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一片詭異寂靜。
龍元帝驚訝地瞪大眼睛,而下方跪著的顧沉江同樣滿臉震驚。
而被點名的顧翩翩,也因玉無塵這突然的一句話而怔在原地。
和玉無塵曾談過幾次他們未來的事,喜歡玉無塵,心中有他,愿意嫁給他,但他們從未真正談過婚事。
沒有想到玉無塵會在此時此刻提起婚事,的心跳有些快,心口也有些發熱。
龍元帝的眼睛看了看玉無塵,又向顧翩翩,好一會兒,他才再次看向玉無塵:“玉皇叔,你是說你看上顧翩翩了?”
玉無塵眉心微蹙,糾正道:“不是看上,而是兩相悅,本王同翩翩兩相悅,真心相,攝政王妃的位置非莫屬。”
龍元帝額頭狠狠一跳,目再次移向顧翩翩,他看著顧翩翩的眼睛深滿是暗沉:“顧翩翩,是這樣嗎?”
顧翩翩抿,在龍元帝眼中還是龍元帝的一枚棋子,而這枚棋子不僅沒有殺了玉無塵,反而還要為玉無塵的王妃,這讓龍元帝震驚又憤怒!
玉無塵冷嗤,幽幽道:“皇上,本王看中的人,誰都逃不了。”
龍元帝目一閃,玉無塵這句話的意思難道是說,顧翩翩并不喜歡玉無塵?
“顧翩翩,你可愿意?”
顧翩翩咬,知道玉無塵方才那句話是為解圍,亦是要讓龍元帝相信,是‘被迫’而非自愿。
吸了口氣,抬眼向龍元帝:“皇上,臣愿意。”
玉無塵角輕勾,他從未覺得愿意這個詞會如此聽,甚至讓他心愉悅地想要大笑。
龍元帝一時拿不準他們之間的關系,只能道:“玉皇叔,攝政王妃非同小可,不如還是先等等……”
“不必等。”玉無塵神淡漠,態度卻十分強:“本王已然名人去選日子,不日本王便要迎娶顧翩翩,屆時,本王會邀請皇上來喝一杯喜酒。”
“……”
龍元帝惱怒,很想掀桌,既然玉無塵都定了,那他還說什麼?
“既然皇叔已經決定,那……”龍元帝的面險些繃不住,他沉冷威嚴的目又落在顧沉江上:“顧將軍,你以為呢?”
顧沉江低頭:“臣不敢有異議。”
顧沉江知道,玉無塵這樣做是為了保顧翩翩。
只有顧翩翩為玉無塵的王妃,不管是龍元帝還是蕭家都不敢再顧翩翩!
顧家沒有異議,龍元帝自然不好說什麼。
“既然如此,那玉皇叔便準備婚事吧,至于蕭承九是否和辛歡合謀下毒,朕會派人查清楚。”
玉無塵沒有表態,便是同意。
如此,玉無塵帶著顧沉江和顧翩翩離開皇宮。
等馬青進來回話時,就見龍元帝沉著一張面容,森然道:“蕭承九呢?”
路上,馬青已然讓人送信,說明蕭承九傷的況,因為還在昏迷,所以無法回話。
“回稟皇上,蕭大人還未蘇醒。”
龍元帝額頭青筋突突地跳,他目寒:“沒用的東西,活著也是無用!”
馬青低垂著頭,心中卻十分驚駭,皇上如此震怒,可見和玉無塵等人見面并不愉快,還有皇上對蕭承九的態度,儼然是要降罪。
彼時的蕭府十分混,段紓寧和裕太妃得知蕭承九又昏迷了,二人急的不行。
裕太妃更是忘記了對龍元帝的承諾,直接去了蕭府,看到昏迷不醒的蕭承九,裕太妃急的面發白,雙目含淚。
“歐毅呢?歐毅來為承九醫治!”
歐毅是太醫院首,只有他才能救蕭承九。
段紓寧也急的掉眼淚,哽咽道:“太妃,我已經讓人去傳歐毅,可是宮中的人說歐太醫不在太醫院……”
“那就去找!”裕太妃急聲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
段紓寧急忙道:“太妃,宮中的人已經找過,都說找不到,不如去求皇上……”
裕太妃面微變,深深看著段紓寧咬牙道:“你是說歐毅在皇上那里?”
段紓寧咬低聲道:“我邊的人暗中去太醫院問了,太醫院的人說歐太醫進了太醫院就沒有出來過……”
也就是說歐毅不是不在,而是有人不允許歐毅出現,能吩咐歐毅的除了皇上還能有誰?
“太妃您一定要救救蕭大哥啊!”段紓寧抓著裕太妃的袖,哭的梨花帶雨。
好不容易才留在蕭承九邊,定然不能眼睜睜看著蕭承九就這樣死了。
裕太妃心如麻,看著床上昏迷的蕭承九,心中同樣痛苦。
已然對不起蕭承九,絕不能放任不管。
于是裕太妃轉離開蕭府,直接進了宮去見龍元帝
龍元帝似乎已經猜到裕太妃的心思,直接讓郭楊拒了裕太妃。
“皇上正在忙于公務,太妃還是晚些時候再來。”郭楊回稟。
裕太妃直接心一橫,直接推開郭楊大步進了殿中。
“皇上!本宮要見歐毅!”
龍元帝目冷冷看著闖進殿的裕太妃:“太妃,你僭越了。”
裕太妃紅著眼睛求道:“皇上,求你讓本宮見見歐毅。”
“太妃見他做什麼?”
裕太妃咬了咬牙,說道:“救蕭承九!”
“皇上,蕭承九是奉旨前去邊關城,卻被攝政王所傷。”
龍元帝冷笑一聲:“蕭承九作為臣子,本就該為朕做事,還是說太妃覺得蕭承九辦事,朕就該恩戴德?”
裕太妃當然不敢說,語氣變,哭著求道:“皇上,蕭承九是蕭伯唯一的脈,我們不能看著蕭府脈就此殞命啊。”
龍元帝冷笑不變:“是蕭伯唯一的脈,還是太妃你的脈?”
裕太妃心中大驚,面上瞬間失了,怒聲反駁:“皇帝!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本宮只有你一個兒子,哪里來的其他孩子?”
“裕太妃這麼張做什麼?”龍元帝冷冷盯著裕太妃:“朕只是好奇,蕭承九只是一個外人,太妃緣何三番四次地相助?裕太妃對蕭承九的關懷遠超于朕,朕不得不懷疑太妃在外也有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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