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大夫,趙家很快會派人來請你上門給趙老爺子看病,趙老爺早前中風,請了不大夫都無濟于事,你若是去了趙家要小心行事,趙家人不單單心狠,行事也絕非明磊落之人!”
“……”
竇瑜看了一眼袁坤,微微點頭,“多謝!”
不管袁坤出于什麼心思提醒,這得領。
袁坤看著竇瑜的背影,小聲說了句,“不用謝,應當的!”
竇瑜對此毫無所察覺。
帶著小乖出了酒樓,立春已經把馬車駕駛過來。
酒樓外,有人牽著一只大黃狗,正在詢問來往的人要不要買狗。
“您看它又又大,買回去殺了吃狗多好,大冷天吃上一盆狗,暖和又安逸!”
那人顯然被說了,正在問價格。
竇瑜倒沒有想多管閑事,就是那狗看著的眼神,讓多看了兩眼。
很膘壯的一只大黃狗,殺了確實可以燒一大鍋。
小乖看著那大黃狗,也沒有特別想要或者不要,就是有些同它,即將為盤中餐。
“小乖!”
“娘?”
“你想養只狗嗎?”竇瑜問。
“如果你想要,我們就把這只狗買下來!”
小乖很認真的回答,“可以養嗎?”
“可以!”
小乖點了點頭,“那就養它吧!”
竇瑜牽著小乖過去詢問價格。
一只狗三百文。
聽男人口氣,他家里還有別的狗,那些竇瑜沒興趣。
就是看這只比較有眼緣。
也是恰好小乖在,才打算買。
“四百文,我買走這只!”
多一百文,狗主人立即把大黃狗賣給竇瑜,小乖牽著麻繩,拉了狗子上馬車。
這狗子倒也乖覺,不吠不鬧,臨上馬車前,它看了一眼曾經的主人,了一聲,“汪!”
聲音很響,唾都噴了出來。
似乎在對前主人做最后的告別。然后就進了車廂,連頭都沒回。
“……”
竇瑜心想,這狗怕是通了靈。
跟著上了馬車。
大黃狗就坐在小乖邊,又乖又可,竇瑜坐下后,還手拍拍它的狗頭。
“小乖,你給它取個名字吧!”
“大黃?”
竇瑜抿了抿。
后輕笑,“大黃也好,跟它這一皮搭!”
大黃狗膘壯,為了賣狗,它的前主人在吃食上還真沒有虧待它。
這麼往那里一坐,也是好大一坨。
煮狗滋味肯定不錯。
竇瑜如此想著,大黃狗忽地看向竇瑜。
竇瑜抬手掩,有種被抓包的尷尬。
回到家里,韓嬸見到大黃狗嚇了一跳,“這是買回來吃狗的嗎?”
“不是,買回來養著,給小乖做個玩伴!”竇瑜溫聲。
小乖已經開始找剪刀,要把大黃狗脖子上已經嘞到里的麻繩剪掉。
等剪了麻繩,發現它皮都是痕,很顯然是被嘞的很,又去找竇瑜拿了藥給大黃狗抹上。
這大黃狗是真的乖,也通靈,一點不兇,任由小乖給上藥,然后就跟著小乖進進出出,儼然了小乖的跟班。
小乖對它也是好,找了骨頭湯泡飯,還給它弄了個大骨頭啃,又想著要不要給它洗澡?然后也給一件裳,準備狗窩。
竇瑜看著大黃狗,叮囑小乖道,“你了它記得要洗手,尤其是吃東西的時候,也一定要洗手,還是得給它洗個澡!”
竇瑜也就上說說,手是不可能手的。
讓立春帶人,給大黃狗洗了兩遍,又重新上藥,放到屋子里去烤火,期間大黃狗一直瑟瑟發抖,也不知道是冷,還是怕洗干凈了被一刀抹脖子,剝皮剁碎下鍋。
洗好澡后,大黃狗倒是乖覺跟著小乖一起烤火,見小乖烤了番薯,挨著小乖的等著小乖給它吃一口甜滋滋的烤番薯。
竇瑜就歪在一邊假寐,腦子里想著事。
榮摯進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看了榮摯一眼,沒有說話閉上眼眸。
榮摯在小乖邊坐下。小乖要說話,扭頭看 一眼假寐的竇瑜,朝榮摯輕輕的噓一聲。
榮摯點頭,拿了火鉗往火坑里放了木柴。
竇瑜心里清楚袁坤讓囤木柴、糧食、藥材是對的,雪災后水患、洪澇,田地里怕是不能種植莊稼,到時候怕是一米一難求。
搬去新宅就很有必要。
那邊地方大,屋子多,收拾一個院子出來堆積糧食,還得準備兵,以及會武功的護衛。
就怕那些沒有糧食的人集結匪,進城搶奪。
“榮大!”
“你說!”
“我打算再買十來個護衛,你能一起訓練嗎?”
不單單買護衛,還想買馬,準備馬車,到時候就算逃難,人手夠,也能安全一些。
“可以!”榮摯應下。
一個是訓練,十個八個,三十五十也是訓練。竇瑜打算再買一批人,把二十四節氣湊滿。
丫鬟婆子得空了也要跟著練幾下,不說別的,子健康,逃跑速度也能快一些。
“我不打算在牙行去買了,你覺得城外有沒有武藝高強的人?”
“有,你選那種有家室,為了家人,他們也會為你賣命!”
竇瑜點頭。
等烏溪把隨意進出城的帖子拿來,就出城去看看,有沒有人要看病。
這次不為賺錢,只為找幾個可用之人。
若是這雪災理不好,暴民四起,涼州城定,得做好萬全準備,不能為別人刀下倒霉鬼,而是要掌握先機,站在高護好小乖和這個家。
竇瑜眼眸平靜,野心深藏。
小乖看不懂。
榮摯卻看懂了。
因為他見過太多這種眼神。
他沒有多問,也沒有覺得不可思議,畢竟是竇家大小姐竇瑜啊。
要真沒有野心,才讓人意外。
默默的給番薯翻了個,讓大黃狗轉個頭,烤一下屁,不要總是烤頭。大黃狗小心翼翼的轉了狗,時時回頭看著自己的尾,免得被火灼了。
大黃狗這麼一烤,屋子里都是它上的狗味,混雜著烤番薯味以及皂角香,可真是對上那句五味雜陳。
一言難盡。
朱玉蓮出現的時候,竇瑜看了一眼,有些意外。
今日的朱玉蓮穿的干干凈凈,稍微打扮過,整個人氣好了,渾上下也沒了那日的卑賤做作之氣,瞧著順眼許多。
“竇大夫!”朱玉蓮喊了一聲。
竇瑜微微頷首,“你說!”
“我想請竇大夫上門一趟,為我當家的看看!”
朱玉蓮是本不想走這一趟,但為了兩個孩子,又不得不走著一趟。
爹娘、弟媳婦都勸來,不管能不能醫治,這一趟非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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