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玉無塵的恢復得差不多,但對外則是一副病病歪歪的模樣,哪怕是上朝期間,玉無塵因病直接連禮都省了。
龍元帝表面自然不會在意這些,甚至還給玉無塵賜座,讓玉無塵同他一起坐著上朝。
這無疑是無上的榮耀和恩賜,然而玉無塵只是平靜接,這讓不朝臣很是不滿。
玉無塵淡淡謝恩后,就這麼坐在大殿上,他一紅朝服,氣勢凌然強勢,即便是坐在龍椅下首位,卻比龍椅上的龍元帝威勢更為強大攝人。
朝臣們敢怒不敢言,也無人敢有異議,即便有那麼幾位,也不敢說什麼。
在朝臣中間的蕭承九在暗盯著玉無塵,眼底的嫉妒和恨意噴薄出,總有一天,他會將玉無塵踩在腳下!
朝政結束,龍元帝特地讓玉無塵留下。
養心殿,龍元帝關心地著玉無塵,溫聲道:“玉皇叔的當真不要了嗎?”
玉無塵面發白,也無甚,他掩咳了幾聲,而后道:“皇上放心,本王已經無事。”
“朕還是不放心,雖說顧翩翩的醫不錯,但還是讓太醫為玉皇叔看看吧。”
玉無塵眉眼清淡,并未拒絕:“也好,那就多謝皇上。”
龍元帝轉頭看了郭忠一眼,郭忠忙躬出去,不多時郭忠同太醫院首歐毅來到殿。
待歐毅行禮后,龍元帝道:“為玉皇叔看看。”
歐毅走到玉無塵側,將手搭在玉無塵的脈上,時,歐毅又將手搭在玉無塵另一只手腕上。
好一會兒,歐毅才收回手,他神略微有些凝重:“王爺的雖恢復一些,但脈象還是有些弱,加之傷傷及肺腑,只怕不太容易康復啊。”
玉無塵面平淡,不甚在意道:“本王的本王自己清楚。”
歐毅也不敢多言,便恭敬站在一側。
龍元帝又說了一番關懷之言:“玉皇叔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你是大興國的國之棟梁,有很多事朕還需要仰仗玉皇叔。”
玉無塵面淡然的點頭,儼然是不將龍元帝方才的話放在心上。
“玉皇叔早些回去休息吧。”龍元帝心底雖惱,但面上仍舊一副關懷溫和的表。
“本王還有一件事要說。”玉無塵道:“顧翩翩醫湛,本王也習慣了為本王醫治,是以本王希顧翩翩日后可以留在攝政王府為本王調理,皇上以為如何?”
龍元帝心底一喜,他原本還想著如何能將顧翩翩繼續留在攝政王府當眼線,現在玉無塵自己提出來,倒是省去麻煩。
龍元帝大手一揮笑道:“玉皇叔都親自說了,那朕就讓顧翩翩留在攝政王府繼續為玉皇叔醫治。”
玉無塵離開后,龍元帝面上笑意也慢慢消失。
他轉頭看向歐毅,問:“歐太醫,攝政王的當真很虛弱?”
歐毅恭敬回道:“回皇上,攝政王的脈象的確很弱,傷也未完全恢復,依臣診斷的脈象來看,攝政王應是用自力制了癥狀,所以表面看上去才如常人一般。”
龍元帝瞇眼,眼底浮現滿意之。
看來顧翩翩并未騙他,只讓玉無塵恢復一二,卻沒有完全醫治好玉無塵。
他知道玉無塵力強悍,但玉無塵有西域尸毒,加之此次的重傷,玉無塵的力又能支撐到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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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元帝的旨意很快便送到攝政王府,待郭忠宣讀完,將圣旨折疊起雙手遞到顧翩翩的手中。
“顧二姑娘,皇上和攝政王如此看重你,你可一定要好好為攝政王醫治啊。”郭忠深深看著顧翩翩說道。
顧翩翩了圣旨,知道這是龍元帝在提醒,讓繼續作為龍元帝的眼線為他辦事。
“是,臣遵命。”
郭忠離開,顧翩翩拿著圣旨來到玉無塵所住的院子。
正巧此時陸洲從院子出來,看到顧翩翩,陸洲倒是很友好地主打招呼。
“顧二姑娘來為王爺診脈嗎?”
顧翩翩看了陸洲一眼點點頭,也沒多說便進了院子。
看出顧翩翩不愿意搭理他,陸洲撇撇,提步離開。
“宮中剛剛來了旨意。”顧翩翩看到屋的玉無塵,就走過去將圣旨扔在桌上。
玉無塵看了一眼,哦了聲道:“圣旨說什麼了?”
“你不知道?”顧翩翩盯著玉無塵的眼睛。
玉無塵挑眉,他起一步一步走至顧翩翩面前:“本王為何會知道?”
顧翩翩蹙眉,滿眼懷疑,就算龍元帝讓繼續留在攝政王府,但依照龍元帝的子,不可能這麼著急,除非是玉無塵在龍元帝面前說了什麼?
“王爺真的沒有向皇上說什麼?”
玉無塵一臉坦然,任憑顧翩翩打量:“翩翩若是不信,大可以進宮問問皇帝。”
顧翩翩翻了一個白眼,圣旨都下了,進宮問與不問有何區別?更何況龍元帝往后一定會找機會將宣進宮問話的。
“皇上下旨讓我繼續留在攝政王府為王爺醫治。”顧翩翩輕輕吐了一口氣,滿臉的失落。
玉無塵看到顧翩翩的反應,不聲問:“你不愿意留在王府?”
顧翩翩搖了搖頭,來到桌邊坐下,低聲道:“如果爹娘知道我還要繼續留在這里,一定會很擔心。”
玉無塵斂下的眸幽沉,他轉過淡淡道:“如果他們不放心,本王可以親自找他們談談。”
顧翩翩瞬間睜圓眼睛,阻止道:“不行!”
爹娘雖從未多說過什麼,但顧翩翩知道,爹娘還是懼怕玉無塵的,怕玉無塵會傷害。
“還是我自己告訴他們吧。”顧翩翩無奈道。
玉無塵坐在顧翩翩對面,他面容淡然,低斂眉宇,手中撥弄著拇指的玉扳指:“你不相信本王?怕本王會傷害他們?”
玉無塵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他低斂的眉宇,微冷的語氣,還是讓顧翩翩看出玉無塵不太高興。
抿了抿,說道:“不是,只是爹娘一直希我能早些回去,畢竟這里是攝政王府。”
玉無塵靜默片刻,問:“你呢?你想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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