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沁蘭的瘋言瘋語,陸庭深的眸子愈發沉下去。
保鏢收到管家的眼神,剛要去捂江沁蘭的,把拖下去好好審問,就聽場外又傳來一道聲音。
“真熱鬧,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夜昭帶著兩名保鏢,好巧不巧將拖著江沁蘭離開的人給攔住了,“剛似乎聽到這位夫人說兒出事了?聽說兒還是陸三爺的新婚太太?陸三爺難道一點兒也不著急麼?還是說只一心想要完繼任儀式,本就不在乎自己妻子的死活?”
頭一次聽到夜昭一口氣說這麼多話的人一定很詫異,可不認識他的人聽來卻是輕易被吊緒。
“這個年輕人說得沒錯,陸太太都不見了,陸三爺還一聲不哼,他就這麼不管自己妻子了麼?真是負心薄幸!”
“就是!陸家到他手上,還有咱們什麼飯吃!”
“你們難道就沒注意那個黑人說的話嗎?他姓夜,放著好好的夜家嫡子不做,跑來咱們陸家當家,你們服麼?反正我是不服!”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整個場面混極了。
有德高重的陸氏族老,看向陸老太太,拱手道:“老太夫人,您從年輕的時候就跟著老太爺打江山,老太爺走之后又鎮守家業,我們對您是沒話說的,但您不是臨了把陸家給一個外人!”
“就是,還是一個災星!”
“陸家不能給姓夜的!”
“這是陸家祖祖輩輩守下來的家業,絕不能給一個薄寡義的人!”
“老太夫人,請您再從陸家嫡支旁支中選一個,真正有能力又讓我們這幫老家伙服氣的年輕人,繼任家主之位!”
“至于陸家三房的產業,除了陸氏企業,您給誰給誰!”
“對!陸氏企業不能給外人,咱們都有份的!”
一旦涉及到利益,所有人都一樣,只往自己碗里撈。
而為了這利益,人又極易被煽。
這就是人心。
陸老太太咳咳兩聲,了口氣,朝陸庭深招手:“阿辰,你過來。”
陸庭深本就站在臺下,只走幾步就上了臺,來到老太太邊:“。”
他扶著老太太,老太太握住他的手,輕輕拍了拍。
祖孫倆之間明明沒有任何言語,卻溫馨得讓人。
“各位!”陸老太太握著孫兒的手站到話筒前,混濁的目掃視一圈,鎮定地開口道,“給大家正式介紹,他陸庭深,是跟我陸汪明珠和已逝先夫有著緣關系的親外孫!”
“早前之所以沒有對外公開他的世,是因為他早已跟夜家那邊斷了關系!他就是陸庭深,陸庭深就是他!他姓陸,不姓夜!”
“至于一個瘋人說的什麼災星,誰親眼所見了?他親生父母如今就在我旁邊,你們是都眼盲心瞎了麼?”
“今天,是我陸汪明珠七十大壽,借此良機,我正式宣布,從今往后,陸家家主就是陸庭深,陸家所有產業都由陸庭深接手!”
“我的話就這麼多,各位賓客和朋友,如果還想喝杯喜酒,就請移步宴會廳!謝!”
陸汪明珠士深深地鞠了一躬。
現場眾人在開始講話的時候,已經紛紛起,此時均彎腰還禮。
在場可能有比陸家這位老太太年紀大的,可輩分絕對沒有高,哪怕是陸家哪幾位族老也輸在嫡庶之上。
老太太的震懾力還是在的,所有人都不敢再有任何異議。
這件事怕是已經板上釘釘了,他們再多下去,萬一新任家主繼位后給他們使絆子……
“老太太,你話說得輕巧,怎麼閉口不提我兒啊!這麼重要的場合,你孫子為什麼不帶出席?他就是個克死妻子的災星!”江沁蘭趁著保鏢不防備,掙扎著吼道,“陸庭深,你這個災星,還我兒的命來!”
所有人的腳步都停了下來。
這時,場外忽然傳來一道靈的聲音。
“江沁蘭士,你兒在這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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