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師嚇了一跳,連呼吸都沒有了。
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和傅墨直接對話。
“傅傅……傅先生……”
傅墨眼眸輕眨,看都沒看陳老師一眼,在一邊的沙發上悠閑地坐了下來。
可他就是有這個本事,什麼都不做,都能讓四周的空氣凝固下來。
整個校長室的溫度驟然降到了冰點以下。
陳老師的心臟開始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
王校長立刻起,含笑來到傅墨面前,點頭哈腰,“傅先生,我的電話剛打給您,您這麼快就到了啊。”
“嗯。”傅墨淡淡地應了一聲,右手輕輕挲著左襯衫袖子上的藍寶石袖扣,整個人散發著一慵懶又讓人骨悚然的氣息。
他原本就是想要提前來接喬恩放學的,知道考了好績,想要帶回家慶祝一下。
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種事。
那個小家伙現在一個人在自己的公寓里舐傷口,他是知道的。
不過他要先理好這邊的事,才能去找。
“這位老師,傅某就開門見山了,你說傅墨的侄考試作弊,可有什麼證據?”
陳老師現在肝兒,就算心里認定了是傅墨弄到月考試題給喬恩的,可這話敢在別人面前說說出來,卻萬萬不敢在傅墨面前說的。
這會傅墨問,更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可是,又覺得自己沒有做錯。
難道這天底下沒有公理了?
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傅墨犯錯,還不讓人說了?
但還是那句話,心里再義正言辭,面對傅墨,也是慫了,什麼都不敢說。
傅墨依舊沒有看陳老師半眼,冰冷鋒利的視線落到了茶幾上,薄微啟,再次冷冷地開口,“既然老師拿不出證據,就說明老師錯了,這次打賭,也是老師輸了,就請老師按照約定的,跟同學們道歉,再公開跟喬恩道歉,老師可有意見?”
陳老師當然有意見了。
從小到大,哪里過威脅?
可傅墨這分明就是在威脅。
反正,憑他家的實力,傅墨應該也會忌憚三分的,畢竟傅墨不可能為了一個跟自己毫無緣關系的侄,大干戈,不劃算。
這般想著,陳老師才恢復了一點點底氣,轉來到傅墨面前,正說道,“傅先生,我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喬恩作弊,但喬恩一直以來的績您應該也是知道的,短短一個月而已,就能從總績不到五十分一躍變四百多分,說出來,您相信嗎?”
傅墨挲著袖扣的力道稍稍變大了,“傅某要的是證據,陳老師是不是還在想,是傅某為喬恩拿到了月考試題?”
陳老師被傅墨一下子揪出了心思,心下一咯噔,本能地否認,“我沒有,但是喬恩那個傳聞中的老公,是絕對有這麼實力的。”
傅墨神再度冷了一分,“證據呢?”
“我……我沒有證據,但是……”
傅墨語氣慵懶地打斷了陳老師的話,“堂堂一個人民教師,在毫無證據的況下說自己的學生作弊,這跟瘋狗咬人有什麼區別?王校長,你們學校竟然還留著這樣的教師,傅某表示很失。”
王校長十分明白傅墨的意思,連忙說道,“陳老師,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來上班了。”
“你說什麼?”陳老師被開了,很是不服氣。
又沒做錯什麼,錯的是喬恩,是傅墨。
“你憑什麼開除我,我可是在編教師,你們不能隨便開除我。”
陳老師氣上心頭,在加上自己一直被家人保護著,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這會氣得腦子一,連傅墨都不放在眼里了。
“傅先生,我知道你權利滔天,可這畢竟是學校的事,你沒資格開除我,再說了,我們陳氏銀行一直以來都是學校最大的贊助方,我的父親和爺爺在帝都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傅先生,你確定要為了一個喬恩,跟我們陳家作對嗎?”
“陳家……傅某好像聽說過。”傅墨語氣里是深深的輕蔑,“一個小小的銀行企業,就敢欺負傅某的侄,這是傅某做叔叔的失職,沒能保護好自己的侄。”
淡淡地說完,傅墨站了起來,終于肯賞給陳老師一記眼神,“陳氏銀行,是嗎?傅墨現在對這個銀行,倒是印象深刻了。”
話落,傅墨邁步離開。
陳老師的雙卻了,差點跌倒在地。
剛才傅墨最后那句話里的威脅意味,再明顯不夠了。
他要對他們陳家做什麼?
恐懼和擔憂在陳老師的心底蔓延開來,臉上的一點一點褪下,覺得自己闖了大禍。
王校長將陳老師的狼狽模樣盡收眼底,嗤嗤笑了出來。
剛才不是還能耐的麼,連傅先生都不放在眼里,現在好了,知道事的嚴重了吧?
這些被家族保護得很好的年輕人,還真是不知道世間疾苦,以為太都繞著他們轉,非得上大人得頭破流才肯認慫是嗎?
可惜啊,晚了。
這個姓陳的,因為自己一時沖,估計要搭上自己整個家族了,即悲哀,也活該啊。
不過,他還是先把學校的疾公布出去再說吧,這才是大事。
“陳老師……哦,不對,是陳小姐,請你先離開,我要工作了。”
陳老師現在都是了,哪里還能邁得了步?
怎麼辦?
該怎麼辦?
如果傅墨真的對陳氏銀行手腳,那真的是闖下了滔天大禍了。
……
王校長讓人將高三最后一次月考的績發布到校園網上之后,整個帝都都炸了。
一百名,喬恩竟然真的考進了前一百名。
那個賭局,豈不是所有人都輸得本無歸了?
這其中,尤其是喬欣。
借了整整兩千多萬呢,現在都輸了。
要是讓爸爸知道,豈不是要打斷的。
怎麼辦呀?
喬欣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該死的喬恩,學習績一向爛到,上次月考的時候還那麼點分,怎麼可能一個月的時間就突飛猛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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