅去了趟洗手間。

郁熙悅進去后，站在走廊里拿出手機點開朋友圈刷了刷。

今晚朋友圈很熱鬧，有人在電影院，有人在廣場，都在等待年。

還刷到好幾個在游樂園的。

照片里都是烏泱泱的人頭。

“漫詩都沒消息，不知道怎麼樣了。”

談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從走廊拐角傳來。

許恩棠點在手機上的指尖頓了頓。

這是今晚第二次聽到趙漫詩的名字了。

每每聽到這個名字，的心口就會像應激似的滯悶一下。

那是時瑀的聲音。

何嘉煜：“去年我們還一起年呢。”

他和時瑀一樣，提到趙漫詩，語氣里都是稔。

這才是真正的悉。

何嘉煜：“阿襟，我還記得去年這時候，跟你鬧脾氣要自己走回家。那麼冷的天，就穿條子，我們怕凍到，想勸又勸不住。最后還是你一句話哄好的。”

陸襟笑了一聲。

何嘉煜嘆了口氣：“誰能想到今年就去國了。”

走廊拐角的地磚映出綽綽的影。

他們沒往這邊走，聲音也漸漸消失。

郁熙悅從洗手間出來，看見靠在墻邊的許恩棠。

“怎麼啦？”

許恩棠：“沒什麼，有點困。”

郁熙悅搖了搖，“醒醒，還要年呢！”

兩人挽著手出去，談霽禮、郁宸、江然之三人已經在車上等著了。

礁山很大，山間有度假村、會所，有公子哥們搞的私人俱樂部，也有私人住宅。

江家的別墅在礁山的半山腰。

別墅的落地窗那面正好對著游樂園。

這會兒才十一點出頭，夜空是黑的，很安靜。

到這里后沒多久，許恩棠就接到了夏凝打來的電話。

夏凝也是今天晚上才從學校回來，等3號下午就要回學校了。

兩人聊了十幾分鐘，之后夏凝要去洗澡。

打完電話，許恩棠回到客廳，看見談霽禮、郁熙悅他們四人正坐在地毯上玩大富翁。

郁宸正不不愿地數著要給談霽禮的錢。

“談二，這次就算了吧？我馬上要破產了。”

談霽禮隨意地曲著一條，一條手臂搭著膝頭，手里一疊游戲里的錢。

“聲好聽的。”

郁宸一點包袱都沒有，掐著嗓子了聲：“好哥哥。”

郁熙悅聽得一皮疙瘩，裹了上的毯子。

談霽禮走了郁宸手里的錢，并且評價了句：“不夠甜。”

郁宸：“……？”

就沒見過比這更狗的人了。

談霽禮散漫地勾著，余看見走過來的許恩棠，把手里的錢遞給，“給你玩？”

許恩棠搖搖頭，按著擺在旁邊坐下，“我看你們玩就好。”

郁宸很眼饞，“恩棠妹妹，你不要可惜了啊，談二現在最有錢。”

幾人吵吵鬧鬧地繼續。

看著看著，許恩棠靠著后的沙發睡著了。

可能是因為今晚連續聽到趙漫詩的名字，夢到了前世的事。

也是在國讀書期間。

那時候他們已經和趙漫詩聯系上了。

是又一年過生日。

生日之前的半個月，一直在寫paper，難得能松口氣，過生日就把時瑀和何嘉煜也了過來。

他們說要把趙漫詩也上。

許恩棠心里是不愿意的，卻又沒有拒絕的理由。

結果生日當天，趙漫詩來了，跟穿了一樣的外套。

因為撞衫，趙漫詩全程臉都不怎麼好。

時瑀和何嘉煜就一直在哄趙漫詩，完全忘了那天是的生日。

一直認為自己跟何嘉煜、時瑀都很了，和他們是自己人。

在那之后才明白，那只是因為他們事面。

他們和趙漫詩才是一起長大的自己人。

始終是外人。

許恩棠被從睡夢中醒。

慢吞吞地睜開眼，酸的緒還在口。

談霽禮蹲在的面前，低垂的眉眼被線照得和。

“醒了沒有？馬上零點了。”

看見他，許恩棠有些恍惚。

“嗯”了一聲。

在臺外的郁熙悅探頭進來，“恩棠，你醒了沒有？馬上放煙花了！”

郁宸的聲音傳來：“快來啊談二，還有不到一分鐘了。”

談霽禮起，向許恩棠出手。

許恩棠把手過去，還沒到他，就被他握住手腕拉著站了起來。

上有什麼東西掉下來，才注意到自己被蓋了毯子。

來到臺，冷颼颼的風向從天靈蓋灌，瞬間驅散了許恩棠的困意。

江然之提醒：“還有不到五秒了。”

許恩棠抬頭看向夜空。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夜空被第一道煙火點亮。

郁熙悅歡呼：“零點了，新年快樂！”

江然之：“新年快樂。”

郁宸拿手機錄著視頻，“新年快樂，朋友們！”

郁熙悅：“新的一年，全糖去冰！”

郁宸：“這句話適合談二。”

他把手機對著談霽禮，“談二，你怎麼不說話？”

談霽禮：“新年快樂。”

郁宸又看向許恩棠，“恩棠妹妹呢？”

許恩棠彎了彎眼睛，“新年快樂，萬事勝意。”

郁熙悅拉著許恩棠在煙花背景下自拍。

今晚們都做了妝發，怎麼拍怎麼好看。

臭地問郁宸：“哥，我倆這樣像公主吧？”

郁宸還在錄視頻，敷衍地說：“像像像，都是公主。”

郁熙悅輕哼。

夜幕上是絢爛的，耳邊是煙花聲和郁家兄妹兩人說話的聲音，許恩棠心頭沉甸甸的緒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輕快與溫暖。

即使被寒風吹著也溫暖。

“哇，你們哪來的仙棒！”

許恩棠聽到郁熙悅的聲音回頭，看見談霽禮和江然之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點起了仙棒。

江然之給了郁熙悅一。

郁熙悅很開心：“謝謝然之哥。”

許恩棠對上談霽禮映著仙棒的眼睛，里面像有月亮。

他臉上帶笑，遞了仙棒過來。

“新年快樂，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