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常森的刁鉆問題，朱壽整個人都傻的找不到北。

這廝的腦回路，也太清奇了吧？

他看著常森，角忍不住一陣搐，干笑道：“啊……這個……想來……應該可以的吧？”

“您要是實在好奇，回頭在下大可命人做一副……“

“了宮，您去找個太監，往其下套上一瞧，不就解了？”

常森眼前一亮，拍掌大笑：“呀，是個好辦法！”

“那就有勞朱公子了！”

說到這，他又一臉激地道：“正好，過幾日咱就要宮找太醫，幫二哥開藥方，順道抓個太監試試看！”

朱壽頓時一愣，下意識地道：“啥藥方？”

“生娃的藥方啊！”

常森一指旁邊的二哥常茂，咧笑道：“娃子，你有所不知，俺二哥都娶了八房小妾了，至今膝下還沒個子嗣！”

“俺愁的不行，琢磨著宮找太醫弄幾服藥，給二哥的妾室們服下！”

“們早點生個大胖小子，二哥一脈的常家香火，也不至于斷了吶！”

聽著自個的丑事被揭，常茂臉一黑，氣惱的罵道：“老三，你是不是欠？！”

“你跟娃子說這個干甚？！”

常森一點也不慫，苦口婆心地道：“哎呀二哥，不是小弟說你，老天天盯著那一畝三分地干啥？”

“八個小妾生不出來娃，你再納幾個不就完了？”

“這就跟韓信用兵一樣，多多益善！”

一旁的湯和聽罷，也不嫌事大，捋須笑道：“常茂啊，你家老三說的對！”

“你多糟蹋糟蹋幾個娘們，搞不好，就有一個懷得上你們常家的種呢？”

聞言，常茂臉都綠了。

湯叔叔，您為老不尊啊！

啥糟蹋？

小侄當年也是名震京師的俊俏后生，睡個娘們而已，咋就是糟蹋了？

再說，一個正妻，外加八個妾室，夠自個腰子罪的了。

還納妾？

當咱是種驢呢？！

正要破口大罵，朱壽眼神一瞇，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道：“幾位，這你們就不懂了！”

“生娃是兩個人的事，問題不一定出在子的頭上！”

常茂面一滯，仿佛到了天大的辱一般，忍不住氣道：“娃子，你這意思，是說咱那玩意不中用？”

“咱一夜下來，跟小妾說大戰八個回合呢！”

“要咱說，肯定是那幾房小妾死活下不了蛋！”

朱壽搖了搖頭，一指他的下，似笑非笑地問：“敢問您那玩意的是不是長的？”

常茂瞬間臉大變，順勢捂住自己的，震驚口：“你這娃子咋知道……”

話剛說一半，他意識到說了，連忙閉口不言。

呀！

常茂害的病，竟真的是包皮過長！

對于這個病，朱壽出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嘆了一口氣，道：“常大人，莫要狡辯了，之所以生不了娃，就是你自個害了病！”

“還好還好，小病而已！”

“若治好了這病，你便可生娃了！”

常茂一下來了神，忙問：“咋治咋治？”

朱壽臉上笑嘻嘻，眉飛舞地道：“那還不簡單？”

“找個宮里凈事房的太監，割一下兒，此病便可痊愈！”

割下兒？！

不是吧大外甥？

舅舅寵你如命，可你居然想要舅舅當太監？

多大仇、多大怨啊？

常茂嚇得頭皮都要炸了，腦瓜子嗡嗡的響。

他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瘋狂擺手道：“你這娃子，凈會說笑！”

“咱沒病，沒病啊！”

朱壽眨了眨眼，耐心解釋道：“放心，不全割啊！只要把多出來的皮，割下去就好了！”

常茂嚇得心直突突，斬釘截鐵地道：“發，之于父母！”

“不割，咱打死也不割！”

見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一旁的常森忍不住勸道：“二哥，朱公子本事大，他說能治，那肯定治得了啊！”

“那玩意留你上，也是個累贅！”

“割一割，豈不是省心了？”

累贅？

常茂聽完之后，頓時急了，破口大罵道：“混賬！老三，你簡直站著說話不腰疼！”

“敢不是割你的兒了是吧？”

常森一翻白眼，耿直地道：“二哥莫鬧，小弟的皮又不長，不割你割誰啊？”

“聽小弟一句勸，咱就割了吧！”

“朱公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啊對對對！”

朱壽重重點了點頭，笑呵呵地道：“常家幫襯草民下聘之恩，草民無以為報！”

“今日若一解常大人無后之患，也不虛此行吶！”

常茂連連擺手，嚇得哆哆嗦嗦地道：“不了不了，朱公子，你這報恩，咱不要，也不敢要啊！”

“若是要了，咱可就太監了！”

“呀，天不早！”

“咱該回去跟小妾大戰了，告辭告辭！”

說罷，生怕下要被切上一刀，一溜煙的跑了。

朱壽著他的背影，神滿是蕭索，心頭慨不已：“我，你怕了嗎？”

也就在這時，常升邁步走上前來，滿臉好奇的問：“朱公子，敢問你這個割，到底是怎麼個割法？”

朱壽頓時一愣，吃驚地道：“鄭國公，你的意思是……”

常升臉一板，振振有詞地道：“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既然找了病，定容不得常茂這廝放肆！”

“這病，咋得也要給他去了！”

臥槽！

莫非，鄭國公是要痛割親弟之？

心這麼黑吶？

朱壽聽得目瞪口呆，下意識地道：“鄭國公，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您二弟也不樂意啊！”

“事關重大，他說了不算！”

常升臉上出一個缺德的笑容，大手一揮道：“朱公子大可放心，咱這心里啊，想到他認栽的辦法了！”

