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遇遲是英語系的,吃喝玩樂小四年,家里準備等他一實習就喊回去繼承億萬家,結果他不知發的什麼羊癲瘋,突然看上丁恪了,死活嚷著讓閔姜西從中牽線搭橋,剛開始閔姜西還不信,更何況丁恪那時有朋友,直到陸遇遲這種人都選擇考研,驚掉了一眾人的下。
不過也怪陸遇遲運氣不好,他想留校再混兩年,跟丁恪親近親近,可他前腳剛決定,后腳丁恪就出去創業了,閔姜西和程雙都說陸遇遲肯定就算了,結果丫還真有剛,不僅考了研,還拿了教師資格證,畢業后更是過五關斬六將的進了深城先行。
陸遇遲對丁恪的心算得上天地,但唯獨不了丁恪,畢竟丁恪只知道有這號人,現實中卻基本沒有流。
閔姜西好勸歹勸,陸遇遲這才打消了去商場買服做發型的沖,晚上下班兩人如約來到餐廳,店員帶著他們來到包間門口,房門打開,丁恪已經到了。
聞聲轉頭,出一張比實際年齡最小五歲的臉,干凈有余,卻也算不上多帥,尤其在陸遇遲面前,人一定當陸遇遲是鮮花,當丁恪是綠葉。
丁恪站起,笑著打招呼,“來了。”
閔姜西很自然,陸遇遲卻是難得的張,眼睛都直了,頷首道:“丁總。”
丁恪笑說:“這又不是在公司,我名字就行。”
閔姜西強忍著樂,出聲道:“我喊師兄,他怎麼也得喊學長吧?”
丁恪格好,隨口說:“都行,想怎麼怎麼。”
陸遇遲在心底默默地喊道:“親的。”
第57章 他還記得
丁恪現在是先行深城分公司的大老板,不說家大業大,那也是業務繁忙,算上閔姜西跟陸遇遲剛來的時候,這是一個半月來,他們第二次聚到一起。
丁恪先是詢問了一下兩人現在的況,工作的順不順利,開不開心,有沒有什麼困難。
閔姜西還是老話:“都好。”
陸遇遲想到今天糟心的事,努力出一抹笑,“好的。”
丁恪看著他的臉道:“是嗎?我怎麼覺得不太好,這兒沒有外人,有任何問題隨時跟我說。”
丁恪就是這樣的人,敏銳,隨和,待所有人都很溫暖,但于陸遇遲而言,那是排山倒海般的溫,他一個沒扛住,把下午跟閔姜西說過的事,又說了一遍。
丁恪面帶正,卻并不深沉,沉默片刻后開口說:“你剛出來工作,有這種疑問和顧慮很正常,我剛來這邊的時候,也有不同事跟我反映,我們做出過自以為正確的判斷,有些人提出報警,一點兒的提議離婚,甚至有老師心疼,把孩子從客戶家里帶出來的,最后的結果可想而知,差點兒吃了司,所以說來說去,清都難斷家務事,更何況我們只是家教。”
“說的好聽一點兒,我們沒有這個能力。說的難聽一點兒,我們憑什麼手別人的家務事?吃過了虧,才知道界線在哪里,所以現在公司有明文規定,除非急狀況涉及到生命財產安全,否則家教上門只做本職工作……一看你就是沒有看規定。”
丁恪有意緩和氣氛,陸遇遲也勉強的跟著笑了笑。
丁恪給兩人各倒了一杯飲料,自顧道:“我這麼說可能會讓你覺得很功利,但我們開門做的是生意,不是慈善,你們是老師,不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說句唯心的,每個人來這世上都有該的苦,該遭的罪,誰又能替得了誰?你一個心替別人做了決定,人家幸不幸福未必,你是鐵定要丟飯碗的,值嗎?”
閔姜西安靜的喝飲料,陸遇遲微垂著視線道:“明白,我不會一時沖做有損公司利益的事兒。”
丁恪說:“請你們兩個出來吃飯,別一個個都跟訓似的,我現在不是上司,只是學長和師兄,跟你們掏心說點兒實在話,能進先行不容易,多人破頭都搶不到的金飯碗,可千萬別因為一時意氣就給砸了。”
閔姜西淡定著一張臉,陸遇遲也點了點頭,因為丁恪在這里,他舍不得走。
店員進來上菜,氣氛略顯低沉,丁恪道:“不說話,心里都在念叨萬惡的資本家吧?”
閔姜西說:“我沒有。”
陸遇遲道:“拿人的錢還說人壞話,不是當那啥還立牌坊嘛,我不會。”
丁恪笑說:“給你們說點兒積極向上正能量的,先行是誰創辦的,你們都知道嗎?”
閔姜西眼底很快閃過一抹亮,旁陸遇遲說:“楚晉行,也是咱們學校畢業的,大我們五屆,大你兩屆。”
丁恪應聲:“我們學校從來不缺優秀的人,但楚晉行已經快被校里當鎮校之寶宣傳了,畢業這麼多年,現在回校里一問,大一的新生都知道他。”
閔姜西神如常的接道:“應該有很多人就是沖著他才考了我們學校。”
丁恪道:“是啊,畢竟他太優秀了,先行是他在大學期間就有的構想,只不過那時教育行業沒像現在發展的這麼快,沒人相信有人愿意為高智商和高能力付這麼大筆的費用,都覺得這只是一個理想很滿現實很骨的藍圖,只有他堅持,一個人出去拉贊助跑投資,到底他做了。事實證明,他是對的,短短五年,全國五大超級城市都有先行,多人攥著錢踏破門檻兒來找好的家教,只因為知識可以改變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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