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嫣怕胖,所以一口都不吃的。
桌子上的綠葉菜,每道都夾一點點,吃得特別克制。
吃著吃著,目一轉,便落在了紀存修上。
“哥,我怎麼覺得你最近好像瘦了?”席嫣隨口一句。
紀存修頓時張起來:“有麼?你以為都跟你一樣?”
“我怎麼樣啊?我這是苗條。”席嫣不以為然。
“吃!”紀存修夾了一大片放席嫣碗里,席嫣立馬委屈地噘:“嫂子,表哥他欺負我,你管管啊!”
溫雨綿實在是無奈,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紀存修:“稚鬼,你別整嫣兒了,人家生想保持材,你就別作弄了。”
“什麼材?瘦的跟排骨似的,還是我媳婦兒好看,珠圓玉潤。”
紀存修微微一笑,看向溫雨綿,眼里都是寵溺和。
席嫣做了個鬼臉:“是,我瘦,那就請胖子哥哥你多吃點!”
溫雨綿搖搖頭。
不過兄妹二人雖然拌,但知道,他們關系好著呢。
……
飯吃到一半,徐琳和席佑城回來了。
席嫣仰起頭:“不是加班麼?”
“琳琳說困了,所以送回來,然后再回公司。”席佑城坦然道,攬著徐琳。
常梅蘭見狀,拉著徐琳過來:“你最近要做手,就好好在家靜養。”
“我就是想佑城了,所以……”徐琳耳一紅,低下頭。
新婚燕爾,這樣如膠似漆很正常。
席佑城沒坐下,而是溫聲道:“琳琳,我去給你放洗澡水,待會你洗個澡就睡。”
“好。”徐琳點點頭。
待徐琳走后,溫雨綿和席嫣一起揶揄:“佑城對你真好。”
“我哥他現在活的妻奴。”席嫣補充道。
果寶和糖球聞言,不樂意了。
“我爹地才是最強妻奴。”
“就是就是。”
溫雨綿很無語,這有什麼好爭的啊?
他們沒注意到,這時紀存修已經離席了。
要是他在,不了要跟席佑城爭一爭這頭號妻奴的‘名’。
……
“嘔……”洗手間里,紀存修扶著馬桶,胃里翻江倒海。
剛剛吃的梅菜扣,沒怎麼消化完,便被他悉數都吐了出來。
按下沖水馬桶后,他緩緩地站直,走到盥洗臺前。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想到席嫣剛才說的話。
確實,最近他好像真的瘦了不。
他沒有猶豫,掏出手機給一個海外號碼撥去電話。
那邊隔了好一會兒才接通。
“D博士,我最近有點不對勁,這兩年我恢復地一直不錯,但是最近總覺得疲乏,食不振,吃了就犯惡心,你說,這是不是病復發的前兆。”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半晌后才道:“紀,來趟紐約吧,重新給你系統地做一遍檢查。”
紀存修聽到要去紐約,眉頭頓時深擰:“我妻子剛懷孕不久,我現在不開。”
“那你在國看也行,找我徒弟喬森。如果確定病復發,請盡快來我這邊接治療。”
“好……”
紀存修掛斷電話,陷到了長久的沉寂。
他手拳,狠狠地砸在盥洗臺上。
明明心很痛苦,可是一想到外面妻子和孩子還在等他,他便立馬收拾好心。
拉開門,又恢復到一臉玩世不恭。
大正往前一邁,在看到眼前的人時,他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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