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安雖然覺得沒必要，但還是讓出租車司機掉頭去醫院了。

做完了檢查，季司禮拿著報告單，眉頭久久未舒展。

“安安，你最近有服用過安眠類的藥？”

“沒有啊。”沈念安疑的同時又張起來，“我一直都在吃你給我的那些藥。其他的我都沒有吃。”

季司禮，“但你的報告單上，的確顯示你服用過這一類的藥。”

沈念安不知道哪里出了錯，下意識上小腹，大驚失。

“那孩子呢？孩子有沒有問題？”

“已經檢查過了，孩子暫時沒有問題。你攝取的分量不是很多，沒有影響到孩子。”

沈念安迅速反應過來，“這麼說我剛才暈倒也是因為吃了安眠藥？”

季司禮點點頭，“很有可能。你在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麼覺得奇怪的地方？”

沈念安坐在那里想了半天，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懷孕以后已經很小心了。”

季司禮也不再拖拉，事關沈念安的健康，耽擱不得。

他拿起外套，“走，去商場調監控。”

那家商場的負責人給季司禮開了權限。

原本非警方人員本不能隨便看監控，但一看到是季司禮，負責人反而很好說話。

“季總，監控都在這了，您要看哪段？”

季司禮禮貌中帶著疏離，“我們自己看吧，你先去忙吧。”

“好的。”

沈念安和季司禮坐在監控室里，把沈念安從進這家商場時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盯得的。

在那些孩子上臺演出的時候，季司禮清楚看見了沈念安眼里迸出的。

一定也很喜歡站在舞臺的覺吧。

季司禮側頭看了眼的右手。

“這里！”

沈念安突然指著屏幕說，“你看這個人，是不是很像蘇棠棠？”

當時太關注臺上的況，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手邊的杯子里有什麼問題。

畫面里蘇棠棠離越來越近。

但最關鍵的畫面被路人擋住。

也就是說，本沒有直接證據拍到給沈念安下藥。

季司禮又調了不同角度的監控，也不知道是巧還是不巧，最關鍵的畫面全被擋住了。

但沈念安有一種直覺，這件事真的跟蘇棠棠不了一點干系。

只是沒有證據，也不能斷言。

“司禮哥，我能把這段監控拷貝下來嗎？”

“嗯。”季司禮很快看出所想，“你想給昀洲看？”

沈念安平靜道：“沒有實質證據，或許真相只能從蘇棠棠里知道。按照以前，蘇棠棠的事也都是霍昀洲來負責的。”

這話說的云淡風輕，但季司禮聽到的是一位妻子對丈夫頻頻維護外人的妥協。

他知道沈念安在和霍昀洲的婚姻里過得不好，但沒想到已經到了現在這個不痛不，麻木自己的階段。

“安安，其實昀洲對蘇棠棠也只是歉疚更多。”

沈念安愣了一下，但又莞爾一笑，“可是那也改變不了實質。”

是常常覺得虧欠。

只有才會心生愧疚。

何況，無論如何，霍昀洲也不可能喜歡。

回了家，第一次主去敲對面的門。

王媽開的門，又驚又喜，“沈小姐？”

“霍昀洲回來了嗎？”

“回來了！回來了！”

王媽帶著沈念安來到霍昀洲的臥室門前，敲敲門，“先生，沈小姐來了。”

門被打開，霍昀洲寬厚的子擋住了一半的門。

沈念安沒費口舌，把一個U盤遞給他，“關于我暈倒的理由，你可以看這個。”

“這是什麼？”

“監控畫面，你自己看吧。”

霍昀洲一接過，沈念安就轉。

“沈念安。”男人低沉發話，“你就沒什麼別的想跟我說的？”

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沈念安還是笑著問，“我能跟你有什麼好說的？”

霍昀洲提醒，“是我讓季司禮帶你做檢查的。”

“所以呢？”沈念安揚眉看著他，“我應該謝謝你的大度？”

原本霍昀洲就是這個意思。

但這話從沈念安里說出來反而不是那麼好聽。

“我只是想告訴你，只要在我知道的范圍，我可以允許你跟季司禮接。”

這話聽起來仿佛是在施舍。

而霍昀洲的意思好像是還得對他恩戴德？

沈念安直接氣笑了，“霍昀洲，你憑什麼說這種話？你搞清楚自己的份了嗎？”

“前夫難道不是夫嗎？”霍昀洲上前一步，抵著沈念安，“何況，我們之間的三年，你否定了嗎？”

沈念安頭頂的影是他帶來的，正如這三年的時，蒙上了一層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