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邵謝皇恩浩,心雀躍,快馬加鞭,直奔崔縣。
此時半路上,顧邵錯過了李掌柜派人送過來的另一封寫著柳盼兒要和李元青重續前緣的信。
顧邵并不知道,在他剛離開京城沒多久,一封來自西北趙大將軍的折子里,出現了李元青的名字,也不知道李元青在這次大捷中發揮的重大作用,更不知道李元青的那些好主意即將給大周帶來巨大的好。
到了崔縣,顧邵直奔味樓,親自詢問李掌柜。
信件很短,有些事,并不能寫在紙上。
當李掌柜看到站在門口的爺之時,非常震驚,算算時間,此時的信件應該剛到京城。
可爺突然回來了,想必沒有收到信。
那麼爺知道的消息,只能是他上一封的信件容。
德瑞夫人和離了!
李掌柜看著有些疲憊的爺,千里迢迢這麼快回來,想必心里也惦記德瑞夫人。
可是現在德瑞夫人的丈夫回來了,兩個人再續前緣辦婚事。
如果爺知道了,得多難啊!
把爺引進包廂,李掌柜吩咐店小二趕去廚房給爺做幾個吃的菜。
喝了杯熱茶,顧邵問李掌柜,“吉祥村、吉祥鎮,現在如何?”
李掌柜恭敬回答:“投奔過來的那些村民,現在踏踏實實開墾荒地,做工賺錢,并沒有作犯科之人。讓德瑞夫人到厭煩的李老頭李老太,已經被送回府城。吉祥鎮的建設如火如荼,蓋好了鋪子,已經開了店。有糧鋪,有布莊,還有雜貨鋪子酒館,鹵店。雖然不多,但也能夠滿足基本生活。”
聽到這話顧紹點了點頭,有柳盼兒在,一定能管好吉祥鎮。
顧邵又問道:“德瑞夫人這段時間如何?可有遇到困難?可有人欺負?”
李掌柜覺得有必要讓爺長痛不如短痛,不再遮掩,“回爺,德瑞夫人并沒有遇到困難,也沒有人為難。只是前幾天,老奴給爺寫了一封信,送往京城。估計爺趕路跟送信的人錯開了,并沒有收到老奴的信。”
聽到這話,顧紹一愣,“德瑞夫人發生了什麼事?”
李掌柜低著頭,不敢看爺的表,恭恭敬敬地回答:“德瑞夫人和離的真實原因,并不是因為跟丈夫分離太久,變淡,而是因為李將軍帶著大軍孤軍深敵軍腹地,帶著必死的決心,所以臨走之前寫了一封和離書,不希德瑞夫人為寡婦。”
“大軍勝利之后,李將軍立即快馬加鞭趕回,經過一番解釋之后,兩個人重續前緣。另外,由于第一次他們的婚禮是在西北,非常簡樸。現在有條件了,他們想再次舉辦婚禮,日子就定在臘月十八,就是明日。”
顧聽到這話,手里的茶杯一,掉落在地上。
即使熱水濺在腳上,顧邵也覺察不到。
收到信件得知柳盼兒和離之時,顧有多高興,現在得知柳盼兒要跟丈夫重續前緣,他就有多難過。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的心很疼,仿佛有人住了他的脖子,讓他呼吸不暢,心緒難寧。
李掌柜趕吩咐小伙計拿著掃把,清掃摔碎的茶杯。
一路上,他在腦海里不停地回憶他跟柳盼兒相識的每一個畫面。
從這些相的過程中,顧邵找到很多稱贊柳盼兒的理由,以此說服年事已高的祖母,答應他和柳盼兒的婚事。
顧邵甚至連柳盼兒的四個繼子繼,他都有考慮到。
柳盼兒喜歡這四個孩子,他也會善待這些孩子,給他們好的家世,給他們一個明的前途。
他甚至想到了婚后,跟柳盼兒琴瑟和鳴,投意合的好生活
再生幾個胖娃娃,他教孩子讀書,柳盼兒教孩子練武。
做夢都能夢到未來的日子,可現在李元青的到來,生生把這個夢打碎了。
柳盼兒又要跟李元青親,再次為夫妻。
在這一刻,他徹地理解到“造化弄人”這四個字蘊含的無奈和悲涼,而不得的糾結和痛苦。
他沒有在合適的時間里遇到柳盼兒,使其柳盼兒早就嫁作人婦。
等到柳盼兒和離的消息,他欣喜若狂。
他還沒有實際的行,柳盼兒再次從他的眼前消失,投到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顧邵站了起來,快步走了出去。
李掌柜見狀,趕追上來,“爺,你現在要去哪里呀?用完飯之后,再去。”
顧邵沒有回答,牽了一匹駿馬,翻上去,策馬離開。
李掌柜見狀,趕把在后廚吃飯的顧三了出來,“爺剛剛騎馬出去,你趕追上去,保護爺!”
顧三一愣,“在京城的時候收到你一封信,爺就非常高興。每天忙到深夜,也神奕奕。中午還會時間去朱雀街上購買很多貴重的子用的東西,是不是家里的老夫人給爺說親了?”
李掌柜見顧三這麼問,面難,“那一封信上寫著德瑞夫人和離了!”
“咝!”顧三倒一口涼氣,難道那些東西都是爺給德瑞夫人買的?
李掌柜見顧三失神趕催促,“剛剛我又跟爺說了,前幾天又寫了一封信,送到京城,告訴爺說德瑞夫人的丈夫李元青回來了,兩個人準備重續前緣,再次舉辦婚禮。爺聽了之后,微微失神,然后一聲不吭地騎了馬就走了。我估計這會應該是去吉祥村,你趕追過去。保護爺,說話!”
“哦哦!”顧三聽到這話,連連點頭,店小二已經把馬從后院牽了過來。
顧三騎了馬,追要上。
可巧,今天進出城門的人很多,顧三在南城門口追上了自家爺。
顧三張了張,想安爺,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知道爺對吉祥村非常關注,也關注德瑞夫人。
當時他只以為爺更加重視德瑞夫人能夠帶來的好,并沒有往男私上想。
可就在他的不經意中,爺已經對德瑞夫人深種。
如果換是其他子,顧三一定會在心里罵幾句狐貍狐子,勾引他爺。
可對象是德瑞夫人,顧三著良心,說不出任何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