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現在打掉吧,”安欣直接開口說道,“我問過醫生了,現在打掉,再養一個月,就能取子宮了。”
安欣果然怕夜長夢多。
斐明月看著安欣那張冷漠的早已大變樣的臉,知道這張陌生的臉下藏著多瘋狂的恨意。
子宮移植,或許只是一個借口。
真正想做的,是要和孩子的命。
斐明月看向傅西樓,心底還對他存著最后一希。
可是男人親自開口,打碎了最后一點期:“好,你去問醫生,如果醫生覺得合適,就讓醫生安排。”
“傅西樓!”斐明月耗盡最后一點力氣,聲嘶力竭地喊出他的名字,聲淚俱下,“我肚子里的是你的孩子,是我們的第二個孩子,你已經殺了一個,還要殺第二個嗎?”
傅西樓沒理,而是看著隋延說道:“外公,我對不起我姐,正好我要去魔都辦事,就當是避嫌,這件事你和南瑜看著理,我沒有任何意見。”
他冷漠的說出這樣人泯滅的話,把的生殺大權給了最恨的人。
等他回來,還能活著嗎?
不,為什麼要等他回來。
這樣的結局雖然凄慘,但是也算解了不是嗎?
可惜唐簡悄悄為研制出的解藥了,不用吃藥也能離開傅西樓了。
看著斐明月絕悲哀的樣子,安欣心大喜,表面還是一副嚴肅氣憤的樣子:“二哥,你能有這樣的覺悟好的,但是你說到做到,你記住,是你親口說的,斐明月給我置。”
傅西樓冷肅地看著,開口道:“是,我親口說的,斐明月給傅南瑜親手置,是生是死,都和傅西樓無關。”
安欣掩蓋住自己得意的緒,立刻兩個保鏢把斐明月帶去病房:“先把關起來,我親自找醫生給看。”
隋延看著被絕籠罩的斐明月,心里有點不忍,但是看到手室未熄滅的燈,心里又是一陣氣憤。
傅家三姐弟,雖然因為家族界限和他稍有隔閡,但是他們一直都是他的驕傲。
現在斐明月居然接二連三的傷害他們,這樣惡毒的人,他不允許繼續留在西樓邊。
斐明月被保鏢強制拖走,而傅西樓始終冷眼旁觀,沒有多看一眼,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難以想象,眼前這個男人,前不久還送滿城煙火,給了一場盛大的求婚儀式。
果然,就不該對他生出一點期待。
原諒男人的謊言,是一個人不幸的開始。
而從未原諒,也可悲地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或許這是最后一眼了。
越帥的男人,心越狠。
最后看了傅西樓一眼,然后沒有掙扎,沉默地跟保鏢離開。
他剛才打的那一掌,就已經打散了過去對他所有的迷。
傅西樓,我們,就這樣吧。
斐明月最后的這一眼,和離開的瘦弱影,像是一團風吹就散的雪,永遠握不住的細沙。
似乎此時,終于得到了想要的長風與自由。
傅西樓能覺到,自己在這一刻徹底失去了。
但是那又如何。
一個人而已。
這時候,手室的門開了,穿著白大褂的唐空青疲憊地從里面走出來,看著傅西樓說道:“西樓,況不太好,你做好心理準備,陸哥那邊,你通知了嗎?”
傅西樓面微寒,揪住唐空青的領怒道:“你什麼意思?你這麼多年的書白讀了嗎,這點小傷你都治不好?”
唐空青被他揪著領按在墻上,無助地看向隋延說道:“老爺子,你給我說句話啊,這醫患關系也太張了,影響通啊。”
隋延站起來,拍了拍傅西樓的手臂說道:“放開他,讓他把話說完。”
傅西樓這才慢慢松手。
而唐空青才把話繼續往下說:“手還沒結束呢,陳醫生說的,況不樂觀,手后先觀察一段時間吧,要是醒來了就沒什麼問題,要是醒不來的話,可能就,永遠醒不來了。”
說到最后,他語氣有些沉重:“我聽說是明月傷了東桑姐,雖然這話難聽,但是我還是得說一句,如果東桑姐醒不來的話,陸云琛知道也沒用,反而會為難明月,鬧得大家不得安寧,不如先瞞著,等醒來再說。”
他這話剛說完,安欣就怪氣地開口笑道:“平時真是沒看出來啊,唐醫生和斐明月關系這麼好,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出事了,唐醫生先關心的居然只有斐明月。”
唐空青皺眉:“南瑜,你這是什麼話,我和東桑姐從小一起長大,出事我也很難過,但是越是這種時候,我們就越是不能意氣用事,西樓,你覺得呢?”
他其實也是幫傅西樓,他知道斐明月對傅西樓很重要,而現在他姐姐傷,傅西樓在他外公和妹妹面前,不好開口護著斐明月,所以他先說了。
可是沒想到,傅西樓這時候卻一點不關心斐明月的死活。
他冷漠地開口說道:“斐明月自己做錯事,有什麼后果都該承擔,但是現在傅氏和陸家有好幾個項目要合作,姐姐醒不來,陸云琛生氣拿傅家開刀也沒人勸著,到時候的損失,我覺得沒必要,外公,你覺得呢?”
現在傅西樓已經年掌權了,和傅家利益相關的事隋延一向不開口。
聽傅西樓說完以后他說道:“傅家的事你自己看著辦,陸云琛那邊沒那麼要,一切等你姐醒來再說。”
安欣也沒說什麼,想要的結果已經快達了,多出一個陸云琛反而壞事。
因為陸景衡的關系,私心也不想和陸家有太多牽扯。
把事安排妥當以后傅西樓就要離開:“這邊的事就拜托外公照顧了,斐明月是生是死,都和我無關。”
說完就毫不留地離開了。
看得唐空青目瞪口呆。
是他想錯了嗎,傅西樓對斐明月一直都只有怨恨,沒有其他的。
他要不要聯系一下安軼,斐明月畢竟是他妹妹,這時候也只有安軼能救了吧。
對比安軼,傅西樓對斐明月就沒做過一件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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