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溫攬月一個人站在臺上,著整個小區的夜景。
天氣漸涼,已經步秋天了,樹干上的枝葉都開始慢慢變黃掉落。
雖然,確實好奇祁晏禮請長假出國的理由,不過生生的被把這子好奇心了下去。
這已經不是該關心的事了。
站了一會兒,溫攬月回到了臥室里上床睡覺。
……
自從聽聞祁晏禮出國后,日子就變得飛快。
也沒有人再打擾了,可以專心備考了。
而且奇怪的是,最近晚上出門,或者回家的時候,總會莫名的多了幾分安全。
就好像有守護神在保護著。
但祁晏禮就好像從的生活里消失了一樣,再也沒人提起,也聽不到祁晏禮的任何消息。
原來還覺得他們之間的共同好友太多,總能不經意間知道對方的近況。
現在看來是想太多了。
也跟沈佳瑤約過幾次飯,但沈佳瑤都沒提起過祁晏禮,就算提起也是輕描淡寫的說一句‘祁晏禮怎麼還不回國,到底在那邊忙什麼呢,電話也打不通。’
就這樣過了兩個月,徹底的進了冬天,每次出門都冷得瑟瑟發抖。
下午,溫攬月開車出去逛超市的時候,正好偶遇到了慕琛年和他的朋友。
還是禮貌的喊了一聲:“琛年哥,這麼巧。”
畢竟跟哥哥溫子恒都是朋友。
如果不是當初和祁晏禮談,就算現在見到了祁晏禮也得乖乖喊一聲‘哥’。
慕琛年看到似乎多也有些意外:“是巧的,你一個人逛超市,要不要待會兒搭我的順風車?”
溫攬月微笑著搖了搖頭:“我開車來的,不用了。”
氣氛有點尷尬。
畢竟這是前男友的兄弟,跟自己能有什麼話聊呢。
“那你們逛,我要去那邊結賬了。”
慕琛年看著即將肩而過的,忽然開口道:“這兩個月他有聯系過你嗎?”
愣住:“我們都分手了,怎麼可能有聯系。”
慕琛年不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詫異:“居然連你也沒聯系?”
“什麼意思?”
慕琛年的表有些疑:“沒什麼,他這兩個月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任何消息,我還以為他至會跟你聯系。”
溫攬月搖了搖頭:“沒有,我和他這次斷的徹底的。”
“好吧,過兩天我和謝駿要去紐約一趟,正好看看他到底在忙什麼。”
又跟慕琛年閑聊了兩句,然后各自分開。
在轉的那一剎那,溫攬月莫名的覺到心慌。
祁晏禮為什麼要跟所有人都斷了聯系?他到底去國干什麼了?
就連他最好的幾個兄弟竟然都不知。
回到車里,溫攬月撥通了親哥的電話,今天是周末,應該在家休息。
“怎麼了?找哥有事兒?”
“哥,你最近跟你那幾個好兄弟聯系過嗎?”
“我的幾個好兄弟?不就是謝駿和慕琛年還有你那個前男友?”
“嗯……我剛才逛超市到慕琛年了,他說你們最近不怎麼聯系,你們鬧別扭了?”
其實,就是想打聽一下祁晏禮到底在干什麼,但又不想直接問。
電話另一端的溫子恒笑道:“我哪有空跟他們鬧別扭?謝駿和慕琛年最近聯系過,倒是祁晏禮這小子,似乎很久沒消息了,聽說出國去了。”
“哦,沒事了,我在開車,先掛電話了。”
溫攬月盯著方向盤愣了很久。
真的沒有人知道祁晏禮的消息。
怎麼覺這麼詭異。
現在唯一知道祁晏禮消息的恐怕只有祁家人了。
……
五天后。
國紐約,富人別墅區。
客廳里。
林士正在神平靜的跟對面的兩個年輕人說話。
“他現在況很不好,心理醫生已經確診了他現在神分裂了,而且失眠得厲害,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隨時隨地都會產生幻覺,需要大量的吃藥才能安穩的睡幾個小時……”
說著說著,林士還是忍不住的眼睛潤了,泣了一下。
而坐在對面沙發上的謝駿和慕琛年都被震住了。
他們完全沒想到祁晏禮會是這種境。
明明兩個月前還是好端端的一個人,眾人眼中的天之驕子,本碩連讀的學霸,怎麼會……
謝駿已經開始有些心里難了,說:“林姨,他在哪兒,我們能看看他嗎?”
“這會兒應該在花園里,這幾天他都會盯著那個秋千看,估計是又產生幻覺了。”
林士掉了眼淚,了保姆過來帶他們去后面的花園。
花園里。
一棵大樹下掛著一個秋千。
而祁晏禮高大的影背對著他們,在盯著空的秋千出神。
謝駿和慕琛年,是遠遠地看著這麼一個背影,就忍不住的紅了眼眶,眼淚差點飆出來。
長期睡眠不足,所以看起來瘦了一點,而且氣質郁到了極點。
就像是浸泡在黑暗之中的鬼魂一樣虛無縹緲,給人一種不真實。
“我……好好一個人怎麼變這樣。”謝駿終究還是沒忍住掉了眼淚。
而慕琛年仰起頭,將眼淚憋了回去,然后朝著那棵大樹走去。
謝駿掉眼淚,隨后跟上。
即使他們走到了祁晏禮的后,而祁晏禮似乎都沒察覺到他們的腳步聲。
真的很嚴重。
慕琛年試探的喊了一聲:“晏禮……”
聞聲,祁晏禮回眸看了過來,那眼神恍若隔世,差點以為他看錯了。
然后,祁晏禮角勾起一抹弧度:“你們怎麼來了,來看我?”
謝駿看到他臉的那一瞬間,直接口:“祁三兒你有沒有出息啊!不就是失個嘛,你把自己搞這樣!”
他沒有說話,回頭對著空的秋千緩緩開口道:“先回去,我跟他們聊兩句。”
慕琛年:“……”
謝駿:“……”
他們兩個人看著祁晏禮對著空氣說話,徹底的傻眼了,滿臉震驚。
真的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嚴重很多。
然后,祁晏禮轉坐在那秋千上,抬眸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語氣很平靜:“我沒事,在接治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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