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點害怕聽到的回答一樣。

手推了下，沒推開，手指反而被他攥了按在他口。吻得很兇，有點沒顧忌，開始可能只是為了堵的話，纏吻一瞬就熱烈起來。

他們很久沒做了，像被隔絕的易燃，挨在一起一點火星就能點燃。

孟鏡年扣住的手掌，在沙發扶手上，睜眼便看見他沉斂的眉目，里頭約有怒氣。

他可能真的以為堅持不住了，要跟他分手。

其實現在就可以停解釋，但這覺很新鮮，因為憤怒而失控的孟鏡年。沒給多時間準備，甚至連的都沒有掉，手指直接撥開邊緣進去。

悶哼一聲，蹙眉，待那陣過去。

只有電視屏幕照過來的黯淡線，像是將明未明的天。

他們就陷在這樣的暗昧里頸，皮質沙發發出咯吱聲響，孟鏡年掐著下吻，每一記都又深又用力。

后來背過去，被格在沙發與他手臂之間的狹窄空間，控制權全面丟失，那種安全被些微剝奪的覺，非常得引人栗。

到最后覺到孟鏡年其實有點宣泄的意思。

他力真的太大了。

于是非常配合，不管是高喊，還是拿黏糊甜膩的聲音他的名字，以及講了很多很多，自己都不好意思回想的葷話。

礦泉水的已經徹底不冰了。

茶幾上留下一攤化了的水漬。

林檎蜷在孟鏡年懷里，緩慢調整呼吸。

汗蒸發出一層涼意，他落在耳畔的呼吸卻依然滾燙。

“要和我分手嗎，一一？”他啞聲，舊話重提。

“要……”林檎故意的大氣，“……是再也找不到讓我這麼爽的人了怎麼辦？”

話音落下，沒有聽見回答。

林檎腦袋退后，抬頭去看他，“我在夸你，你沒反應的嗎？”

孟鏡年微微挑了一下眉，“我反應還不夠明顯嗎？”

第48章

林檎頸側白皙皮上粘黏幾縷發, 孟鏡年指將其拈了起來，捋到的耳后。

“來談一談吧，一一。為什麼想要去北城？”孟鏡年溫聲問。

“有件事我騙了你……其實這一陣我失眠一直沒好。”

林檎頓了一下, 見孟鏡年只將手臂收，并無追問責備的意思, 方繼續說道：“怕你擔心, 所以每次都在裝睡，很希能睡著, 但越焦慮越清醒, 越清醒越焦慮，惡循環, 本不由我自己控制。”

“你焦慮的源是什麼，一一？”

“我不但幫不上你的忙, 還要你來分神照顧我。我最不希自己為你的負累。”

“你知道我不會這樣認為。”

“但我對自己的要求不能這樣低……”

“一一。”孟鏡年忽然打斷。

林檎停住話語，抬眼看。

“我想我們還是應該穿點什麼再聊, 不然我很容易覺得你說什麼都是對的。”

他其實是很正經的語氣。

林檎：“……”

什麼也沒穿, 疊在他上，只蓋著一張淺灰的空調毯。

林檎手臂一撐，撈起自己的睡, 看了看, 了一大片, 不大能穿了。

沙發靠背上搭著孟鏡年的灰T恤，先前幫忙下以后順手丟上去。拿起來給自己套上, 站起, 赤腳走向浴室。

孟鏡年也起走去臺, 取下一件干凈T恤。

片刻后林檎從浴室出來，又走去廚房, 從冰箱里取出一罐可樂，細長手指扣住拉環，“噗呲”一聲。

走過來，在茶幾上坐下，與他面對面。

“可以繼續了？”歪頭問。

孟鏡年高186，他的T恤套在上，剛好蓋過。雙纖長筆直，瑩白如玉，膝蓋上還有在沙發皮革上出的紅痕。

這個樣子，其實也沒有比不穿好上多。

孟鏡年似笑非笑的，輕點了一下頭。

林檎稍低頭，手指輕輕著易拉罐，好似在思索剛剛兩個人說到哪兒了。

孟鏡年先出聲：“一一，你打算去北城讀研？”

“嗯。”

“如果是為了今后師生的份，大可不必擔心，明年合同到期，我不見得一定要在本校任教，南城還有很多大學。”

林檎怔了一下。沒想到他其實考慮過這個問題。

林檎搖搖頭，“但本校能給你的資源和支持一定是最好的。待在現在的位置不要變，外公可能更安心一些。”

“北城很遠，一一。”

“我知道。其實我一直對我學的專業沒什麼認可，但是前一陣，我去旁聽了公司部的一場分會……”

他們公司投資了東城的一家科技公司，那公司主要研發醫療機械臂。上個月，二代機械臂投臨床使用，功完了一臺特別細的外科手。

“我看著手現場拍攝的視頻，就是那個瞬間，突然覺得，哦，原來其實這個專業是有用的……我們公司AI部門的招聘門檻比較高，我想去北城讀研，再回來工作。”

孟鏡年一時沉默。

他原本以為林檎想去參加保研夏令營，不過是種多條路的嘗試，因為之前問，對未來的去向都還比較模棱兩可。

對這個世界的態度一直有些游離，好像有意地做一個疏離的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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