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楚鈺右眼皮微跳,朝著楚墨看去,心里很是不解。
就連楚皇也是如此。
在這個時候,楚墨不應該做死楚勝的最后一稻草嗎?
可他為何幫助大皇子?
對此,楚墨心里,卻是一清二楚。
此時,自己羽翼未滿,大皇子若是真的倒臺,四皇子勢必會崛起。
到那時候,天時地利人和,都不站在自己這邊。
若此時大皇子安然無恙,并且接手幽州之事。
那就會演變,大皇子針對四皇子。
畢竟,大皇子之前的人,都歸順四皇子這邊。
兩個人,絕對不可能像之前那般了,必定爭個你死我活。
這樣,自己才能有崛起的時間。
而這招移花接木,自然被宇文化看在眼里。
他眉頭一皺,不覺深吸了口氣,當即反對道:“國有國法,大皇子所犯之罪乃是死罪。陛下格外開恩,可以免除死罪,發配邊疆。可若是讓其戴罪立功,萬一大皇子不從,這楚國,只怕危在旦夕!”
聽到這話,楚勝心里一喜,趕道:“父皇,兒臣愿意戴罪立功,幽州背后,兒臣愿自查清楚,給父皇一個代,給幽州一個代,給楚國一個代!請父皇明鑒。”
大皇子語氣誠懇萬分。
說話間,更是激地看了一眼楚墨。
他知道,要是沒有楚墨為自己說話,他絕對必死無疑。
上座,楚皇瞬間猶豫了。
思考了片刻,目才再次落在楚墨上,語氣帶著深意:“你當真是這麼想的?”
楚墨毫不猶豫的正點頭,大方說道:“當然,只要大皇子將其五十萬白銀補齊,發還幽州,完解決幽州之事,兒臣決無異議!”
這件事,源頭便是大皇子,所以,也必須由大皇子出面解決!
任誰去,都沒用。
百姓的怨念,只是對大皇子而已。
只要大皇子恢復頭銜,那四皇子那邊,就無暇盯自己。
這兩人之間的帳,只怕一時半會,是算不清了!
而大皇子聞言,臉頓時一白,差點一口鮮噴出。
心道這楚墨,還真是夠狠。
整整五十萬兩巨資,還怎麼補齊?
只是,他現在又完全不敢反駁,畢竟,自己的小命,還在楚墨手里攥著呢。
此刻,原本對于楚墨的激,已經然無存。
整個人,就跟吃了蒼蠅般難。
“好,那就準你所奏!”
見楚墨態度堅決,楚皇一咬牙,終于同意下來。
“傳令,即日起,恢復楚勝大皇子頭銜。令其戴罪立功,平反幽州,若無法扭轉局勢,則廢其大皇子頭銜,發配邊疆!用不得反悔!”
楚皇語氣低沉,事鬧到這一步,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現在,只希楚勝真的能戴罪立功吧。
而詔書一下,群臣自然沒有異議。
大皇子跪倒在地,不斷磕頭謝恩,只是,心里卻哭笑不得。
現在,命是保住了。
可幽州之事,又該如何理?
至于四皇子楚鈺,臉卻并不好看。
他之所以把此事告知楚皇,就是想讓楚勝永不翻。
也一個競爭對手。
至于楚墨,慢慢對付也不遲。
只是,這楚墨還真是狡黠,竟然三言兩語,便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打。
“哼,楚墨,我們走著瞧!”
楚鈺角冷哼,可心里,卻泛起一無力的覺。
此刻,諸事議定,朝堂之上,再次冷清下來。
倒是臨退朝時,楚皇親自將楚墨到書房。
“那一百萬軍餉,你準備得如何湊齊?”
書房,楚皇坐在首位看著楚墨。
目灼灼,恨不得把楚墨的腦子開,看看里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不得不說,有些時候,就連他都猜不楚墨的想法。
面對質問,楚墨笑了笑,故作神道:“父皇,您放心吧,我早已經有了辦法,等時日一到,兒臣會如數奉上!”
見他跟自己打呵呵,楚皇臉微沉,洋裝生氣的瞪了他一眼!
