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院使此時才明白過來,自己到底為什麼認錯了,燕京從前未有過將枳實與枳殼區分來用的先例,他自然當作枳殼,但如今連他們大齊的醫都知道枳實與枳殼的區別,那就證明,早就有人開了先例如此來用。
的確是他自己不知!
但有了阿福的開口,嚴院使顯然不再顯得那麼沒面子,袖口下他攥拳頭,測測回裁判道:“不必再驗了!”
阿爾芙怎能放過大好的諷刺機會,立刻將實現從阿福上收回來,冷笑一聲:“我還以為大齊的大夫多厲害呢,看來也不過如此嘛,輸不起就要求主審重審,大齊不會之后每個比賽都要求重審吧?”
要求重審的先例也不是沒有過,阿爾芙這話不可謂不過分,何況剛才那個藥材的確爭議大呢,眾人一邊告誡自己不要跟一個小姑娘計較,一邊又實在克制不住地對惱火。
高如今的確是太猖獗了!
遙想當年……遙想當年賀總兵還在的時候,凡是我大齊者,無不誠惶誠恐臣服!
那時候的高恐怕恨不得匍匐在大齊的腳底下,以換取丁點的利益!
眾人心中憋火的時候,忍不住頻頻看向阿福,要是趙醫能在醫試上扳回一局就好了!這也太氣人了!
阿福以為沒人關注自己了,從宮人手中的托盤上撈了一把南瓜瓜子開始嗑瓜子,殊不知有上百人在盯著現場直播嗑瓜子。
過了一會,剛才端著托盤走了的宮人又滿面張跑回來,端著瓜子、糕點、果脯、堅果一大堆零:“趙……趙醫,這是家賞您的,說,說您為大齊爭,今日敞開了吃,待明日就派兩位宮中擅做零的廚子到武安侯府去做差。”
阿福里的瓜子,它頓時就不香了。
啥玩意?往家里塞人?這是賞呢還是監視呢?
自從阿福做了武安侯府大娘子,就覺,總有刁民想害朕!
這會朝著龍椅上一看,李乾也正在看呢,面上除了笑外,還有一期許。
阿福這才明白,敢這狗皇帝是想讓自己代大齊出場呢?
這皇帝要是不提出來,阿福當然沒有要出場的義務,可他一旦表達出來這個意愿,阿福是不做也得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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