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下旬,風和日麗,萬里無云。
葉蓁蓁正在理清楚昨天問到的話兒,將之前的事串聯在一起。
心中又為擔心,那家伙表面上看起來云淡風輕的,實際上,心是個極為重的人,
無論親生父母是誰,又做了什麼事。終歸是割舍不掉的存在。
謝淺真的能那麼淡定嗎?
緣的關系有時候比想象中還要特殊,哪怕是壞的,也能讓人痛徹心扉。
筆無意識在紙上涂涂畫畫,忽然,有人敲門:“安平縣主,我家夫人請你出去一趟。”
“啊,好,我知道了,你讓夫人稍等一會兒,我換一裳!”
葉蓁蓁急忙將桌子上的紙收起來,害怕對方看到,干脆用燭火燒了。
宮里頭鋪張用度十分奢靡,白日里還會點許多盞油燈,更別提皇上了。
確定紙燒干凈了,葉蓁蓁拍了拍上的灰,噴了香水,確保上沒有灰兒的味道。
這才出去見瑯華夫人。
只見瑯華夫人已經等在門口了,四月的天,溫度剛好,不會很冷也不會很熱。
易踏青!
“夫人……”
葉蓁蓁話還未出口,就被對方一把拉住手:“蓁蓁,今日陪我去個地方。”
“去哪兒啊?”
葉蓁蓁被迫跟在瑯華夫人后,仔細觀察夫人的神。
“去正殿,你來這麼久沒見過皇上,有些不妥。”
瑯華夫人淡淡一笑,這回不坐轎子,直接拉著對方往正殿的方向走。
這座宮殿離正殿很近,步行路程半刻鐘,可想而知,當初貴妃的圣眷,只可惜最后是以悲劇收場。
葉蓁蓁沒心思想這些,心里吃驚,拉去見皇上干嘛?
皇上病的那麼嚴重,除了后宮的人,其余人都得提前請示才能進去。這啥都沒干,憑啥進去啊?
“不,不用了,夫人。皇上病著,我還是別打擾他了!”
“不聽話的孩子會有懲罰哦~”
瑯華夫人也不顧葉蓁蓁掙扎,手抓著,一路拉向正殿。
葉蓁蓁有心想掙,但是夫人這力氣不是一般的大!一看就是經常習武的人,才有這力氣!
會武功?
跟老宮說的貴妃特征對上了!
葉蓁蓁收住心的驚訝,被迫跟著一路向前。
這到底去哪兒?
只能不變應萬變了……
正殿門前有重兵把守,層層圍繞住宮門。
葉蓁蓁等人進去的時候還被攔住了,盤問了一番,這才放行。
葉蓁蓁心吐槽,這就放進去了?就問幾句話??
電視劇不是這樣寫的啊?
不查令牌,核對份嗎?
到了宮中,來看皇上的可不止他們一行人。
謝世墨和皇后赫然也出現在這兒。
只見謝世墨跪在龍榻前,表那一個真摯,握住皇上的雙手,眼淚都流出來了。
而皇后略帶薄怒的站在一旁,表不是很好看。
“草民見過皇上!”
瑯華夫人像是沒看到這修羅場的氛圍,出的笑容,給皇上請安。
葉蓁蓁著頭皮跪下去,瞄了眼皇上,對方臉著綠,蒼白,曾經魁梧的材,如今消瘦了許多。
神狀態不佳,十分虛弱的模樣。
手指略微抖:“讓們……起來。世墨,你先……出宮,讓宰相進宮……和我說……正事!”
這話聽的葉蓁蓁心巍巍的,總覺下一秒皇上要掛了。病的如此厲害嗎?
謝世墨臉上閃過一霾:“父皇,如今況危急,國不可一日無君,兒臣想替父皇解憂。父皇如今不知道吧,草原人又卷土重來了,在北州大開殺戒,屠了半座城的人,三哥親自帶著兵去圍剿了,恐怕短時間回不來。”
皇上像是被嗆到了,嚨發出氣聲,瞪大了眼看向皇上:“你……你,你個蠢婦!”
皇后立馬跪在地上,神不太好:“臣妾聽聞草原人又開始進攻,本想讓鎮北侯世子去,但世子忙著照顧侯爺,騰不出手。
邈兒一向軍法不錯,臣妾想著讓他去試一試……”
說話聲越來越小,皇后心中也懊惱,謝世邈是的親兒子。三皇子親自率兵打仗,為的是造勢。
故意沒安在其他將軍上,就是想讓邈兒混軍功,這樣子皇上生病,謝世邈有了軍功。可以順理章的接過監國的位置。
誰知道,邈兒才走了兩三天,皇上的病突然加重。
之前只是虛弱,面難看。如今連話都說不清了,病一下子惡化這樣,說不定都撐不過多日子。
這跟皇后想的計劃完全不一樣。
心中,總覺得這只是一場小病,皇帝肯定會好的。
“皇后娘娘這麼做,也是為了三皇子好。皇上莫要怪。”
瑯華夫人突然開口,替皇后說話。
誰料皇后聽了這話,然大怒:“你算什麼東西,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嗎?皇上當初留你是為了商業,如今事已經理好,瑯華夫人還是擇日離開!”
瑯華夫人可不吃對方這招,形窈窕的走上前:“皇上都沒開口,皇后急什麼?你瞧瞧,整個正殿還有多侍衛?是不是都空了?”
這話一出,葉蓁蓁本來跪著,努力降低存在,一聽聞抬頭一看,整個正殿只有他們幾人。
服侍的太監宮都退了下去。
怎麼沒看到太監總管呢?
葉蓁蓁有一不好的預,太監總管可是伺候皇上的。權利在宮中也算大,他怎麼可能不在呢!
除非被人弄走了?
皇后皺眉:“人呢?人都去哪兒了!快些進來給皇上換藥!”
雀無聲……
“換藥這事給我就好了,畢竟我是父皇的親生兒子。”
謝世墨站起來,拍了拍手,只見門外進來一群新的太監,手中捧著文房四寶,滿滿當當的放了一桌。
而皇后后也站了幾人。
謝世墨拿起筆和墨,遞到皇上面前:“父皇,你的時日無多了,不如早些定下儲君。兒臣自薦,今日,你要是不寫完,恐怕大家都走不了!”
“你……孽子……”
皇上氣的差點從床上立起來,滿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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