“跟我還賣關子?快滾,要是到時候拿不出錢,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著,直接一腳踢在楚墨的屁上。
楚墨捂著屁,趕跑出書房,臉上,卻有幾分得意的意味。
不是他不想說,只是,想給楚皇一個驚喜罷了。
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軍餉的事,也是如此。
被楚皇踹出皇宮,楚墨沒有停留,直接朝著東宮奔去。
如今,雖然已經萬事俱備,不過,還是得小心一點好。
否則,要是出了什麼差錯,那就大事不妙了。
“殿下,您沒事吧!”
而他剛到東宮,以降雪為首,李堇,趙子云都一腦的出來迎接。
特別是降雪,眼睛紅彤彤的。
著急的在他上上下打量,見他沒事,心里這才長舒了口氣。
見楚墨被林軍帶走后,趙子云便匆匆回了東宮。
將此時告知了降雪三人。
這一下,可把降雪嚇到了。
生怕楚墨會出事,就要沖進宮里。
要不是李堇攔著,還不知道出什麼子呢。
“我能有什麼事?”
楚墨笑了笑,給了三人一個放心的眼神。
見此,趙子云和李堇,這才松了口氣。
“沒事就好,你可嚇死我了!”
降雪嘟著,深深的看了楚墨一眼。
這丫頭,平時都是漢子的形象。
此刻突然這麼溫,楚墨都還有些不習慣。
于是,的頭,安道:“放心吧,我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嗎?”
降雪小臉一紅,輕輕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只要楚墨沒事,就好!
“殿下,不知道陛下請您進宮,所為何事?”
趙子云皺著眉頭,看向楚墨,小心翼翼的詢問。
當初林軍的陣勢,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楚皇如此著急找楚墨進宮,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李堇站在原地,雖然一言不發。
可看得出來,他心里也很好奇!
可對此,楚墨卻嘆了口氣。
目四看了看,率先抬腳踏進了東宮。
“這里人多口雜,我們進里面說吧!”
可還沒走幾步,就聽一道譏諷的聲音憑空傳來:
“呦,這不是當朝太子楚墨嘛?劉子安拜見太子!”
說完,從人群中走出一著白,手持長劍,樣貌出眾,略帶幾分書生之意的年輕男子。
此人后,跟著幾名手下。
他雖說對楚墨拜見,但是卻毫沒有尊重,反而很是挖苦。
楚墨轉頭,冷笑道:“好狗不擋道!”
一聽劉子安之名,楚墨便心存敵意。
劉子安不以為然,環視周圍人群,在眾目睽睽下,劉子安鞠了一躬,冷冷一笑:
“殿下,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安知語乃是我議親對象,殿下當眾告白示,著實打劉某臉面,如今偶遇殿下,不知殿下可敢于劉某比試比試?”
說罷,劉子安直接拔出長劍,要跟楚墨決一死戰!
然而楚墨哪會跟對方打斗,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直接轉就走。
“你……”劉子安氣得跳腳,“你難道只會躲不?有本事跟劉某單挑,輸者,不配贏取安知語!”
“神經病!”
楚墨翻了白眼,鄙夷地看向劉子安。
劉子安氣急敗壞,舉劍就朝著楚墨刺去。
可刺一半,便停下手中作,忌憚地看向降雪。
他知道,自己不是降雪對手,無可奈何之下,劉子安怒罵道:“吃飯的太子,可真有能耐!有本事你一輩子躲在人后!”
然而楚墨都不理會,打了個哈欠,拍著不耐煩地道:“你也夠無恥的,都多大的人了,還欺負人家小姑娘?也不撒尿照照自己。”
“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不要臉,劉子安,孤要是你,孤都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楚墨義正言辭,一本正經。
聞言,劉子安暴躁如雷,漲紅的臉頰怒氣騰騰,怒斥道:“如此罵人,宛如潑婦,虧你還是文人,我呸,當朝太子,不過如此!”
“好!既然說到文,那孤與你不如文斗?敗者,跪下爹!你,可敢?”
楚墨角上揚,武斗孤不如你,難道文斗,你還能比得過孤?
劉子安正在氣頭上,便一口答應。
“既然如此,那就以慕為題,你與孤各寫下一篇詩詞,大聲朗誦,以周圍百姓為判,如何?”
“好,這可是你說的,你不要后悔!”劉子安自信滿滿,自己乃是今年文科狀元人選之一文采盎然!
別說題一首,就是十首,他也能口而出!
而此時不遠,安知語躲在人群中,咬牙跺腳,又氣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