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聲,麻袋往地上一扔,里面的人發出悶哼,閔姜西只是意外,畢竟跟秦佔打道一周,他更離譜的事都做過,馮婧筠則是著實驚訝,看了看地上的麻袋,又去看秦佔臉上的表。
秦佔頭都沒回,點了煙,了口道:“打開。”
男人俯將繩子解開,又作魯的把麻袋里的人倒出來,里面的人在地上滾了一圈,正好面朝桌子方向,閔姜西瞳孔一。
周洋。
他上未見半點跡,只有頭發稍微凌,不過是一晚沒見,卻像是經歷過不可言說的折磨一樣,人已經見了,第一反應不是起,而是瞬間蜷起來,額頭抵在地面上,里胡的嘀咕著聽不懂的話。
秦佔吐出一口煙,抬眼著對面的馮婧筠,沉聲道:“他三番五次糾纏閔姜西,昨晚還跑到家里去。”
馮婧筠繃著臉道:“你跟我說這些干什麼?”
秦佔道:“聽說他是你表弟。”
馮婧筠面不改的說:“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秦佔把煙灰彈在煙灰缸里,不咸不淡的說:“你不認就最好,我要他一條,還怕你會替他說。”
話音落下,他抬了下手指,閔姜西后的男人當即扯著周洋的后脖領,像是拖破爛一樣往外拽,周洋驚慌失措,死命趴在地上,連連喊道:“姐,表姐救我!”
馮婧筠臉一白,微不可見的了一下。
第29章 出頭,送房
“表姐,表姐救我!”
周洋狼狽的喊,后保鏢拽著他的服,幾乎把人提起來,眼看著已經拖到門口,馮婧筠終是忍不住開口:“等一下。”
保鏢抬眼去看秦佔的指示,秦佔緩緩地吐煙,作幾近慵懶,淡淡道:“又認識了?”
馮婧筠臉別提多難看,沉半晌,不答反問:“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要他一條?”
閔姜西以為秦佔會提秦嘉定,結果他眼皮都沒抬一下,口吻如常道:“他招惹我的人,我很不高興,這條理由比傷天害理大得多。”
馮婧筠沉聲說:“就因為他追了你的家教?”
秦佔眸子一抬,冷聲道:“是。”
兩人目相對,馮婧筠氣到想要冷笑,忍著怒意問:“是你什麼人,別人還追不得了?”
秦佔說:“你又是我什麼人,管得著我疼誰寵誰?”
他聲音很輕,但殺傷力巨大,閔姜西看到馮婧筠的臉由白轉紅,只一瞬間。
秦佔為何大早上組這個局,又為何把周洋拖出來,一句表姐已是昭然若揭,閔姜西心里明鏡似的,所以冷眼旁觀,毫不憐惜。
馮婧筠被當眾打臉,閔姜西喝完一杯茶,沒夠,自己又倒了一杯,悠閑的模樣仿佛真是來放松看戲的。
馮婧筠不了這份氣,跟秦佔怒目相對了片刻,沉聲道:“周洋是我表弟,他看上誰樂意追誰是他的自由,就算到了警察局也沒法定罪,你想打斷他一條,憑什麼?就因為你姓秦?”
不待秦佔出聲,閔姜西將茶杯一放,面無表的道:“怕是馮小姐對‘追’這個字有什麼誤會,追是喜歡,是明正大,被拒絕就該適可而止。有目的的接近,被拒后懷恨在心,半夜三更闖單人公寓,圖謀不軌,這是耍流氓。你覺得這事兒捅到警察局,警察是會夸他一往深,還是鍥而不舍?”
秦佔垂下的視線中,劃過一閃而逝的,這回到他喝茶,舉止同樣悠閑。
馮婧筠聞言,明顯的面詫,一時間無言以對,閔姜西拿不準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秦佔抿了口茶,不冷不熱的說:“我只要他一條,多不多?你要是覺得多,我給馮家一個面子,刨問底,錙銖必較,看看哪些罪是他該遭的,哪些是他不該遭,我冤枉他的。”
長耳朵的都聽出秦佔這是赤的威脅,這會兒終于到馮婧筠如坐針氈,的確是讓周洋去追的閔姜西,但只是讓他追,一來想看看閔姜西的人品,二來不爽秦佔用其他人氣。
是真不知道周洋背地里干了些什麼糊涂事,但這事兒現在說不清楚了,秦佔這麼問既是在敲打,同時也是在給臺階下,要麼把周洋豁出去,要麼,連也要下水。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分外綿長,一秒像是一分鐘,許是五秒,許是更久,終于等到馮婧筠開口,聲音冷漠的道:“我不知道周洋在外都干了些什麼事,如果他作犯科,那我保不了他。”
話音落下,秦佔頭也不回的說:“拖出去。”
保鏢剛剛抓住周洋的服,周洋立馬連滾帶爬的掙扎,驚恐的喊道:“姐,姐你不能不救我,我是……”
“閉!誰是你姐?還嫌不夠丟人嗎,要是讓家里人知道,親戚都做不!”
不知馮婧筠哪句話到了周洋的肋,他像是被點了啞一般,忽然就不出聲了,只是本能的掙扎,但終歸還是被保鏢拽出了包間,房門合上,很輕的聲響,閔姜西卻后腦一麻……不知道秦佔會不會真打斷他一條。
重新恢復靜謐的包間更是抑,茶香再濃也蓋不住空氣中的沉重,三人不約而同的沉默,誰也不開口,似是在等那個心最不靜的人。
過了半分鐘的樣子,馮婧筠率先開口,出聲說:“阿佔,我知道你今天約我是來興師問罪的,但這件事跟我沒有關系,我不想跟你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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