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醫院說清楚以后，安軼就再也沒去找過斐明月，而安軼不出現，傅西樓不什麼刺激，斐明月的日子就好過許多。

每天對噓寒問暖的，除了晚上發瘋讓難，其他時候都像是一個完人，好像之前的所有傷害都不存在一樣，兩人之間保持著一種詭異的默契。

只有斐明月自己心里知道，這些都是假象，已經撐不下去了。

腐朽的靈魂，再也撐不起一個更加殘破的。

“寶寶，寶寶——！”

因為斐明月心里抗拒，沒法給出傅西樓想要的快意，所以每晚兩人做之前，傅西樓都會給一杯牛，里面加了助興的藥。

斐明月知道，但是為了讓自己點傷害，還是喝下了。

但是今晚，因為月事來了，傅西樓不好，牛里就沒下藥，結果半夜的時候眉頭鎖，睡得極其不安穩，直到最后被噩夢驚醒，整個人都像是被魘住一樣，哭著找孩子。

傅西樓第一次見到這種況，立刻臉蒼白地抱住，不讓跑。

“明月，明月你醒醒，沒有孩子，孩子不在家里。”

斐明月卻像丟了魂似的，迷茫地在他懷里掙扎著：“放開我！我要去找我的寶寶，他已經生下來了，我看到他了。”

傅西樓呼吸一窒，忍住心痛聲安：“明月，你醒醒好不好，不要這樣，你想看孩子，我明天帶你去見他好不好。”

人潤的淚水落在他的手背，他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被燙了一下。

或許真的被葉扶蘇說中了，繼續留在他邊，最后的歸宿只能是神病院。

傅西樓不知道自己抱著哄了多久，一直哭著喊著要找孩子，等哭累了睡著以后，天已經亮了。

而傅西樓一夜無眠。

他第一次在現實面前有了深深的無力。

瘋了也好。

大不了把關在山漸青一輩子。

看著睡的人，傅西樓有些瘋魔的想著。

“哥，昨晚明月是不是出事了，我好像聽到的尖聲了。”

下樓給斐明月準備早飯遇到傅南瑜的時候，傅南瑜問道。

山漸青的隔音很好，而且傅南瑜住的房間和主臥隔得很遠，平時傅西樓和斐明月鬧騰的時候，傅南瑜一點靜都聽不到。

但是昨晚聽到了人詭異的尖聲，像是地獄里爬出的惡鬼一般，嚇得一晚沒睡好。

傅西樓煎蛋的作頓了一下，隨后說道：“要是打擾到你了，你就先搬出去住，我名下的房產你隨便挑，到時候過戶給你。”

傅南瑜被他冷淡的態度傷到了：“哥，我住在這里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傅西樓這才意識到自己對妹妹的態度有問題，于是稍微緩和了一點語氣說道：“沒有，是明月現在的神狀況有問題，我怕打擾你休息。”

“不會，”傅南瑜若有所思道，“現在變這樣我也有責任，我應該和你一起照顧。”

傅西樓不聽這些：“和你有什麼關系，你不欠的，過去的那些事都是我做的，和你沒關系。”

傅南瑜還要說話的時候被他打斷：“好了，你不是要去劇組嗎，讓衛綺跟著你。”

聽到衛綺的名字，傅南瑜臉發白：“不能換別人嗎？衛綺，現在好像不太喜歡我。”

傅西樓以為還在糾結上次衛綺對手的事：“關了幾天應該想通了，你們從小一起長大，有些事不要太和計較。”

他都這樣說了，傅南瑜只好應下，去打開衛綺的房門，讓陪著自己去劇組。

好在關了幾天以后，真的變老實了。

雖然還是訥訥的，一副癡呆兒的樣子，但是好在沒有攻擊。

“以后你就跟著我，說話做事小心點，上次是隋肅表哥為你求的，不然我哥一定不會放過你。”

有些厭惡地看著傻兮兮的衛綺說道。

衛綺則是冷漠地看著，一句話都沒說。

傅南瑜懶得理一個傻子的想法，只要配合做自己的保鏢，隨便喜不喜歡自己。

傅南瑜今天就去劇組了，斐明月知道以后才肯去院子里走幾步，覺得山漸青的空氣都清新了不。

傅西樓看著在下澆花的歲月靜好的畫面，忍不住心中一，上前從后面抱住，下在的頸窩蹭了蹭，親昵地啄著細的皮。

斐明月的卻在瞬間變得僵，甚至開始抖起來。

怕他。

想起昨晚哭得渾抖要找孩子的樣子，傅西樓的心臟就痛得。

“明月，我們把姐姐家的傅謹接來養好不好。”

他忍著心口的鈍痛，輕輕挲著的手背聲問道。

“把他當做我們的孩子，我們帶著他重新開始。”

斐明月冷淡地推開他：“別糟蹋孩子。”

傅西樓呼吸一窒：“我會好好照顧你們母子，把他帶來山漸青養，我們結婚，以后我們一家三口好好過。”

“一家三口？”斐明月譏誚地看著他冷笑，“傅西樓，你配嗎？你自己的孩子都不想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在產房夭折，何必糟蹋別人家的孩子。”

“傅謹在親生父母家過得好好的，他上輩子造孽了嗎？要過繼給你這種人。”

傅西樓被罵得臉難看：“你那麼喜歡傅謹，把他當我們親生的孩子怎麼了，或者我們重新再生一個，你非要放縱自己沉浸在過去的痛苦里嗎？”

斐明月可笑地瞪著他：“我放縱？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脆弱，你只是害我大著肚子被安離關了八個月，看我跪在你的門前小產而已，就這麼點事，你是不是覺得我小題大做了？”

傅西樓上前一步，想要安激的緒：“明月，你不要這樣，我沒有這樣想。”

斐明月：“沒有？你以為你不說就沒有了嗎？你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就算給你生十個孩子，胎胎流產，最后死在產房里，你也不會覺得一個人為一個男人生孩子是一件多痛苦多偉大的事，你只會覺得人矯，孩子麻煩。”

“在你心里，你能瞧得上眼的，只有你妹妹那樣能為國捐軀的英雄，我算什麼，我在你眼里，不過是一個泄ｙｕ的玩偶，生育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