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瑞一路喬裝打扮,化一個普通商販,進城進貨。
城門口的盤查很嚴,守衛會各種詢問來歷、住所、份等等信息,還會進行搜查。
這是祁旭堯重新掌權之后頒布的命令,如今任何人進城都要經過詳細的盤問,稍微查到一點問題,就會被暫時扣押,換地方仔細審問。
幸好祁景瑞年時就經常溜出進城到游歷,那時候為了防止被人認出來,便練就了喬裝改扮的好手段,便于自己藏形,這一次也就很順利地混進了城。
進城之后,剛走了一段,他就敏銳得察覺到后一直有人跟著他,便刻意往偏僻的小巷走去。
走到一角落,他猛地一下停下了腳步,看著后空無一人的地方,擰著眉,低了聲音道,“出來吧,都跟了一路了!”
后一片死寂,沒有一點聲音,更看不到任何的人影。
祁景瑞眸中劃過一道冷銳的厲,指間捻起一枚隨的飛刀,盯著后的那一,下一秒飛刀就要出來的時候,影忽然閃出了一個人影。
那人穿著一灰布服,頭發凌地散著,遮住了面容,但是形卻讓祁景瑞覺得無比的悉。
“王爺。”
這稱呼一出來,祁景瑞眸猛地一凜,雙眸一下子睜大了。
“程將軍?”
來人正是祁旭堯邊最信任的武將程燁,他在朝中的地位僅次于蕭烈。
祁景瑞想到會有人來堵他,但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麼重分量的一個人!
“王爺,這京中如今風險重重,您一個人怕是不太安全。不如由末將護送王爺回府,或者進宮,這樣一來,也多一份保障,不知道王爺意下如何?”
程燁語氣輕飄飄地說著,但看著祁景瑞的眼神卻非常的銳利,如同老鷹盯著心儀已久的獵一般,顯然是有備而來!
祁景瑞依舊面無表地站在原地,正用一種晦黯然的眼神看著他,那眼神就如同最鋒利的尖刀一般,狠狠刮在他上。
年時,他與程燁曾經一同長大,可以說有些。
只是后來……
后來道不同不相為謀,程燁已經甘心為祁旭堯的爪牙,跟他,再無別的了!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程燁看著祁景瑞拔劍指向他,眉峰隆起,表也瞬間變得更犀利。
“這話應該本王問你才對吧,程燁!你一路跟著本王,想做什麼?或者說祁旭堯想讓你做什麼?”
祁景瑞握著劍的手指尖攥得很,到整個手都繃了一條直線,指節也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對上程燁,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勝算!
“王爺,殿下不過是好心讓末將過來保護王爺罷了!王爺出京的這段時間,宮中發生不的事,殿下是擔心王爺的安危才讓末將來的。”
“程燁,本王知道祁旭堯是怎樣的人,你就不用浪費這個口舌來騙本王了。說吧,祁旭堯到底有什麼目的?是不是皇兄出了什麼事,他又想宮?”
“好吧,既然王爺這麼說了,末將也沒什麼好掩飾的了。殿下有請,還請王爺跟末將走一趟吧。”
程燁說完就輕輕拍了拍手,馬上有兩個一黑蒙著面的男人從他后影顯出來。
這兩個人周氣勢凜然,手中都握著長劍,看樣子也能猜出他們的份,必然是祁旭堯府上豢養的暗衛。
祁景瑞往后退了幾步,狀似想跑,其實卻是虛晃一招,手中劍一閃,便直接朝那兩個暗衛沖了過去。
轉瞬之間,刀劍影,三人很快便打做一團,原本寂靜的小巷里,一瞬間仿佛空氣都凝固了,充滿了冷冽肅殺之氣。
祁景瑞看似風塵仆仆,似有些疲倦,但起手來,卻是狀態極佳,應付兩個暗衛竟然綽綽有余,百招之毫未見劣勢。
沒一會,其中一個暗衛就了傷,點點鮮散落,淡淡的腥氣彌漫在空氣中。
祁景瑞反手一劍,直接將暗衛手中的劍挑落,一掌拍向那人的口,將人直接打飛了出去。
可剛轉,另一個暗衛已經一劍刺了過來。
他快速側一閃,劍刃過手臂,襟很快被鮮染紅。
袖中暗也在此時扔去,夾風而過,速度極快。
就在這時候,程燁忽然出手,他作更快,一個猛拽,就將另一個暗衛拉出去很遠,直接避開了祁景瑞擲出的暗,虎視眈眈地與他對視。
“王爺,末將不想傷你!”
“呵!”
祁景瑞冷哼一聲,直接將手中的劍朝著對面的程燁扔了過去,自己則趁機想走。
“想走,沒那麼簡單!”
程燁見狀,表立馬一變。
他答應了太子殿下,一定會將人帶回去,如果活人帶不回去,那就算是尸他也要帶回去差!
……
“祁墨殤,你到底想怎麼樣!”
祁旭堯看著跟在后的祁墨殤,猛地一下回頭,眼神銳利得仿佛恨不得要將他凌遲了似的。
“呵,祁旭堯,你說我想做什麼!看來你解藥是不想要了?”
當初他肯把祁旭堯和琴依放出來,就是因為在他們上都下了毒,雖然那是慢毒藥,發作沒那麼快,可一旦發作,就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
沒想到中了毒,祁旭堯竟然還敢跟他對抗,難道是有了什麼解毒的法子?
“祁墨殤,你休想再拿這件事威脅本宮,大不了同歸于盡!”
祁旭堯之前的心思和現在已經完全不同,之前他一心想帶琴依離開,跟去找一安靜的世外桃源,兩個人一起度過余生便好。
可現在知道母后的死,和琴依送他的香囊有關,等于是他間接害死了自己的母后,心怎麼可能還一樣!
而琴依對他,又有幾分真心!
明知道他一顆心都捧出來給了,卻在他告知要將香囊給母后的時候,連阻止的話都沒有一句,難道就不怕他知道了真相,余生都后悔疚嗎?
“同歸于盡,呵,本王可不信你!祁旭堯,舍不得權勢地位,直說就是,何必如此惺惺作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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