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言勛依舊就是是被鳴吵醒的。
他睜開眼,目是一個陌生的房間。
房間很小,里面放了柜,寫字桌和一把椅子就沒什麼位置了,床兩側的走道也只能容一個人通過。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住這麼小的房間,小到還沒有他房子的洗手間大。
悉的清香傳來,跟崔霖上的一模一樣。
狹小的房間頓時可了起來,他有些喜歡。
這應該就是崔霖住的房間了吧?
他坐起,腦袋昏昏沉沉還有點痛。
他記得他還在和肖芝聊崔霖小時候的事,一邊聊一邊喝酒,一瓶500ml的二鍋頭被他喝了一大半,不醉才怪!
可醉了之后發生了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了腦袋,好半天腦海里才想起一個片段,他好像想去吻崔霖,可還沒吻到,里被塞了塊東西。
的,甜的,想不起來是什麼了,反正最后好像被他吐了。
至于他是怎麼被帶進房間的,他完全記不得了!
只希昨天晚上沒有做錯什麼事,說錯什麼話。
他掀開上被子,穿戴好服,抬手看了一下腕表,七點,還很早。
他先給自己父母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他們走到哪了,確定他們過來的時間后這才打開門出去。
農村的清晨空氣格外清新,讓人神清氣爽。
顧言勛在院子里面走了一圈,們都不在外面也不在客廳,另一邊的房間有聲音傳出來,想來們應該醒了,就是還沒出來。
顧言勛去了廚房,看了下冰箱,拿了幾個蛋出來。
復雜的他不會,但是煮粥煎蛋他會。
很快,他就做好了。
“真好看。”
“真的?”
“不信你讓小顧幫你看看?”
崔霖和肖芝說笑的聲音傳來,顧言勛端著煎好的荷包蛋出去,“幫忙看什麼?”
他抬眸朝聲音的方向看過去,整個人定在原地一不,像是突然被人點了道,瞳孔放大,張著,眼睛里是一片鵝黃,人婀娜俏麗的模樣倒映在他的眼眸中。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崔霖穿著裝,鮮艷的鵝黃吊帶,青春靚麗,外面罩了一件白高腰明小外套,鎖骨的白得勝雪,耳朵上是一對綠竹節樣式的耳環,清新俗,與的服很搭。
化了妝,明眸朱,驚艷四座。
顧言勛看得愣神,目直白。
崔霖被他看得有點窘迫,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下意識手想去自己這一最薄弱的地方,也是最在意的地方——頭發。
哪里都很滿意,唯獨這頭短發,總覺得不對勁,和上哪哪都不配。
怕他會覺得不好看。
“別!”
崔霖的手停在半空,充滿驚訝和疑的眸子朝顧言勛看過去,像是在問他,“怎麼了?”
“……很好看!很!”
男人的眼睛從看到那一刻就沒有挪開過,甚至沒怎麼眨過眼,就那樣赤的盯著看,仿佛要把整個人剝開看穿。
崔霖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咳了一聲,垂著眼,不敢跟他對視,臉上盡是小孩的。
肖芝見狀笑出了聲,出聲打斷了此刻曖昧橫生的氣氛,“小顧,你做得什麼啊?”
顧言勛這才發現肖芝還在,子一抖,手里的盤子差點掉在地上。
好在他反應夠快,才穩住了形,雙手握盤子兩側,“……呃……那個……我……”
他趕垂眸看了一眼盤子里的東西,腦子里卻是崔霖的模樣,一時竟不出盤子里裝著的東西的名字。
他定了定神,才想起這是煎蛋。
心里不想笑,他真是被崔霖迷得五迷三道了!
“我煎的荷包蛋。”
肖芝戲謔一笑,“我還以為你盤子里煎的是霖霖呢!你看著都要流口水了!”
崔霖急得跺腳,“媽!你說什麼呢?!”
顧言勛:“……”他倒是想,就是還沒機會。
吃過早飯,顧父顧母堵車還沒有到。
顧言勛趁著肖芝和外婆出門買菜的機會,終于可以和崔霖單獨聊聊。
他著崔霖的手,盯著前一片的眼睛像是了幾個月的狼,“你不是說你沒有裝嗎?這怎麼來的?”
崔霖不敢和他對視,太灼熱了,“媽媽從柜里拿出來的,有次看我喜歡,悄悄買的,一直沒有拿出來過。”
“伯母給你買的?”顧言勛驚訝,他沒想到一直堅持崔霖是男人的肖芝以前還給崔霖買過裝。看來,的心還是很的,只是以前執念太深而已。
“嗯,這兩天和媽媽聊了很多,覺得以前是對不起我,說其實有時候也很矛盾,心里知道我是孩子,可就是想把我當男孩子養,心里難又矛盾。”崔霖回握住顧言勛的手,“以前我不理解,但我現在理解了,只是把自己困在了以前,困在了那個無法解開的心結上。”
崔霖轉過頭,眼尾有點紅,“現在好了,終于再見到崔昊,把心結解開了。這還得謝謝你,把崔昊給找了出來。”
腦中的旖旎散開,眼里只有心疼,顧言勛了崔霖的臉,“這有什麼好謝的?我只恨自己沒有早點認識你,早點幫你把這些事解決了,那樣你也不用藏天直到現在。”
顧言勛手穿過崔霖的脖頸,將的頭按到自己肩頭,摟著的肩膀,讓靠在自己懷里,“以后你有我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不讓你委屈。”
崔霖重重的“嗯”了一聲。
腳步聲傳來,崔霖趕從顧言勛上起坐直和他拉開距離。
肖芝和外婆領著顧父顧母從外面進來,一行人有說有笑。
顧言勛和崔霖起迎了上去。
崔霖有些局促,手指著子,“顧董,顧夫……”
“霖霖!”顧夫人看著崔霖的眼睛都亮了,臉上的笑容晃得人眼花,“我差點沒認出來!哎呀!以前在公司經常見,一直覺得是個白白凈凈的大小伙,沒想到是這麼漂亮的閨!真好看,言勛這輩子有福了!”
顧夫人又故作嗔怪,“你馬上就是我們的兒媳婦了,什麼顧董、顧夫人,伯父伯母!”
崔霖乖巧喊人,“伯父、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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