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一進來時，顧煜辰已經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那個位置，以前是和陸瑤經常會坐的。

因為說，可以看到窗外的風景和人。

有時候還會和陸瑤一起蛐蛐別人。

自從跟薄言深結婚后，便就沒有再來過這兒。

這麼多年過去，這里并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做了簡單的翻修。

“兩位吃點什麼？”服務員走了來。

“要一條三斤半的草魚，不要豆芽，多辣。”

“要一條三斤半的草魚，不要豆芽，多辣。”

林初一幾乎和顧煜辰是異口同聲。

服務員都忍不住多打量了兩人一眼。

林初一更是一怔，看向了顧煜辰。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顧煜辰笑問。

笑容下總帶著幾分氣，很難想象他這個樣子是前球一百強的上市公司總裁。

林初一不避諱的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喜好？”

“很不巧，上學的時候來過兩次，恰好都遇上了你。”顧煜辰回答的也很坦然。

林初一回憶起當初。

確實有兩次來，都看到了顧煜辰，當時他也是和朋友。

還和陸瑤蛐蛐過他。

“我記得當時你和陸瑤還說過我，說我高冷，還說我脾氣古怪，不好相，這樣一個人，竟然還有朋友。”

林初一捂臉，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就背后蛐蛐了這麼兩句，竟然還都被當事人給聽了去。

顧煜辰看著，笑容更深，眼中多了幾分和。

笑容也不像平日，帶著假意。

“兩位，烤魚好了，還需要別的嗎？”

服務員的出現，算是解救了林初一，緩解了的尷尬。

“要瓶汽水吧。”林初一說，整個人如沒事人一般。

和陸瑤都不太喜歡喝酒，每次來都是要一大瓶的汽水。

林初一看向顧煜辰：“你要喝酒嗎？”

“我一會兒要開車。”顧煜辰應道。

林初一點點頭。

剛剛到了店門口，顧煜辰便讓司機回去了。

雖然不知道顧煜辰的用意，可也沒有多問。

烤魚在烤盤上咕嚕咕嚕的，香氣瞬間撲鼻而來。

林初一咽了咽口水，好久沒有吃過這里的烤魚了，念這一口也是好久了。

也沒有客氣，夾了一點放中。

“還是以前的那個味兒。”

顧煜辰看著吃的香，角的笑容也更濃。

“顧煜辰，你也吃啊。”林初一是給他也夾了一塊兒。

顧煜辰拿起筷子。

兩人是邊吃邊聊，好不愜意。

手機鈴聲的響起，打破了這份愜意。

林初一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直接掛斷。

沒有存名字的陌生號碼，一律視為擾電話。

是擾電話，掛斷后便不會再打過來。

然而……

電話剛掛斷，便又響了，還是剛剛那個號碼。

這一次，林初一才接聽。

“林初一，你敢掛我電話？”

電話剛一接聽，電話里便傳了怒斥聲。

林初一眉頭一皺：“李謹？”

好心瞬間被破壞。

顧煜辰抬眸看向林初一，是沒有說話。

“什麼事？”林初一冷聲問。

“你在哪兒？我來找你。”

李謹說的那一個理直氣壯。

林初一神更冷：“有什麼事你就說。”

“行，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你兒的眼角跟小米的匹配，只要你愿意將你兒的眼角給小米，條件你隨便開。”

李謹語氣倒是大氣。

林初一將手機握了幾分，制著緒，低語：“我要你的一雙眼睛，你同意嗎？”

“林初一，你別給你臉你不要臉，要你兒的眼角，那是看得起你。”李謹怒斥。

林初一直接將電話掛斷。

跟這樣的人，沒有什麼可說的。

顧煜辰給倒了一杯飲料，開口問道：“李謹的電話？”

“嗯。”林初一應了一聲。

顧煜辰再次問：“為了藝寶的眼角？”

“嗯。”林初一飲了一口汽水，不以為意道：“跳梁小丑一個，不用理會。”

顧煜辰便也沒有再說什麼。

這時，電話又響了，林初一看都沒看，接起電話，有些不耐煩道：“你有完沒完了？”

“親的，咋了？”陸瑤是一臉懵。

林初一冷靜下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才發現是陸瑤打來的。

“怎麼了？發這麼大火？”

林初一應道：“沒事，一個擾電話。”

“這火氣有點大啊，人在哪兒呢？我到薄園來找你，說你不在家。”

“我在學校旁邊的烤魚店。”

“靠，姐妹，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去吃烤魚，都不我的？”

“你不是說你忙嗎？還不是怕打擾你，要不你現在過來？”

“你一個人？”陸瑤還是試探的問了一句。

林初一看向顧煜辰，應道：“和一個老同學。”

“老同學？”陸瑤疑，但也沒有多想。

“等我，馬上來。”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林初一這邊也掛斷了電話，剛剛李謹電話的小曲，只了那麼一點小小的影響。

“老同學？”顧煜辰重復著剛剛給自己的稱呼。

林初一微微一笑：“難道不是嗎？顧總還是覺得我應該稱你為合作伙伴的好？”

“還是老同學吧，親切。”顧煜辰直言。

也正是因為他時常的直言，讓林初一總是覺不那麼自在。

“陸瑤一會兒會來，你不介意吧？”

“介意。”顧煜辰說，好一會兒他又道：“就不會來了嗎？”

林初一默然。

不大一會兒，陸瑤便了來，在看到顧煜辰時，是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顧煜辰主打招呼道：“老同學，好久不見。”

“嗨，顧煜辰。”陸瑤揮了揮手，尷尬卻不失禮貌的笑了笑。

隨后便一屁坐到了林初一旁邊，然而湊到耳邊，小聲問：“這是個什麼況？你們倆個怎麼會在一起？”

“說來話長。”林初一言簡意賅。

陸瑤卻不讓糊弄過去，“那就長話短說。”

“等有時間，我慢慢給你解釋。”

陸瑤看了一眼顧煜辰，當事人在，也不好說，便也沒有再執著的問。

“行，有時間你可得給我解釋清楚了。”

林初一點點頭。

顧煜辰微笑道：“老同學想問什麼，可以直接問我，不用為難初一。”

這維護的語氣，這親昵的稱呼。

陸瑤覺自己就是一個一千瓦的電燈泡。

早知道，就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