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既然你我緣分已盡,那就和離,以后婚嫁,各不相干。”李元功站起來,目從劉氏的上,轉移到柳盼兒上,“都說德瑞夫人仁善,名聲好。你跟我三弟沒生孩子,想過繼我家的孩子,也不能就這樣過繼了我兩個兒。就算是普通人家,想過繼別人的孩子,還要給東西給銀子呢。”
李老太也點頭附和,“是啊,孩子是我們家養大的,吃飯長大的,也不是喝風長大的。就這樣一點不表示,就過繼我家的兩個好孫,你就算是陛下親封的誥命夫人也不能抵賴。”
眾人這才明白,李老太和李元功不是想要李芳和李麗,而是想趁機跟德瑞夫人要一筆錢,而且還理直氣壯。
如果是李元功不愿意和離的事,他們還能說幾句,但李芳和李麗的確是李元功的孩子,也是李家養得。這事不管在什麼地方,都能說得過去。
因此,村民們此時紛紛安靜下來,并沒有。
劉氏生氣,憋得面紅耳赤,“兩個兒從小就開始干活,沒白吃飯,而且我也養兒了。你們把我們拋下的那一刻,你們就沒有資格說這些話。”
李元功早就厭惡劉氏,尤其是劉氏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他,即使劉氏比以前好看了一些,但李元功也不想再看劉氏。
既然不能留在這里,他何必對劉氏和悅呢?
人,就不能慣著,否則能上天!
“別說這些沒用的,過繼我兒,不給我家補償,絕對不行。”李元功強要求,不得到好,決不罷休。
李芳快要哭了,“不要給他銀子,這跟賣了我們有什麼兩樣。”
柳盼兒拍拍李芳的肩膀,小聲說:“別擔心,有我呢。我柳盼兒的銀子,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見柳姨這麼說,李芳點頭,“柳姨,拜托你了。”
柳盼兒站起來,兩手輕輕劃拉服,理平上的褶皺,姿態優雅,端莊大方,“你們說得有道理,李芳和李麗是你的兒,即使你拋棄了們,但這一點我也反駁不了。我也的確喜歡阿芳和阿麗,你就是看中了我這一點,才會堅持跟我要銀子。行了,那就直接開價吧!”
李老頭一直瞇著眼睛,看著柳盼兒的反應。
此時聽到柳盼兒居然答應給銀子,立即瞪大眼睛。
陛下賞賜了那麼多金子,德瑞夫人很有錢。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氣了。
李元功和李老太相視一看,目的達到了。
李元功早就沒有了禮義廉恥,此時聽到柳盼兒說愿意給銀子,直接獅子大開口,“低于一百兩免談!”
“好,就一百兩銀子。”柳盼兒皺眉,想了想,“養孩子也不是你們李元功養的,也不是你李元功生的。這一百兩銀子,其中母親占了一半,所以我只給你五十兩銀子。”
見柳盼兒這麼爽快答應了,李元功覺得剛才開價了,而且還要被砍下來一半,頓時不樂意了。
李老太把李元功拉到后面,說:“德瑞夫人,一百兩銀子是我們到手的銀子,其他人怎麼分,跟我們沒關系。”
柳盼兒輕笑,態度堅決,“就五十兩銀子,要錢,就立即寫下來斷親書。如果不寫斷親書,嫌銀子,那你們就去府告我。告贏了,府判我出多銀子,我就給你多。”
這里老頭一家子慫蛋,本就沒有膽子去府告狀。
五十兩銀子說多不多,但說也不。
得到這些銀子,李老頭覺得一家也能過得不錯。
不過柳盼兒的銀子哪是這麼好容易拿?
出了吉祥村吉祥鎮,柳盼兒就會找機會把銀子搶回來。
把銀子給這樣狼心狗肺的人花,柳盼兒特別不爽。
另外,李老頭一家做出來賣兒媳婦賣孫,而且還是賣到窯子里的惡毒事,讓柳盼兒更加痛恨。
不教訓這些人一頓,柳盼兒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天地良心。
劉氏一聽說柳盼兒給他們五十兩銀子,特別心疼。
想說話,但被柳盼兒攔住了。
“劉姐,你要是信我,現在就別說話。給了五十的銀子,咱們就能拿到斷親書,和離書。有了斷親書,這些人不管在何時何地,即使有緣關系,也不能再以長輩的份拿阿芳和阿麗。這樣不好嗎?”
柳盼兒想通過這一張斷親書,一勞永逸地解決劉氏母三人的后患。
聽到這話,劉氏終于不說話了,握住兩個兒的手,安兒。
柳盼兒的目沉靜,炯炯有神,刺得李老頭鋒芒在背,眼神躲閃,不敢直視。
李老太哽咽著哭喊,“五十銀子太了,去大戶人家做丫鬟,兩個丫頭也差不多能有這麼多銀子!”
如果是賣到窯子里,估計能夠更多。
柳盼兒笑了笑,出四手指,“四十兩,再跟我討價還價,那就是三十兩!”
李元功剛要說話,就被李老頭捂住了,“就按照你說的五十兩銀子,我們就寫斷親書。一兩銀子,我們就不寫。”
李老頭知道柳盼兒,想讓劉氏母三人跟他們一刀兩斷。
他也知道柳盼兒的態度十分強,想要更多的銀子,并不可能。
與其在這里磨磨蹭蹭,還不如早點拿了銀子回去。
雖然李元功不滿意,但他并不敢忤逆父親的話。
柳盼兒點頭,“寫吧,這是五十兩銀子的銀票!”
李老頭頷首,看向大兒子李元功,讓他去寫。
李元功走到桌子,為了盡快拿到五十兩銀子,當即寫了斷親書,和離書。
柳盼兒又拿出五十兩銀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著斷親書、和離書,“李元功,銀子你拿走了,和離書,斷親書在我這里了。以后劉姐,阿芳和阿麗,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李元功拿了銀子,滿心滿眼都是銀子,看都不看兩個兒。反正是丫頭片子,早晚都是要嫁出去換彩禮的。現在做的就相當于把兒提早嫁出去了,很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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