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葉曦月和蕭烈的談話,最終因為韓致知吐昏迷,韓芷若匆忙找來而沒有談完。
韓致知從小就是個藥罐子,吃過太多太多的藥,他的對很多藥都有了抵抗作用,而對一些藥的排斥也特別嚴重。
如果是在現代,直接他幾管子好好分析研究一下,就能整理出他的抗藥集中在哪個方向,排斥和過敏源又是什麼。
但是這里不是古代,沒有那些先進的械,就導致葉曦月在開方子的時候,很多問題是沒辦法囊括進去的。
手里的長針直接扎在了韓致知的口上,他的口麻麻扎滿了長短不一各種各樣的針,足足有十幾之多。
葉曦月扎完這最后一針,拿袖子了自己冒汗的額頭,又看了一眼韓致知白得沒有半點的臉。
沉著臉,抓起他的手,細細把了一會脈,眉心蹙得高高的,卻抿著什麼話都沒說。
期間韓致知就這麼睜著眼睛看著,眉眼倒是很溫淡,看不出對自己病的擔憂或者是焦心。
那雙溫潤如水的眼睛,看上去很沉靜,眼中全是不加掩飾的信任。
葉曦月勾著,輕輕嗤笑了一聲,“韓莊主,你前天吐了,今天早上手腳都不能了。現在只能這麼躺在床上,連起都困難,你難道半點都不懷疑我的醫嗎?”
曾經的丞相府大小姐,傳出去的名聲可是癡癡傻傻的,就算在沒跌下湖變得癡傻之前,也從沒傳出過會醫的事。
蕭烈信任是有可原,畢竟當時他已經跟植人沒什麼兩樣了,若不是為他解毒,恐怕到現在他還躺在床上,跟個活死人似的。
但是韓致知呢,他憑什麼這麼信?!
韓致知對上葉曦月懷疑的眼神,似乎是想笑,但是他此時虛弱得要命,哪怕只是一個牽角的作,他做起來都極其的費力,最后也只能放棄。
“夫人既然能治好蕭兄,你的醫本不需要懷疑。就算夫人不為韓某診治,韓某也撐不了多久。死馬當作活馬醫,起碼多一個機會,不是嗎?”
“呵,你倒是豁達!”
葉曦月眼神極深地看了韓致知一眼,在自己的生死關頭,還能這麼豁達的,這人倒真是令刮目相看。
兩人說話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沉穩的腳步聲,不用回頭,就知道來的人是誰。
“蕭兄。”
韓致知頂著一張蒼白的臉,倒是先開口打了招呼。
蕭烈的反應淡淡,只是微微頷首,也沒多問什麼,視線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坐在床邊的葉曦月上。
他看著上稍顯單薄的裳,眉心一擰,“今日天很涼。”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的是一件帶著他上余溫的披風,就罩在了葉曦月的上。
撲面而來的清冽氣息,都是屬于后那個男人的,披著他的披風,那種溫暖又悉的覺,就好像整個人都被他抱在了懷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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