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聽說完，覺心臟像是被什麼刺中，疼得彎腰弓背，不過氣來。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那麼好的孩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遭遇。

石偉……  眼里閃過濃濃的恨意，恨不得將這個猥瑣小人千刀萬剮！  “這個消息你從哪得知的？”  金鈺心一直揪著，聽沈瀾語氣平靜了，才松了口氣，道：“我和我爸在參加酒局，出來氣的時候聽見周欣然和石偉說話。”

沈瀾上次聽到周欣然的消息，還是流產。

“周欣然流產后聽說是終不孕，周家被陸家打，好像楚家蕭家梁家都參與了一腳。”

金鈺說著，低了聲音：“我家也趁機搶了周家一些生意。”

“周家現在瀕臨破產，周欣然這些天頻繁參加各種酒局，想挽救局面。

但j城幾個大家族都出手了，沒人敢冒風險幫。”

“我聽見用這事威脅石偉，想石偉說服家里和周家合作。”

沈瀾聞言，眉頭一擰：“你是說，程婉遇害的時候，周欣然也在場？”  “對，親眼看著程婉被拖走，事后被程家問話都沒說出來，我看就是故意的。”

沈瀾此刻眼圈通紅，恨意滔天。

難怪那次咖啡廳，被下藥后，石偉會幫周欣然，事后也沒抖出周欣然。

原來是這樣！  “他倆的談話你錄音了嗎？”  金鈺聲音得意：“當然錄了，我直接錄了視頻，完全可以當證據。”

當看見兩人鬼鬼祟祟往外走的時候，就打開了手機錄像，沒想到會聽到這麼驚的。

“視頻發給我。”

沈瀾說著起床穿服。

蕭珵今晚加班還沒回來，楊彥不放心一個人出去，安排李回和一起。

沈瀾沒有拒絕，兩人驅車來到程家。

上學那會，程婉生病，帶著禮來看過程婉。

程婉失蹤后，沈瀾也去過幾次。

后來恢復容貌后就沒來過，不確定程家人還記不記得自己。

沈瀾和李回剛下車，恰巧見程書記下班回來。

以前的程書記儒雅斯文，笑起來風度翩翩，但這幾年他老的厲害，頭發白了一半，臉上多了不皺紋，滿面風霜。

但腰桿一如既往地拔。

程書記看著兩人愣了一下，瞇眼打量著沈瀾，良久笑容溫和：“是小瀾啊，好久沒見了。”

沈瀾詫異地看著他，沒想到他竟然能認出自己。

程書記看出的想法，笑了笑：“我在熱搜上見過你的照片，還以為跟你同名同姓，沒想到真的是你。

之前婉兒說你骨相很好，長得很漂亮，看人果然很準。”

沈瀾聞言，眼眶一熱。

當初被人喊丑八怪，程婉就說過很漂亮。

程書記笑瞇瞇招呼進家門，詢問突然上門有什麼事。

沈瀾了眼睛，將手機遞過去：“程叔叔，我有學姐的下落了。”

程書記腳步一頓，猛地看向：“婉兒，你找到婉兒了？”  沈瀾抿抿，有些說不出口。

程書記一看這表，就猜到了什麼，眼睛一下子紅了。

他巍巍接過手機，沒有第一時間看視頻，而是先坐在沙發上，才點了播放鍵。

里面傳來周欣然和石偉的爭吵聲。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就將犯罪事實說了出來。

程書記看著，全程眼淚控制不住，一直往下流。

看完后他抬頭看向沈瀾，想說什麼，一張口就是嗚咽聲。

程書記不想在小孩子面前哭，但他控制不住。

自己如珠似寶養大的兒被人害了，他控制不住。

沈瀾看著程書記哭得泣不聲，眼圈也跟著紅了，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傻呆呆站在原地，讓程書記好好發泄心中的悲痛。

不知過了多久，程書記才平靜下來，朝沈瀾笑了笑，笑容有些勉強。

“抱歉，失禮了。”

沈瀾搖搖頭，很理解程書記，之前一直抱著希，現在希被打破，那種痛苦難以承。

看了看四周，這時才注意到程家只有程書記一個人。

之前熱熱鬧鬧一大家子，現在只剩下一個人了。

像是看出他在想什麼，程書記解釋道：“婉兒爺爺前幾年去世了，媽媽生病回老家休養了。”

婉兒失蹤這些年，全家人都四奔波尋找，天南地北都走遍了，爺爺臨終前還念叨著找孫。

媽媽常年思念兒，抑郁疾，有時候看著外面的花花草草都會突然掉眼淚。

他這些年一直堅守在工作崗位，一直往上爬，最大的執念就是找兒。

可現在，突然的噩耗打得他措手不及，所有的希都破碎了。

程書記眼睛又開始發酸。

他強忍著淚意扶著沙發站起，鄭重朝沈瀾鞠躬道謝。

沈瀾趕忙避開：“程書記，使不得，您千萬不要這樣。”

語無倫次說當初上學的時候

程婉怎麼幫，怎麼對好。

程書記聽得眼眶更酸了：“你是個好孩子，以后有什麼事盡管找我，只要我能幫，我一定盡力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