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人……
這話聽著可是極有深意的,蕭烈抬眸看了一旁的段離一眼,段離倒是毫不張,竟然還回以淡淡一笑,看上去極其風雅。
這樣一個看似羸弱,手無縛之力的人,陛下用他,是做什麼,有何深意,一時間都不好判斷。
“蕭將軍。”
段離此時倒是對著蕭烈拱手行了禮,為宮中一個小小的畫師,對上鎮國將軍,都能這般不卑不的,等于是在證明他的份絕不是畫師那麼簡單。
蕭烈并未言語,只隨意地擺了擺手,算是接下了他的行禮。
就算段離是陛下的人,也不能讓他的目多在他上停留多久。
“夫人準備拿老鼠做什麼?”
溫的目再次落到了葉曦月的臉上,他語氣中帶著幾分好奇,大抵是也沒想明白要拿老鼠來做什麼名堂。
“做個實驗,看看大皇子殿下給我的香包里是不是含有跟皇后中毒一樣的毒素。”
葉曦月讓祁旭堯安排人捉兩只老鼠過來,一只給它喂下皇后采出來的毒,另一只就讓它聞香包里的香料和藥材的味道,看看兩者會不會同時中毒。
從祁旭堯之前的反應,和拿出香包之后那神,幾乎可以猜想到給他香包的那人在他心目中有著怎樣的地位。
的視線落在了桌上的香包上,腦海里回憶起之前三皇子給看過的那個香包,兩個香包上雖然繡著的是不同的圖案,但看針腳,倒像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而且之前三皇子帶去飄香樓的時候,那位給他香包的琴音姑娘也是去了大皇子的府上一去不回……
隨便一聯想,能想到的事就多了。
那位琴音姑娘能同時周旋在大皇子和三皇子之間,想必是有些本事的!
葉曦月心中一番思量,抬頭看著祁旭堯和段離時,眸微閃,似乎有了什麼新的計劃似的。
握了蕭烈的手,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
“將軍,若是整件事都是陛下一手安排的,那我當如何理?”
在皇宮,如果一切事都是紫宸帝的意思,那再查下去,會不會因此開罪了紫宸帝,導致后續的事不知道會怎麼發展了。
蕭烈眸極深地看了一眼,也順勢握了的手。
“夫人想做什麼便做,萬事有我在!”
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卻猶如千斤重,是蕭烈給的承諾,也是對最大的保護。
想做什麼就做,哪怕有再不好的結果,也有他的倚靠,這樣的覺,是葉曦月從未驗過的。
從前在現代,自父母雙亡,若不是有些天分,只怕早就被本家的人趕出去了。
之后也是吃了很多苦,才學會了一些本事,在那些年里,的邊本連一個倚仗的人都沒有。
經歷過萬事靠自己之后,突然有一個人出來說可以給依靠,那種覺自然是很滿足的!
“嗯,我知道了。”
葉曦月雖然這麼應著,但心里還是有所衡量,不會讓蕭烈為難,更不會憑白給他再添什麼麻煩!
幾人在殿等了一會,外面的管事太監就拿了一個籠子進來,籠子里裝著兩只灰撲撲的老鼠,吱吱地著,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殿下,老鼠抓來了。”
管事太監不明白祁旭堯為什麼他派人抓老鼠,還拿到殿來,但對方是主子,自然是主子有什麼吩咐,他們就做什麼。
“放著吧。”
“是,殿下。”
管事的將老鼠籠子放下,便躬退了出去。
“夫人,老鼠已經抓來了,你打算怎麼做?”
祁旭堯的目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葉曦月上,擰著眉頭,想看看到底能弄出什麼花樣來。
葉曦月并未多說,只輕輕松開蕭烈的手,抬腳往前走了幾步,走到桌前,低頭看著籠子里吱吱的兩只老鼠。
那管事的是個細心的人,大概怕老鼠爬了,已經人在老鼠的上都綁上了一細繩子。
這樣一來,就算把老鼠從籠子里放出來,也不會跑走。
滿意地點了點頭,打開籠子,直接抓了一只老鼠出來,手法非常嫻。
一只手按著老鼠的腦袋,一只手端起盛著的那只碗,給老鼠喂。
這一般人作起來還是比較難的,但是對于上輩子拿小白鼠做慣了實驗的葉曦月來說,本沒有半點難度。
段離一直看著,越看眼神越發的灼亮。
葉曦月在他眼里,就好像一個充滿了未知的驚喜一眼,越是看下去,驚喜越大!
那老鼠被強制著喂下了好幾口的,沒過一會,就沒什麼力氣地趴在桌子上,怏怏的,有氣無力的樣子。
看它這樣,葉曦月并沒有做出什麼表示,而是拿出之前祁旭堯給的那個香包,直接打開,將里面的香料和藥材糅合在一起。
籠子里另一只老鼠被抓了出來,用同樣的方法,按著腦袋,將那糅合之后的藥材塞進了它的里。
這一次小老鼠掙扎的幅度明顯比之前要劇烈一些,撲騰著手腳,拼命抗拒著,不想將藥材吞下去。
等到手里糅合之后的藥材全部喂完之后,葉曦月額頭上都沁滿了汗珠子。
蕭烈上前一步,拿出一塊帕子,幫將額上的汗都給干了。
轉頭對著他溫婉一笑,然后松開了手里抓著的小老鼠。
和之前那只老鼠不同,這一只被喂了藥材的,被放到桌子上之后,不止沒有奄奄一息,還表現得特別活躍,吱吱著,似乎想從桌子上下去。
兩只老鼠的反應如此不同,但葉曦月并不著急。
上輩子做過不實驗的知道,剛剛吃下這些東西,就算反應不一樣,也不能代表什麼。
只能多點耐心,繼續等下去,等到過一會,才是真正知道實驗結果的時候。
祁旭堯看著做這一切,表將信將疑的,像是想開口詢問,但又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只蹙著眉,遲遲沒發問。
倒是段離不懂就問,看一眼那兩只老鼠,又抬頭看向葉曦月。
“夫人,人和老鼠終究不同,就算一會它們倆的癥狀一樣,也表示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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