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你騙我!啊!!”
祁譯洲話音未落,黎萋萋已重新坐回沙發,姿態悠閑地躺靠在沙發背上,將手里的項圈控制調整到5,按下開關。
祁譯洲痛苦的嚎在狗房回。
黎萋萋淡淡道:“相信我,祁佑時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被我折磨死,他一定會來救你的。”
位于主控室的祁佑時和祁奈坐在木桌前,抬頭看到大屏的祁譯洲捂著脖子在地上翻滾,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黎萋萋將檔位調整到10。
思慮幾秒后,起往攝像頭的方向走了幾步,舉起手,將項圈控制的顯示屏放在攝像頭下方。
確定祁佑時和祁奈都能看到控制的檔位數字,才再次按下開關。
“啊!!!”
祁譯洲捂著脖頸慘,神愈發痛苦地在地上翻滾,雙手扯開脖頸的圍巾,出里面的鑲鉆項圈。
黎萋萋面無表地繼續調整檔位。
“譯洲!”
祁佑時見狀,再也忍不住,雙手猛一拍木桌起,抬步走向旁邊的壁畫,正要按下道開關,祁奈冰冷著聲音開口。
“你想做什麼?回來!”
祁佑時低著頭,他剛剛才被祁奈訓過一頓,老爺子為了保住他,將計就計,出爾反爾,連阿野未來的媳婦都不管了。
他不敢忤逆祁奈,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祁譯洲被黎萋萋活活電死。
“爸,”祁佑時出聲乞求,“狗奴訓練場是我和三哥聯手創立的,你打我們罵我們我都無話可說,可譯洲無辜,譯洲是無辜的,我們不能放著他不管。”
“譯洲是佑二夫人生的孩子,”祁奈神冷漠,淡淡道,“也是阿野繼承祁家的阻礙,死了就死了。”
“爸!”
祁佑時知道祁奈心狠,卻沒想到祁奈居然這麼狠,下意識地提高了音調。
“他和阿野一樣,也是你的孫子!”
祁奈神輕蔑地冷哼一聲,“我的孫子孫那麼多,不差他一個。倒是你……為了狗奴訓練場,三番五次地左右祁家繼承大事,真以為不會收拾你?”
“你不差他……對,你不差祁譯洲,你兒子孫子那麼多,個頂個地爭氣。”
祁佑自嘲般地笑笑。
“所以你最看不上我,你也最看不上譯洲!二十年前,祁佑明明是靠著我的狗奴訓練場才帶著祁家翻的,他靠著我翻,吃了我的飯,搶了我的功勞坐了祁家家主,都是因為你!”
“不,是因為你本就沒有那個能力坐家主的位置!”
祁奈舉起手中的龍頭拐杖,指著祁佑時鼻尖,毫不留地打擊。
“當初如果不是佑用那筆錢另謀出路,祁家哪有今天的地位?你以為我把祁家在你的手里,由著你買賣狗奴,我們現在還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里談話嗎?”
“有何不可?我……”
祁佑時大吼一聲。
抬眸看到黎萋萋手里的控制檔位已經提高到35,地上的祁譯洲也已被電得開始應激搐,口中吐出一縷白沫。
他不敢再耽誤,直接將余下的話音咽了回去,抬手按下道開關,飛快地往訓練場里面跑。
“佑時!”祁奈跺了跺拐杖。
祁佑時停頓了一秒,轉頭,“爸,你子孫眾多,挑挑選選,總能抉擇出最優秀最合適的繼承人。我和你不一樣,譯洲是我唯一的兒子,也是我唯一的繼承人!”
;話聲落下,祁佑時有了些許滄桑氣息的影已經消失在道拐角。
祁奈站在原地愣怔了許久,此前很多想不通的問題——
比如祁佑時心儀的姑娘,卻怎麼都查不到對方的信息。
比如安吉爾夫人的家世并不顯赫,是怎麼知曉并購買的奈落香?
比如祁家小輩那麼多,為什麼祁佑時就獨獨喜歡祁譯洲一個?
……
幾乎都在此時有了答案。
是佑時對佑繼承家主一事始終都耿耿于懷,籌謀規劃十五年之久,就是為了將祁家搶回來,再連同狗奴訓練場一起,全部遞在祁譯洲手里。
祁奈著眼前幽黑深邃的道,像能吞天噬地的萬丈深淵,是祁家永遠都抹不開但又必須抹開的過去。
那就從哪里開始,從哪里結束吧。
“都進來。”
祁奈淡聲,拄著拐杖往里,后的一眾保鏢快步跟上,等所有人進道后,祁奈簡單一個手勢,將道恢復如初。
狗房,黎萋萋站在攝像頭下方,垂手里的項圈控制檔位已經調高到65,地上的祁譯洲也被電得不省人事。
偶爾的一下,仿佛都能看到一縷縷殘余的電流在祁譯洲上閃。
兩人相隔不遠,黎萋萋能聞到空氣中彌漫著一縷縷類似燒烤的焦炭味。
再電下去,祁譯洲就要死了……
黎萋萋并不認為自己的推測有問題,除非祁佑時和祁奈一樣,并不在乎祁譯洲的生死。
否則還不到50檔的時候,他就應該沖進來救人了,而不是到現在都沒有靜。
一家子都是冷無的嗎?
黎萋萋有些不知所措,著控制的手跟打擺子似的抖了半天都沒能功地把檔位調高70。
片刻后,右手緩緩垂落。
黎萋萋再也繃不住,翻騰洶涌的淚水瞬間便模糊了的視線。
是自作聰明,太想幫祁梟野的忙,太想救他,才會把自己給搭進去。
等阿泰林柯把祁梟野從警署救出來,發現不見了,他們一定會以為跑了。
祁梟野會不會生氣,會不會找?
可惜他這輩子都找不到了,等死在這里,變孤魂野鬼,祁梟野一定會慢慢地忘了!
他還會結婚,會娶別的人,他們會生好多好多的寶寶……
黎萋萋越想越后悔,越想越絕,眼淚順著眼尾滾滾落,洇了前的襟,暈開一片。
卻也不過片刻,狗房“嘭”一聲被人踹開,黎萋萋下意識地抬眸過去。
祁佑時氣吁吁沖進來,一眼就看見了黎萋萋那張在監控屏幕里還狠辣邪,此刻卻凄楚哀絕、淚水嘩嘩的臉蛋。
先是一愣。
而后很快反應過來,祁佑時轉臉鎖定好祁譯洲的位置就要跑過去。
誰知黎萋萋懵歸懵,的作卻比他快了不知多倍,孩簡單一個翻加飛撲直接趴在了祁譯洲上。
而后一秒不帶停留地掏出腰間匕首,將刀尖對準祁祁梟脖頸的位置,另一手里的控制高高舉起。
“別過來,不然我殺了他!”
“別,侄媳婦兒,別沖,”祁佑時趕忙停住腳步,沖黎萋萋擺手。
“你不就是想出去嗎?沒問題!只要你肯放過譯洲,我保證放了你,我們從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黎萋萋輕嗤一聲,正要開口,祁奈的聲音驀地從門外響起。
“的上,有狗奴訓練場的錄像,放了,你和譯洲都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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