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啊……
那是他這種仰的存在,平日里別說結,就是結、送禮都沒有門路,人家瞧不上。
“那竇大夫出多銀子?”蘇老爺問了句。
再怎麼價格太低,不能賣。
“價格實在些,別高的離譜,讓人還價都無從開口!”
蘇老爺點頭。
街長媳婦留下王花兒,去隔壁請竇瑜。
竇瑜還特意帶了小乖過來。
小乖問了句,“娘,我們還要買宅子嗎?”
“要是價格合適就買下來,中間開一扇門,這邊專門給人看病,那邊住人,就不會打擾你讀書了!”
小乖想說沒關系的,再吵再鬧都沒關系。
但家里如今東西太多,確實需要更寬敞一些,那樣子娘住的也舒心。
進了蘇家的門,竇瑜就發現這宅子布局十分不錯,不管是大廳,還是灶房,以及院子。
最主要有兩個主院,分了左右,主院里房間好幾個,還寬敞明亮,有專門沐浴的地方,下水道做的也很合理。
灶房邊還有幾間屋子,可以放東西,也可以住人。后院還弄了菜地,這會子菜都被雪覆蓋著,不管從哪一方面,竇瑜都十分滿意。
又去前頭看鋪子。
兩間門面,后頭天井,三面都是屋子,后院還有水井,馬車可以進院子。
竇瑜更滿意。
蘇老爺想賣了宅子,把兒子接回來。
竇瑜想買了宅子,寬敞些住的更舒服。
兩人一個急著買,一個急著賣,也算是不謀而合。
價格蘇老爺做了讓步,四百七十兩,竇瑜覺得妥當。
用了四十七兩金子,蘇老爺一聽金子,看竇瑜的神都有些不同。
這年頭銀子難賺,金子比銀子難賺十倍。
蘇老爺在街頭喊了騾車,一道前往衙門辦契據。
按照蘇老爺的意思,三天之他們會把東西全部搬走,倒是前頭鋪子可以立即收拾出來給竇瑜存放東西。
從衙門出來,蘇老爺忍不住捂臉痛哭。
他辛辛苦苦一輩子才攢下的家業,就這麼沒了。
他看向竇瑜,“竇大夫,我這邊還有事,只能您一個人回去了!”
“無妨!”
竇瑜可是一點不怕一個人回去。
自己去喊了騾車,上騾車后,看著手里的房契、地契笑的眉眼彎彎。
路過一家酒樓,聽說酒樓有鹵鴨味道十分不錯,讓車夫停下,下騾車去賣了三只,又買了一斤好酒。
車夫看著竇瑜有些羨慕。
如今城里還算太平,有錢的人依舊該吃吃,該喝喝,一片祥和,城外死的不知道多人。
就他們這種賺辛苦錢的,可舍不得買好幾只鹵鴨。
到了家門口,竇瑜付了車錢,看著邊上停著的馬車,以為是別人隨便停,并未在意。
推開門進去,小乖立即跑過來,“娘,有客人!”
“?”
竇瑜看見了堂屋前的東西,以及站在屋檐下的中年男人。
竇瑜神平靜的把鹵鴨、酒給小乖,“拿灶房去給韓嬸!”
“嗯嗯!”小乖點頭,拎著裝了鹵鴨的食盒,咚咚咚跑去了灶房。
韓嬸已經在準備晚飯,見到鹵鴨欣喜不已,切了一條給小乖。
小乖搖搖頭,趴在灶房門框上,看著竇瑜跟中年男人說話。
中年男人是知州府的管家,來請竇瑜去給褚知州的姨娘看病。
五十兩銀子、幾塊顯鮮艷的布料,十來種頭疼腦熱用得上的藥材,還有一個箱子。
中年男人打開給竇瑜看。
是糖、鹽、酒。
“這是大人給您的診金,竇大夫,您看您何時得空走一趟?”
竇瑜看著這些東西,是聰明人,到的不可能吐出去,也沒覺得這是和商量。
“姨娘哪里不舒服?”
“姨娘早些日子小產,惡不盡!”
竇瑜明白過來。
小產傷,惡不盡是子宮還有臟東西。
“你等我片刻,我把家里安排一下,就隨你走一趟!”
“是!”管家連忙應聲。
竇瑜讓阿芩趕去洗洗換一裳,等下跟一起去知州府,自己也要收拾一下。
還要吩咐韓嬸照顧好家里。
叮囑小乖要聽話。
又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榮摯,榮摯也看著。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眼神里還是很有點意思。
榮摯上前走到竇瑜面前,沉聲道,“我會看顧好小乖!”
“……”
竇瑜一愣,也沉沉的應了一聲,“嗯!”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多謝!”
榮摯看了竇瑜一眼,連多余的眼神都沒給管家,朝灶房喊了一聲,“小乖,過來!”
小乖噠噠噠跑到榮摯邊。
榮摯朝小乖手,小乖猶豫片刻,讓榮摯牽著他去了屋子。
竇瑜明白。
這是榮摯的態度,在面前把小乖喊走,在回來之前,會用命守護小乖,也會把小乖完整到面前。
莫名的,就懂了榮摯的意思。
等阿芩洗澡換了干凈的新裳,竇瑜帶著跟管家出了家門。
韓嬸立即過來把東西收拾了,放到竇瑜屋子里,還細心的關了門。
拍拍口。
乖乖,知州府都來請家太太去看病,太太要出名了。
韓嬸整個人帶著興,到了灶房還讓周氏、黃芪要懂事些,干活勤快點,別懶。
不許學榮摯,榮摯跟他們是不同的。
那位吧,一看就不是那種會干活的人,而且他對小爺有救命之恩,就更不同了。
韓嬸可不敢指使榮摯。
說丟人點,不敢直視榮摯。
周氏連連點頭。
黃芪應了一聲,趕去打水把水缸裝滿。
后院的地他翻了一些,余下的打算明日再翻。
竇瑜坐在馬車當中,管家、阿芩對面坐著。
管家跟竇瑜說起一些醫相關的事,尤其是一些偏方是否可靠。
竇瑜一一解釋,又說偏方未必可靠,還是要看了大夫后對癥下藥。
竇瑜不算健談,說起藥方來,倒是頭頭是道,而且不讓人覺得無趣,還能學到知識。
管家聽的津津有味。
心道果然是得大人看重的大夫,腹有乾坤,即便為子,這醫怕是比許多男大夫更勝一籌。
阿芩也聽得津津有味。
忍不住想,要是早些遇到太太,娘是不是能得救?就不用死了?
想到這里,阿芩微微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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