有辦法？

朱壽頓時一拍大，激道：“好！鄭國公，那草民舍命陪君子，割了！”

“敢問鄭國公，對于凈的活計，京師上下最拿手之人是誰啊？”

常升大笑道：“凈房的劉一刀！”

“此人凈的手藝，乃是八輩祖傳！”

朱壽恍然點了點頭，慨地道：“八輩祖傳，看來凈定有一套辦法，那就他了！”

“鄭國公，想要去了您二弟的病，就得劉一刀多多練手啊！”

“這練得多了，也就省得再真割了太監！”

說著，把環切包皮手的流程，詳細說了一遍。

常升連忙記下之后，豪邁大笑道：“這個好辦，刑部、錦衛昭獄里，一堆死囚呢！”

“回頭咱去打個招呼，劉一刀整日割上十個八個的，割至手爾！”

“總之一句話，咱二弟之，割定了！”

朱壽忍不住豎起大拇指，敬佩道：“鄭國公，真乃殺伐果斷吶！”

“既然如此，雙管齊下，草民這就回府去弄消毒之用的酒！”

“告辭告辭！”

“湯爺爺，孫兒走了啊！”

“去吧，乖孫！”

湯和目送著他出府之后，抬眸看向了常升，問道：“常升啊，你真打算去坑常茂那娃子一把？”

“正是！”

說這話時，常升一臉的坦然。

二弟，對不住了！

為了常家之香火，咱死馬也得當作活馬醫啊！

割好了、生了娃，咱爹都得從棺材板里蹦出來，夸你有出息吶！

大外甥！

一切全靠你了！

……

就在朱壽回府鼓搗酒之時，謹殿，朱元璋、朱標父子二人正齊齊低頭看著一卷圖紙。

半晌之后，朱元璋微微直起來，忍不住慨地道：“哎……”

“雄英這娃子，長大了，學會跟咱這個當爺爺的留一手了！”

“要不是老方臨摹了一卷，咱還不曉得，這大炮程，足以可至八百丈吶！”

“是啊是啊！”

朱標應和了一句，氣咻咻地道：“父皇，雄英拿一門六百丈的紅夷大炮糊弄咱們爺倆，虧不虧心？”

“還有還有！”

說到這，他一指圖紙上標注的四個大字，惱火地道：“這永樂大炮，是啥意思？”

“永樂、永樂！”

“莫不是這小畜生想起啥了，給自個定的登基年號？”

朱元璋搖了搖頭，說道：“標兒莫鬧，這兔崽子要是想起了啥，以他的尿，早指著咱們爺倆的鼻子開罵了！”

“永樂……”

“這破名字，太難聽了！”

說罷，連忙拾起筆，在上面重新寫了四個大字。

洪武大炮！

一下子，他心里舒坦了不，轉頭便吩咐了一句：“蔣瓛！”

“臣在！”

“命錦衛，繞開工部，造此洪武大炮！”

出于練兵之法的前車之鑒，他想了想，又叮囑道：“記著啊，造好無誤之后，立馬送于邊關、鎮海司！”

“絕不可壽兒那娃子發現任何端倪，否則，咱唯你是問！”

“臣遵旨！”

朱元璋擺了擺手，淡淡道：“去一趟工部，把沈溍給咱來！”

蔣瓛連忙領命而去。

等沈溍邁步殿之后，便忙不迭拜倒：“臣沈溍，叩見陛下，叩見太子殿下！”

“紅夷大炮可造好了？”

“回陛下，工部連夜鑄造，已鑄下第一門紅夷大炮！”

話音剛落，沈溍叩首于地，振聲高呼：“臣，為陛下萬賀，為大明萬賀！”

“朱壽生于我大明，當如祥瑞，降于我華夏！”

“有此臣民，乃我大明社稷之福！”

朱標微微凝眸，下意識地問：“沈尚書，覺得朱壽乃是社稷之福？”

“正是！”

沈溍臉上泛起一抹苦笑，說道：“可惜，朱公子志不在廟堂，臣曾多次想為他求爵，都被他婉言相拒了……”

求爵……

聞言，朱標滿面古怪極了。

一旁的朱元璋，則是緩緩站起來，笑道：“既然朱壽為朝廷立下這麼多大功，咱也該見一見這娃子了！”

“沈溍，你也跟咱一起去吧！”

呀！

陛下要見朱公子？

莫非，是要親自當面封朱公子一個潑天的爵位？！

好事啊！

沈溍心頭大喜，忙不迭激的拱手，肅聲道：“臣遵旨！”

隨后，朱元璋父子二人換了便服，帶著沈溍，一路來到了朱壽的府上。

剛下了馬車，朱標拍了拍沈溍的肩膀，不忘吩咐道：“記得啊，進了院里，不管看見什麼、聽見什麼，決不可失態！”

“還有，也不可孤和父皇的份！”

“要是了馬腳，莫說誅了你的九族！”

不可份？

誅九族？！

看來，太子殿下和陛下這是要微服出巡啊！

沈溍頓時嚇了一大跳，忙拱手道：“太子殿下放心！”

“臣為多年，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定不會失了儀態！”

太子殿下！

您太多慮了！

臣一向和朱公子相的如膠似漆，還失啥態啊？

朱標也不說穿，淡然一笑道：“既然如此，走吧，隨孤和父皇，進去見見朱壽！”

說罷，率先邁步府。

過門檻，三人一眼便見著朱壽蹲在院中，熬煮著什麼東西。

朱元璋想也不想，立馬大聲了一句：“壽兒！爺爺和你爹來看你啦！”

聽著這一聲大喝，沈溍瞬間嚇得一蹦三尺高！

臥槽！

陛下竟是朱公子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