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這是什麼啊,上面那人是不是剛才那個安欣啊,我說今天怎麼穿婚紗呢,原來姐妹倆想共侍一夫。”
“關掉,快點關掉!”
“陸家這次可真的丟死人了,這辦得什麼事啊,好好的婚禮又是前友穿婚紗當伴娘,又是現場播放小視頻的,這陸景衡平時看不出來,沒想到還有拍視頻這種怪癖。”
“夫人,等,等會兒,管投影的人不知道去哪兒了,我不會弄這個。”
“不僅是拍視頻,還喜歡找姐妹倆,你說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拍小視頻,要是有的話我可要高價求了,高清無碼的,安家這對姐妹花夠老子飽暖一年了哈哈哈。”
“不會弄就砸了,直接把機給我砸了!”
······
視頻一出來,這場婚禮終于徹底了。
聽著那些猥瑣老男人的議論,面對他們不懷好意的打量,斐明月忍了一個多月的眼淚,終于在陸景衡面前落了下來。
“算了,”看著同樣驚慌的陸景衡,出一個凄涼的笑容,“我自小就這樣,永遠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陸景衡,我不勉強你了,你和安欣,你們以后······”
還沒說完,陸景衡就已經自己戴好戒指,然后在婚書上簽了字。
寫完以后,主把戒指戴往無名指上戴:“這件事我不好解釋,但是我現在是真心想娶你。”
真心想娶。
斐明月怔怔地看著陸景衡。
但是在余掃到陸夫人突然松了一口氣的神的時候,剛升起的那點希又破滅了。
場面話而已。
這場婚禮已然是個笑話,如果再悔婚,陸家只會比一年前的那場訂婚更丟人。
斐明月突然覺得好累。
對安家再多的意難平,此刻在陸景衡的面前都顯得如此無力。
剩下的一年時間里,真的要一直過這樣不安生的生活嗎?
知道,剛才的錄像只是安欣給新婚的一個下馬威,只要陸景衡還著安欣,以后在陸家的日子就不會好過。
斐明月已經在宴會廳找到了安欣。
換了一普通的服,但是在眾人的議論中依舊楚楚人,我見尤憐。
沒有看,而是在眾人不懷好意的目和議論中,慢慢捂著口的位置蹲在地上,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往一邊倒下,撞倒了那座香檳塔,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還沒看到的陸景衡的注意······
“欣欣——!”
聽到香檳塔倒地碎裂以后看到安欣捂著口倒地,陸景衡瞳孔,立刻朝安欣跑去。
而他要給斐明月戴上的婚戒,就這樣掉在了地上。
“陸景衡!”斐明月終于忍無可忍地住他,“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撕了婚書!”
陸景衡形一窒,停下腳步。
斐明月被抓的心臟松了一點。
陸景衡,只要你留下。
我現在只求你不要留我一個人在這里。
只要你留下,你與安欣在新婚前一天上床的事我就不與你計較。
“欣欣!”
在斐明月與陸景衡僵持的時候,斐明月和安欣共同的母親周雅潔趕到了。
大兒結婚這麼大的事沒想著趕來,小兒傷了來得倒是及時。
“陸景衡,你還杵著做什麼?欣欣都已經這樣了,你還不快點把送去醫院!”
周雅潔看到安欣昏迷倒在碎玻璃間,心都要疼碎了。
在場的這麼多人,居然沒一個過來扶兒。
陸景衡看著臉蒼白的安欣,心口也是一陣疼,于是立刻上前把安欣從地上抱起來。
“陸景衡!”
斐明月紅著眼睛奪過司儀護在懷里的婚書,然后快步走到陸景衡面前,抬頭看著他,手上做出要撕紙的作。
“你要是敢離開這里,我真的會撕了它。”
不爭了。
什麼都不要了。
撕了這婚書,今晚就割腕上吊,投湖飲毒,只要能死,做什麼都行,反正累了,不想活了。
斗不過胃癌,斗不過安欣,斗不過安家陸家這些令人作嘔的糟心事,倒不如今晚死了干凈,最后惡心一把他們。
斐明月眼中那近乎瘋狂的決絕震驚了陸景衡,他莫名有些害怕。
“明月,”他難地看著,“你把婚書放下,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以后我會對你好,把你當妻子,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安欣現在昏迷著,必須盡快送去醫院。”
“你可以救護車,可以找人送去,為什麼一定要你親自過去,”斐明月萬念俱灰地看著他,雙手用力,婚書上慢慢出現裂痕,“你現在走了,你想過我的境嗎?你抱著離開了全了你的深,那麼,在這個令人難堪的宴廳里,誰來全我作為一個新娘的尊嚴?”
“尊嚴?你這種不要臉的畜生你懂什麼是尊嚴!”周雅潔憤怒地甩了斐明月一耳,“你勾引你妹妹未婚夫的時候怎麼不想著要尊嚴了,斐明月,要是欣欣出了事,我和你沒完。”
這一掌扇得極重,直接害得斐明月摔倒,一頭磕在一邊的長桌上,未被撕完的婚書掉落在邊。
宴會廳看熱鬧的那些人都被這一幕驚到了,霎時一片雀無聲。
只有陸夫人面不虞的對一個傭人使了眼,要立刻把婚書拿走收起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自己的親生母親掌摑,斐明月已經被打懵了,本無暇再顧及婚書。
等反應過來,看到的是掌心里一手的。
是剛才摔倒的時候,手掌著地,在了碎裂的香檳酒杯上。
看著這一手的,腦袋暈暈沉沉的,未開口前眼淚就已經斷了線似的落下。
“為什麼這麼對我?”
愣愣地看著周雅潔質問,發出了困般嘶啞的聲音。
“我早懷疑過我會不會是你們親生的,去做過親子鑒定,可是上面寫得清清楚楚,你和爸爸,你們,你們居然都是我的親生父母。”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們永遠對我冷漠,永遠偏心安欣,為什麼啊,明明我也是你的親生兒,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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