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非煙你瘋夠了沒！”夜國終于反應過來，一把推開陸非煙，指著自己失明的眼睛，憤恨道，“我那還不是為了報著瞎眼之仇！”

“如果不是你們母子，我怎麼會失去一只眼睛，怎麼會被老爺子放棄？”

“將他遠遠地送走，眼不見心不煩，也是給你一個警告！老子早就夠了你天天發瘋似的找兒子找兒子！既然你那麼找，那就讓你找個夠！”

“……”

聽聽，這是什麼混賬話？

這世上怎會有如此涼薄之人，說得好像那兩個都不是他兒子似的。

池淺覺得，扇的那掌著實不夠，可陸庭深牽著的手，不讓再上前。

知道，他是擔心被殃及池魚。

也知道，他早就免疫了，本就不在乎了。

可在乎啊，心的男人，在不知道的地方，到底還暗藏著多不為人知的痛？

，心疼。

“夜國，你不是人！”陸非煙雙目通紅，淚流滿面，“我多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猛地回頭，怨恨地掃向夜國明：“你跟你哥一樣惡心，你們真不愧是兄弟！一個害我大兒，一個害我阿辰！我不會就這麼算了，你們別以為將怒火轉移到對方上，自己就能高枕無憂。”

“我不會讓你們如愿。”陸非煙說著目轉到夜堯上，“阿堯，我知道你母親是個心善的，可能承不住這麼多，可我今天還是必須得告訴你們真相，不管你們相不相信，那都是我當初在老宅里意外間親耳聽到的——”

“你想說什麼？”夜國明慌了。

終于又到他慌了。

今天，真是好戲連連，永遠沒有最齷齪！只有更齷齪！這對兄弟，總是能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人的三觀！

陸非煙無視夜國明，抹掉臉上淚痕，朝夜堯啞聲道：“四年前，在你認祖歸宗那天，我在老宅親耳聽到夜國明跟他的心腹說，就算沒有夜國放那把火，他也打算讓他的心腹去放一把火，讓你失去楚家的一切，你回夜家幫他……”

“你瞎說！有什麼證據！”夜國明厲聲打斷道。

“這是我親耳聽見的！”陸非煙勾了勾，似笑非笑，“我還記得，那天跟在你邊的心腹夜七吧？阿堯，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逮著機會好好問問夜七……”

“阿堯，你不會相信這個瘋婆子的話吧？”夜國明一副父子深地看著夜堯，“我是想認你回來，可我從未想過要你的命，若是真讓人放一把火，一個控制不好，你的小命就沒了，我還指誰？”

夜堯面繃，掐進掌心的指尖慢慢松開，緩緩回頭看過去：“是麼？那夜七現在在哪兒？你敢讓他出來當面對質嗎？”

夜國明面一變，縱然他收斂得極快，可還是落了夜堯眼中。

原本不太確定的事，現在是真的確定了！

他滿臉沉，冷聲質問：“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都是無辜的人，你們為什麼要那麼狠心？”

他狂怒得發紅的眸子死死瞪視著夜國和夜國明，像是隨時會忍不住沖上去殺了他們似的！

一個行兇者，一個預謀行兇未遂者，都該死！

突然，咚地一聲響，似的什麼東西落地。

“國明，大嫂說的是真的嗎？”人群后方忽然傳來一把溫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