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原本寂靜的地牢,突然傳來一陣嘩啦啦的聲音。
林凡睜開眼睛,看到牢頭走來,后還跟著一個全被黑袍籠罩的形。
雖然不知道是誰,可林凡已經從牢頭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忌憚。
牢頭踹了踹林凡的門:“喂,醒醒,有人來看你了。”
林凡不慌不忙:“看我?我在司家又沒有人,誰會來看一個囚犯?”
“廢話,”牢頭惡狠狠的說道,“現在是天大的好機會擺在你面前,別給臉不要臉!”
林凡站了起來,似笑非笑:“給我機會?我想現在需要的機會,應該是這位不敢面的朋友吧?”
一邊說著,林凡開始上下打量著地方。
哪怕這個家伙渾遮蓋得嚴嚴實實,可林凡還是能覺到,這是個人!
聽到林凡竟然敢這麼說話,牢頭臉大變。
一染著跡的鞭子,已經被他握在手里。
只要主子一聲令下,他絕對會讓林凡皮開綻。
有著鐵鏈的錮,現在的林凡就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短暫的沉默后,黑袍人微微點了點頭。
牢頭立刻明白,冷笑著說道:“臭小子,等會求饒的時候,你就恨自己為什麼只有一張了!”
話音落下的時候,牢頭大手一揮,鞭子狠狠就甩在了林凡的上。
對于自己的手勁,牢頭有著超乎尋常的自信。
他在這里當差幾十年,早就練得一副極高的手上功夫。
這一鞭子下去,能讓人疼得哇哇,看似皮開綻,但是不傷及本。
這樣既能讓犯人疼到深骨髓,卻又不會因為傷勢太重,影響后面的工作。
畢竟這些犯人,隨時都會被司家征用,當做勞苦力。
可就在鞭子落下的一瞬間,牢頭就已然變了臉。
不對勁!
在這里的犯人,不管之前修為多高深,一旦鎖上鐵鏈,就會靈氣全無。
沒有靈氣的保護,這些人的子骨,比普通人強不了多。
可這一次,牢頭卻覺自己中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厚厚的鐵板。
啪!
鞭子落下,可林凡的后背上,卻只有一道淺淺的痕跡,連皮都沒破。
牢頭臉大變:“怎麼會這樣?”
他在空中振了幾次鞭子,正準備使出吃的勁,卻被黑袍人攔下。
黑袍人摘下頭套,赫然是二小姐那張,魅妖嬈的臉蛋!
捂輕笑:“行了,別白費力氣了,林公子雖然只有玄級下品的修為。”
“可他一橫煉的筋骨,可是足以和玄級大圓滿相媲。”
說著,二小姐瞥了眼牢頭:“就算累死你,你也奈何不了林公子分毫。”
“林公子,我說得可對?”
二小姐眉眼之間,仿佛帶著電,又好像藏著無數雙鉤子。
可林凡的心中,沒有半分欣賞,只剩下深深的忌憚。
眼前這個人,不簡單!
能看出自己的修為,說明的修為也不低,甚至還要高于自己。
但這對不修者來說,都是能辦到的事。
讓林凡不敢置信的是,這小娘們怎麼能,一眼看出自己的強度?
就算是鬼爺,也沒有發現這一點。
仿佛是看出林凡的震驚,二小姐微微一掐腰:“小子是司家的司盼兒,只是僥幸習得一門功法,能夠看穿別人的修為。”
林凡表面不為所:“不知道盼兒姑娘,和抓我們過來的司禮禮,又是什麼關系?”
“是小子的姐姐。”司盼兒眨著眼睛。
這麼說來,這個司盼兒,竟然是司家的二小姐。
林凡深深看了一眼,別看從始至終都笑瞇瞇的,一副可模樣。
可林凡知道,這丫頭的心思深沉得很,甚至連自己都有些看不破。
林凡點點頭:“不知道這大半夜的,二小姐來此,是有什麼事?”
“我來這里,是想和你做一門易。”司盼兒微微一笑。
易?!
聽到這個詞,林凡心中一陣激。
難道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因為現在,他和鬼爺上,和司家有關的東西,就是那顆石蛋了。
林凡出疑的表:“我現在只是司家的階下囚,二小姐能有什麼易和我做?”
“很簡單,”司盼兒了,“我只要你的一點鮮,只要你給我,我就給你自由。”
林凡似笑非笑:“聽起來,對我來說好像還真是穩賺不賠的生意。”
“的確是這樣,”司盼兒目中流轉,“那林先生是答應了?”
林凡聳聳肩:“聽起來,我是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不過……”
林凡咧一笑:“我選擇拒絕。”
聽到這話,司盼兒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是懷疑自己聽錯一般:“你的意思是,你不答應?”
“沒錯。”
司盼兒眉頭皺:“為什麼?”
林凡嘿嘿一笑:“我在山上的時候,老頭子就教導過我,你現在輕松得到的東西,以后會以更昂貴的代價,再還回去。”
“他媽廢話!”牢頭忍不住了,“你真以為自己算個什麼東西啊,我們二小姐這是看得起你,別給臉不要臉!”
林凡本不搭理他,而是繼續向司盼兒:“想要我的鮮,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司盼兒的眼中,閃過幾輕視。
本以為,林凡還真是一個油鹽不進的家伙。
沒想到只是太貪心,等著提條件而已。
司盼兒笑著說道:“林先生想要什麼,盡管開口。”
“也沒什麼,”林凡大大咧咧的躺在茅草上,“我就想讓你二小姐,能進來陪我在牢房里過一夜。”
牢頭臉大變:“放肆,你……”
可還沒等他罵出口,卻被司盼兒攔下。
上下打量著林凡,輕笑道:“僅此而已?”
林凡點點頭:“僅此而已。”
短暫的沉默后,司盼兒沒有說話,直接取下牢頭腰間的鑰匙。
咔嚓!
隨著一聲輕響,牢房的大門應聲而開。
司盼兒邁開腳步,直接來到了林凡的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