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陣沉默之后，遲懌說道：“要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隨時找我，我爸各方面還是有些人脈。”

“好。謝謝。”林檎知道應當用不上，孔主任已經是南城最頂級的專家了。

所有人吃完飯，大家打道回府。

遲懌都在民宿訂了房，卻也跟車回去了。他是爺脾氣，主意一會兒一變，也很正常。

回去路上，林檎戴著耳機聽歌。

有點累，腦袋歪靠著休息。遲懌或許以為睡著了，看了好幾次。

車終于開到了小區門口。

司機過來拉開了車門，林檎拎上東西，跟攝影師和遲懌打了聲招呼下車。

剛走沒兩步，聽見后門被推開的聲音，遲懌說：“等等。”

林檎腳步稍停。

遲懌轉頭，向著車上的司機做了一個擺下的作，片刻車子發駛離了。

樹影投落，晚風燠熱。

“我過陣要出國了。”遲懌說。

“出國做什麼？”

“我爸看不得我晃晃，要我再去拿個文憑。”

“那也蠻好的，你這樣每天玩，玩久了也無聊。”

遲懌笑笑：“玩還有無聊的時候？”

“……可能這就是我們不同的地方吧。”

遲懌沉默一霎，“我今天不是要過去玩，你看出來了吧？”

林檎遲疑地“嗯”了一聲。

“因為單獨約你約不出來，我今年過生日你都沒賞，所以……”

“你有話要跟我說嗎？”

“嗯。”遲懌看著，目坦誠，“都要走了，想想還是告訴你，其實我一直都還是喜歡你。”

林檎稍有驚訝。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朋友當得還行，起碼至演技不錯？”遲懌笑了聲，像是明白在想什麼。

而且，還無意間做了回大助攻。

要是知道激將法對孟鏡年這麼好使，當時他就不逞一時口舌之快了。

“……你是很好的朋友。”

“謝謝你的認可，我也沒那麼高興哈。就想告訴你，哪天你跟姓孟的分手了，記得往后個號。我排很久了。”

“……不好意思，我跟他應該不會分手的。”

“哦。”

“還是謝謝你……祝你出國一切順利。”

遲懌表沒什麼變化，眼神卻黯了幾分。

“哪天回國，我在南城的話，我給你接風。”林檎語氣很是誠懇。

遲懌沒說好與不好，退后一步，“走了。”

“嗯。拜拜。”

他沒車，轉個徑直往前走，手抄在長口袋里，腳步很快，被停在樹下的車一重一重遮擋，影很快就看不見了。

林檎轉往小區大門口走去。

刷卡，穿過閘機，剛往前走了一步，推在手里的小號行李箱，拉桿忽被人一把握住。

林檎驀地轉頭。

“……是你啊。”

孟鏡年微笑：“不是我還有誰？”

“……你看見了是吧？”

孟鏡年走近一步，從手里接過箱子，另只手挽住的手，“也不知道是你點背，還是我點背，怎麼回回被我撞見？”

林檎輕笑：“聽到我們說什麼了嗎？”

“沒聽見，但猜到了。”萬向轔轔聲中，孟鏡年說，“要不找你打聽我爸的病，要不跟你表白。”

“就不能是其他事嗎？”

“什麼事要兩個人單獨聊？”

“……看來我是不可能出軌了，你簡直是福爾斯。”

“還打算出軌？”

“……只是一個比方。”

到了樓上，孟鏡年把行李箱往里一推，隨后不由分說地牽住的手，徑直往臥室走去。

林檎拖鞋都還沒穿好，一邊走一邊靸上。

孟鏡年腳步很快，似有幾分急切，也無由地跟著張起來。

進了臥室，孟鏡年把帶到了靠窗的小書桌前，停住腳步，轉個，面對面看著。

“一一，我們聊聊你去北城的事。”

“……啊？”

孟鏡年品出的語氣似乎有點失，微笑道：“……你在期待什麼？”

“……并沒有。”林檎偏過頭去。

孟鏡年垂眼看，戴了整天的耳飾，耳垂有點紅。忍不住手，輕了一下的耳朵，微涼指尖到一點微燙的熱度。

妝還沒卸，上殘留口紅的，像是明艷的紅絨，拆散的頭發格外蓬松，整個人有種花開到過的凄艷。

沉默的瞬間，便覺空氣微微升溫。

原本暫且沒打算，卻不自地湊近一步。

林檎掀眼，看他一秒，見他眸微黯，主踮腳，雙臂環頸。

口紅的被拓到了孟鏡年的上，林檎退開時雙眼濛，踮腳看他，拿大拇指輕過他的瓣，故意笑問：“……不是要聊正事嗎？”

最后一個字被堵回去。

孟鏡年有潔癖，這是頭一回在還沒洗澡的況之下和做，汗水蒸發過的微咸的氣息，反而格外催發原始本能。

頭發黏在再度出汗的皮上，他坐在椅上，從下往上仰視，眸沉沉，凝視耽溺聲稍有扭曲的一張臉，狠貫而的同時，再次咬住的。

上的，被他吮吻殆盡。

林檎神思渙散地趴在他的肩頭，還有尚未消散的余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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