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硯冷笑,“哦?這麼大的事,我怎麼可能忘。”
墨懷仁皮笑不笑,“沒忘就好,當初是你們大房不顧墨家其他族人的意愿,一意孤行要把墨家的全部資產都拱手送給云舟,甚至連商量都沒有和我們商量,如若不是因為這件事,咱們墨家怎麼會分崩離析?” 這話一出,墨青玄也跟著附和了兩聲。
“是啊,表哥,雖然你是墨家的掌權人,對墨氏有足夠的話語權,可墨家的全部資產里也有我們的一份,當初你不顧我們的阻攔,為了救嫂子,答應了給云舟,如若不是有這檔子事兒,咱們墨家也不至于會有今天這個局面,你說對吧?” 父子倆這話明顯是想把責任推到大房頭上。
墨書硯冷冷一笑。
“哦?你們就是這麼看待這件事的?” 墨懷仁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阿硯,我們也不是想扯舊賬,畢竟大家打斷骨頭連著筋,怎麼說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鬧得不可開,何況現在網上又吵得兇,對咱們墨家非常不友好,我們自己人應該團結起來。”
又有人附和,“是啊,若是我們自己人都不團結,從部垮了,那外人不更得看我們墨家的熱鬧了?” 墨書硯毫不留道,“團結?團結能有什麼用?你們除了會上皮下皮,還會干什麼?這些年,你們又對墨家有過什麼貢獻?即便現在被人抨擊,也是我們墨家大房自己的事兒,和你們有什麼相干。”
他目環視一圈,眼神銳利如刀。
“當初明明是你們自己要離開墨家的,怎麼現在又了因為我,才害得墨家分崩離析?說出來這話,你們不覺得丟人嗎?是我給你們分的錢不夠多?就你們手里的份,我是按照雙倍的價收購的,你們當時也沒有提出異議吧?現在兜里裝的鼓囊囊的,然后來說這些?” “還說什麼團結?當初墨家有難,你們團結了嗎?著急變賣所有墨氏份的人是誰?又是誰第一時間要和墨家劃清界限?現在看墨氏重新回到我手上了,又想重新要回份,繼續坐金山,想不干事拿分紅,算盤珠子打得噼里啪啦響,真當別人都是傻子?”
這番話無疑撕破臉,在場所有族人的臉都是一僵。
偏偏沒有一個人能跳出來反駁。
當初云舟報復墨家,他們的確第一時間就想和墨家劃清界限,也是毫不猶豫地就賣掉了手里持有的份,墨書硯為了補償,甚至給出了雙倍的收購價,也是真的。
對于當時的勢和做法,墨書硯沒有半分可以挑理的地方。
墨懷仁剛剛先發制人,就是沒理說,想要蒙混過去。
然而他們怎麼忘了,墨書硯哪里是好糊弄的人?又怎麼可能任由別人扁圓? 現下墨書硯一開口,氣氛就陡然變得僵凝。
墨懷仁眼神暗下來,笑不出來了。
他咬了咬牙,嗓音變得森森的,莫名有種威脅的意味。
“阿硯,你真要這樣嗎?咱們墨家鬧得這麼難看,有什麼好?現在外面的輿論你也看到了,墨家因為江綰,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別的不說,就說你這個媳婦,幾次三番為墨家招來禍事,上次和這次都是因為……” 話沒說完,就被墨書硯打斷了。
“哦,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一句話,頓時把墨懷仁堵得不知道說什麼了。
“怎麼,討伐我老婆?還是想要我離婚?嗯?你說說,你提這些的目的是什麼?” 墨懷仁還半張著,完全不知道說什麼了。
墨青玄見狀,連忙圓場。
“表哥,你誤會了,我爸不是那個意思……” 然而,他的話也沒說完,同樣被墨書硯打斷了。
男人眼神犀利如刀,一點面都沒留,語氣陡然凌厲了許多。
“那是什麼意思?我還沒跟他算賬,他倒是有臉提我老婆,說什麼是綰綰給墨家招來的禍事,他也配說這種話?” “阿硯!!”墨懷仁額角青筋直跳,忍無可忍,拍案而起。
墨書硯卻抱著胳膊坐著,冷笑著看他,“怎麼,這就不了了?” 墨懷仁咬牙切齒,“我好歹也是你的二叔,你怎麼能這麼跟我說話?”
“二叔?”墨書硯卻嗤之以鼻,“你也配?” “墨書硯!!”墨懷仁額角青筋凸起,臉難看至極。
就連周圍的人也都看不下去,忍不住說了兩句。
“阿硯,好歹他也是你二叔,是你的長輩,你就算心里再有意見,也不能這麼跟他說話吧?” “長輩要有長輩的樣子,他有嗎?” 墨書硯想也不想就直接回懟,半點不客氣。
“不僅僅是長輩,丈夫、兒子、弟弟,他的哪一個份做得好?為丈夫,對婚姻不忠,為人子,對爺爺不孝,為弟弟,對大哥不敬,為長輩,對我這個侄子倚老賣老,他究竟有什麼資格拍桌?又有什麼資格大呼小?” 墨書硯的每一句質問都十分犀利,頓時把在場的人都噎得說不出話來。
墨懷仁氣得炸肺,再也沒有剛才老狐貍般的沉穩。
“墨書硯,我念在你是小輩,對你百般包容忍耐,你卻變本加厲,現在居然還詆毀我?” “我詆毀你?”像是聽到什麼可笑的笑話,墨書硯眼角眉梢都浮著濃濃的嘲弄。
“你還用得著我來詆毀?我說的哪一句不是事實?你如果覺得不對,現在當著大家的面,你完全可以反駁,只要你說得出反駁的話。”
墨懷仁牙都快咬碎了,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墨書硯冷眼看他,“如果你拿了錢老老實實,安分守己,我也懶得說你,但你非要在雷區上蹦迪,我也沒必要再客氣,說什麼打斷骨頭連著筋,你配嗎?說綰綰惹禍,你捫心自問,你說這話站得住腳嗎?” “墨家到底為什麼會被推到風口浪尖上,早在多年前,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難道始作俑者,不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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