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夭……”

他的笑容帶著些許的勉強：“那人參……”

“你想不認賬？”顧九夭側眸看向顧昀，“那人參，是我外公的，若是你不送還回來，等外公回來了，我就讓他自己來找你要人參。”

顧昀的臉都綠了。

他心里清楚，這百年人參是將軍為顧九夭準備的。

他是趁著將軍不在，才給青吃了。

本來以顧九夭之前的子，也不會如此揪著不放，所以他才敢如此大膽，誰知道……

這顧九夭格大變，變得……他都差點不認識了。

“好，”顧昀的心臟有些疼，卻還是一咬牙，道，“我會想辦法歸還百年人參。”

顧九夭揚眸掃向顧昀，笑容有些寡淡。

“不過管家，我怎麼記得，這顧昀是我的父親？”刻意咬重了父親這兩個字，繼續道，“按理說，那百年人參是顧青吃的，是不是該由沈慈來還？祖母不是說顧青其實是沈慈的私生？”

私生這兩個字，刺痛了顧昀的神經。

讓他額角青筋暴跳，用力的掐住了手心，才克制住了想要手的沖。

“顧九夭，沈慈哪來的銀子賠你？什麼能力你不是不清楚！”

什麼時候這顧九夭惡毒到這種程度，非要將沈慈死不？

顧九夭低眸冷笑：“不賠償也沒關系，等外公回來之后，我會把這些日子你們的所作所為，全部都告訴他。”

這一句話，讓顧昀的心都跟著了，他緩緩的閉上了雙眸——

如果讓將軍知道這些事，以將軍的子一定不會放過他！

“你真的愿意這段時間的事，不告訴將軍？”他的目認真的看著顧九夭，沉聲問道。

也失去了這幾日來的虛假意。

“你來找我，不就是為了不讓我將這些告訴外公？”顧九夭笑的看著顧昀，那笑意毫不及眼底，“如果你能讓沈慈用自己的銀子賠償這百年人參，我可以考慮一下。”

嗯，也僅是考慮一下而已……

顧昀聽到這話，悄然松了口氣：“好，別忘了你的承諾。”

他說完這句之后，似乎又覺得有些不妥，臉也緩和了不：“九夭，父親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好，我竭盡全力的想讓你們姐妹和好，也是怕你日后會后悔。”

“哦。”

“你們姐妹之前有多好，你自己比我還清楚，青向來心地善良，很多事都并非有意，這次……”顧昀一頓，“這次去找攝政王，也是怕……怕他會傷害你，誰知道讓攝政王誤會了。”

顧九夭的眸掃向顧昀：“想要爬攝政王的床，是為了我好？”

“不錯，”顧昀一咬牙，“攝政王的脾氣不太好，你的格又沒有兒溫，若是你嫁王府，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兒……都是為了你考慮，才想要替你去承這個苦難。”

顧九夭怔住了。

就連一旁的老管家都傻眼了。

他就不懂，這樣的話姑爺是怎麼說的出口的。

“這些話我記住了哦。”

一聲聲氣的聲音從旁傳來，稚氣可。

“等回東園之后，我會告訴父王，就說你在夭夭面前說他的壞話。”

顧昀的容霎時間變了。

他差點忘了，這攝政王府的小世子并不是什麼普通的孩子。

若只是一個普通的五歲孩子，恐怕無論他剛才說了什麼，他都無法理解，可偏偏他忘記了，站在一旁的是攝政王府的世子。

攝政王那般變態的人，生出的兒子，能是什麼普通的孩子？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昀的心有些慌，他握著拳頭，“我的意思是，青沒有惡意，可能是想的太多了，但無論如何，都是為了九夭考慮。”

說到最后，顧昀的眼眶都紅了，帶著痛心疾首。

似乎真不知道，為何顧九夭與顧青能鬧到這種境地。

顧九夭正想牽著小團子的手離去，卻冷不丁的又因為這話停了下來，冷淡的目轉向了顧昀，腳步朝著他緩緩近。

那駭人的氣息，讓顧昀的子一，他的嚨都像是被一只手住了，無法呼吸。

“顧九夭，我是你爹！”

恐慌之下，顧昀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喊了出來，那駭人的氣息縈繞在他的周，讓他滿目都是驚恐……

就好像，自己的命，都被顧九夭在了手中。

只需要一用力，就能讓他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