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突然挨了一掌,半張臉火辣辣地疼,心里更是又氣又怒!
現在可是顧府的掌家人,盧氏就這麼當眾打,這讓府中下人怎麼看?甚!
盧氏打了人仍覺得不解氣,見張氏捂著臉正瞪著自己,盧氏眉一豎,怒道:“怎麼?老打你,你心中不服?”
張氏當然不服,但面上卻不敢表半分,只能低著頭順從道:“母親,兒媳不敢。”
“哼!老諒你也不敢!”盧氏盯著屋外,滿是褶皺的面皮上神沉:“這個逆現在仗著攝政王撐腰竟如此猖狂,以后老定要好看!”
張氏心中雖氣,可想到顧翩翩回來,那的掌家權只怕會被搶走,于是道:“母親,翩翩回來了,會不會不滿我現在掌管著府中中饋啊?”
“敢!”盧氏面皮微抖,氣狠狠道:“不過是顧府的一個小丫頭,怎敢管府中的事!”
如今舒病了,顧沉江又離開,顧府就是這個老夫人當家做主,哪里得到顧翩翩說三道四?
“你就給老好好當家,不過你若是做不好,老就只能將掌家權給二房。”
聽盧氏這麼說,張氏也放心了,連忙笑著道:“母親放心,兒媳定然管理好顧府。”
又陪著盧氏說了會兒話,扶著盧氏回到宅仁院,伺候盧氏歇下后,張氏才回了自己屋子。
一進門,張氏就再也抑不住心底的氣惱,一腳踢翻一個凳子!
“個老不死的,竟敢當眾打我,以后我定要讓這個老東西不得好死!”
張氏氣恨地罵了一通,方才解氣。
等緩下來,張氏想到什麼,忙對邊的心腹婢道:“去給珠兒傳個話,就說顧翩翩突然回府。”
婢離開,張氏心中仍舊有些不安,又讓一名婢暗中盯著落花閣。
顧翩翩回到同心院,看到門外守著的兩名婢,眼睛微瞇走了過去。
“見過二姑娘。”二人低著頭齊齊行禮。
“你們什麼名字?”顧翩翩問。
“奴婢阿。”
“奴婢阿翠。”
顧翩翩嗯了聲,便提步進了屋。
二人對視一眼,們還以為顧翩翩會將們趕出去,如此們才能去張氏那里告狀,可顧翩翩只是問了們的名字?
屋舒仍舊睡著,顧翩翩坐在床邊,見舒脈象平穩,這才來到外屋。
崔嬤嬤跟著出來,說道:“二姑娘放心,夫人睡得很是安穩。”
“崔嬤嬤,同我說一說這段時日府中發生的事。”
崔嬤嬤忙點頭,開始說起近半個月府中都發生了何事。
半個月前,府中得知顧翩翩奉旨前往攝政王府為攝政王醫治,盧氏和張氏那邊不知是喜是憂,盧氏當然希顧翩翩能得到重用,如此顧府才能沾。
舒和顧沉江自是擔心顧翩翩的安危,在他們眼中攝政王玉無塵喜怒無常,殺人如麻,他們擔心顧翩翩一個不注意會惹惱玉無塵。
為此顧沉江還曾想過進宮請求皇上收回命,盧氏和顧沉明等人攔住顧沉江,才將顧沉江勸說下,畢竟他進宮請求那就是抗旨,顧沉江不顧及自己,也要顧及顧府其他人。
之后沒有兩日,舒便病了,顧沉江便在府中照顧舒,等舒病好一些,盧氏突然提出要顧沉江前往南城接一位客人。
顧翩翩問:“祖母可有說是什麼客人。”
崔嬤嬤搖頭:“老夫人沒有說,只說是一位貴客,必須將軍親自前往南城接人。”
等顧沉江離開后,舒的病突然又加重。
“當時夫人清醒的時間很了,老夫人便以生病為由,將管家權給了大夫人。”
說起此事,崔嬤嬤心中也很是憤懣。
舒生病,盧氏不關心便罷了,還借機要走舒的管家權,自從張氏拿到管家權,就開始找各種理由換家人,連同心院都換了一半的下人。
當然,舒管家這麼久,府中自是有心腹和衷仆的,若不是有盧氏撐腰,張氏是不可能將手到同心院。
“娘院中的人都去了哪里?”顧翩翩問。
“有一些被大夫人調到了雜役房,有一些去了廚房,還有幾人被大夫人趕出了府。”崔嬤嬤氣哼哼道。
“被趕出府的還能聯系到嗎?”
崔嬤嬤回道:“二姑娘放心,那幾個被大夫人趕出府的,老奴已經讓人暗中聯系了,只是還有兩名婢被大夫人給賣了。”
府中下人的賣契大多都在主家手中,自從張氏拿到管家權,自然也拿到下人的賣契,要賣幾個下人,自然也輕而易舉。
顧翩翩聽后面平靜,看著崔嬤嬤說:“崔嬤嬤你同那幾個被趕出府的下人保持聯系,至于被賣的人,我會想辦法。”
崔嬤嬤連忙稱是,原本因為舒生病之事,崔嬤嬤都沒了主心骨,如今顧翩翩回來,崔嬤嬤也瞬間有了底氣。
“還有一件事,娘是怎麼染的風寒?”
顧翩翩總覺得舒生病,和顧沉江離府有些奇怪,這兩件事看似湊巧,但總覺得太過巧合。
崔嬤嬤也皺著眉思索道:“其實老奴也覺得夫人病得有些奇怪,夫人的向來很好,現在又是夏日,怎麼會染風寒,不過夫人生病前一日下過雨,夫人就一直說冷,那天將軍還特地讓人加了一床被子,第二日夫人就病了。”
顧翩翩沉思片刻,而后道:“崔嬤嬤,你將娘生病前幾日見過什麼人,又吃過些什麼,讓人詳細的寫下來。”
“誒,老奴這就去。”
崔嬤嬤雖上了年紀,可這腦子可沒有糊涂,記憶也很好。
很快就讓人全部寫下來,舒生病前幾日皆在府中,每日用膳也都是在大廳同盧氏等人一起用膳。
不過每日午后,舒都會用一碗蓮子湯。
“負責做蓮子湯的人是誰?”顧翩翩問。
“是莫廚娘。”
“將人帶來。”
不多時一個年約三十左右的廚娘便帶來屋中。
顧翩翩看著這廚娘,面驟冷:“莫廚娘你竟敢對我娘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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