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九擰眉看向徐志,沉聲道:“你是說……”
徐志點頭:“公子,我們不是查到岑越私自瞞下株洲疫病嗎?岑越是厲王的人,若是沒了岑越,那麼厲王就只能同公子合作。”
蕭承九低眉不語,株洲之事他的確早已知曉,他沒有稟報龍元帝,一則是因為岑越是厲王的人,二則是他另有計劃,他要利用株洲此次的疫病徹底翻。
但若現在就將株洲之事上報,就會打他原先的計劃。
看出蕭承九猶豫,徐志道:“公子,岑越連顧沉江都敢私自困住,可見此人手段了得,野心極大,若現在不將其除掉,只怕將來會是公子和厲王合作的大障礙。”
頓了頓,徐志思索著道:“雖然這麼做會得罪厲王,但除掉岑越后,能助厲王的也就只有公子了,厲王就不得不同公子合作,公子也省去了麻煩。”
蕭承九沉思著,時他抬頭,眼中已現殺機,他道:“好,就依先生所言,明日上朝我就會將會株洲之事稟報皇上!”
攝政王府。
顧翩翩從玉無塵口中已然知曉了株洲疫病為何被瞞的前因后果,更為憤怒。
“所說岑越是怕株洲的疫病對他的仕途有影響,所以才私自困住我爹,又將疫病瞞?”
玉無塵道:“不錯。”
“一個株洲的知府,他怎麼敢做出欺君之事?他就不怕將來此事上報獲罪嗎?”顧翩翩蹙眉問道。
顧沉江還是鎮國將軍,是一品武將,岑越究竟哪里來的膽子敢私困鎮國將軍,還欺上瞞下,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玉無塵拉過顧翩翩的手掌,緩緩說道:“岑越做株洲通判時,為原株洲知府做了很多事,但原株洲知府獲罪亦是岑越所為,之后岑越在厲王的舉薦支持下,為株洲知府。”
顧翩翩聽得認真,也沒注意玉無塵手中的作,擰眉道:“所以岑越是厲王的人,有厲王保他,即便將來事發,岑越也會無事!”
玉無塵頷首:“不錯,岑越敢私困顧將軍自是想好了應對準備,只是他沒想到如風能傳來消息。”
顧翩翩聽得惱怒不已,出聲罵道:“真是混賬!”
岑越作為株洲知府,竟不顧百姓死活,他這樣將疫病瞞下,就會害得更多百姓在不知的況下染疫病,若疫病發展到控制不住的時候,那整個株洲的百姓便會陷地獄!
“我要去株洲!”顧翩翩騰地站起,看著玉無塵,堅定道:“我要去救爹,也要救株洲城的百姓!”
是大夫,在得知株洲城有疫病后,怎能坐視不管?更何況顧沉江還被困在株洲,無論如何,都要去救人。
玉無塵看了一眼自己抓空的手掌,抬眸看著顧翩翩道:“好,本王會幫你。”
沒想到玉無塵這麼容易就答應了,這倒讓顧翩翩怔了一瞬,想到岑越和厲王的關系,擔憂道:“王爺穿岑越的謊言,定會得罪厲王。”
前世,厲王雖一直是蕭承九的助力,在玉無塵失勢后,厲王也并未對玉無塵落井下石,某種程度上來說,厲王算是段氏皇族有的良善之人。
玉無塵笑道:“不必本王手,自然會有其他人將此事稟報皇帝。”
顧翩翩好奇:“是誰?”
玉無塵角笑意變得幽深,說道:“蕭承九。”
顧翩翩一驚,蕭承九怎麼會上報此事?依照他現在的份地位,絕不敢得罪厲王。
翌日,皇宮朝殿。
龍元帝一明黃龍袍,氣勢威嚴地坐于龍椅之上。
等朝臣們行禮后,有幾名臣子上奏了一些朝事,待解決完,朝臣們皆都躬垂首。
“諸位卿若都無事,便退朝吧。”龍元帝說著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整個人的神看上去不太好。
朝臣們沒有說話,正當龍元帝要退朝時,蕭承九突然站出來。
“皇上,微臣有事稟奏。”
龍元帝面不太好,目懶懶地看著蕭承九問:“蕭卿有何事稟奏?”
“回皇上,微臣要參株洲知府岑越為不正,私自瞞株洲疫病,導致株洲疫病蔓延嚴重!”
眾臣大驚,紛紛看向蕭承九,株洲有疫?他們怎麼不知道?
龍元帝同樣皺眉盯著蕭承九,問:“株洲有疫病?朕怎麼沒有聽到任何消息?”
“皇上,株洲知府岑越早早便將此事私自瞞下,微臣也是派人去株洲辦案時,才知道株洲發生疫病!”
“若皇上不信,微臣這便讓下屬上殿稟報。”
龍元帝狠狠皺眉,沉著臉道:“讓他進來!”
很快一名刑部衙役快步上前,跪下行禮后道:“緩和工商,屬下在株洲捉拿一名逃犯時,偶然看到株洲府的衙役在埋人,待追查后才知道那些死去的人皆染了疫。”
“但株洲知府岑大人命令所有人不得將此事傳出,現如今株洲不百姓都染疫病而不得知。”
朝臣們滿臉的,眾人紛紛議論,很是擔憂。
龍元帝一張臉也極為難看,他冷眼看了蕭承九一眼,高聲道:“來人!速去株洲追查株洲是否發生疫病!告訴岑越,若他再敢瞞,朕一定摘了他的腦袋!”
衛軍統領領命后,疾步離開!
朝臣們還不知道事真相,自然不敢多言,蕭承九同樣低垂著頭,他側雙手握,目沉沉。
同一時間,株洲岑府。
岑越一袍坐在桌邊,正同桌對面的顧沉江說話。
“顧將軍,我是株洲知府,怎會瞞您?”岑越面輕松隨意:“真的是你想多了,株洲城沒有發生疫病。”
顧沉江冷著臉,一雙虎目直視著岑越:“是嗎?那你為何不敢讓我離開?”
“顧將軍,我不是不讓你離開,只是你的家眷很喜歡竹葉溫湯泉們舍不得離開啊。”
顧沉江冷笑一聲:“岑大人,你可知私自扣押本的府中人,是何罪責?”
岑越仍舊滿臉笑:“顧將軍你太認真了,我怎麼敢得罪顧將軍?若顧將軍不信,我現在就帶將軍去看貴府的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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