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瑾言沒回答。
煙還沒完就踩滅,“我先進去了。”
施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覺到深深的挫敗了。
住他,“厲瑾言,你知不知道費爽最近怎麼樣了嗎?”
費爽這個名字讓厲瑾言停下腳步,“費爽?”
他記憶力不錯,雖然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但同班同學的名單他總不至于忘了。
“我跟他不。”
“是嗎?那還真是可惜了。”施然略顯苦惱,“他跟我分手以后,我就收不到任何關于他的消息了。還以為你會有辦法。”
厲瑾言朝看去,“分手?”
施然直視著他,心跳得厲害。
“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過?”厲瑾言問得很認真。
施然氣笑了,“不會吧,別跟我說你連這個都不知道?當時我倆還差點被教導主任發現呢!”
“抱歉,我高中時期對你不是很關注。對了,你是施然吧?”
“......”
“抱歉。”
男人說完抱歉就走了,施然的笑僵在風中。
接著,工作告一段落就已經是一星期以后的事了。
厲瑾言七天就睡了十個小時,拖著疲憊的回到宿舍,但是好像已經習慣熬夜,并沒有困意。
他洗完澡,坐在床沿喝了罐啤酒,房間不大,最大的家也不過是一張書桌,一張單人床。
大燈關著,只有桌上的一盞燈開著,照亮房間綽綽有余。
他拿著手機刷了刷,柳清菡拒不道歉,看來得找爸媽一趟了。
此時是晚上十點,厲瑾言想,會不會紹桉這個時間也沒睡。
他給發了條信息。
【后天就出績了,張嗎?】
紹桉收到信息的時候,正在給兜兜梳,高興得差點在房間里跳起來。
鬼知道這一個星期有多難熬。
先是騎馬后是旅游,再然后就是游泳攀巖,所有的都嘗試一遍以后,還是沒有徹底下跟厲瑾言發信息的沖。
啊,真是讓人瘋狂。
有很多話跟他分。
在腦海里挑挑選選,簡了一下發過去。
【張死了!我舅媽說出分前要吃定勝糕,但是跟我舅舅跑了半個京城都沒買到,我媽準備在別的城市給我找個人代購呢!你說這是不是一個不好的征兆啊?】
厲瑾言回:【以你的績不需要做這些無用功。】
紹桉躺在床上打字,帶著笑容打字:【可是清北大學也不是說考上就能考上的,那是全國最好的大學!】
厲瑾言發了個汗的表。
紹桉趕回:【好吧,我承認,其實我就是想嘗嘗定勝糕是什麼味的!】
厲瑾言不自覺地彎了彎角。
頭發垂下來水水滴,他拿著巾了頭發。
定勝糕。
他記得家里的一個保姆就是江浙一帶的人,很會做這些糕點。
第二天,他就回了厲家。
厲霆皓現在已經提前跟彭媛進養老生活了。
家里養了狗又養了烏,養了君子蘭又養了小雛,每天他都給寵喂食,給植澆完水再去上班。
“喲,你小子知道回來了?是不是沒生活費了?”
厲瑾言面無表從厲霆皓邊走過,“爸,我從十六歲就不找您要生活費了。”
“切。”厲霆皓看他,怎麼看都覺得不可思議。
當年那個小屁孩,怎麼就長得人高馬大,獨當一面了呢?
“我媽呢?”
“廚房呢,跟著保姆一起做那個什麼定勝糕去了。”
厲瑾言走到廚房,定勝糕已經做好了,也已經打包完畢。
“兒子,你這是要送給誰啊?昨天晚上一下子就要十份的量。給阿姨都忙壞了。”
“媽,我沒記錯的話,這季度公司好幾個客戶的孩子都剛高考完吧?明天就出績了,送個禮盒聯絡一下。”
厲瑾言說得臉不紅心不跳,讓人本挑不出差錯。
彭媛臉上的面,“我跟你爸就不是做生意的料,還是你心細,快給人送去吧。”
“嗯。”厲瑾言只拿了一份,這份他要親自給紹桉。
但在見紹桉之前,他還有件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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