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們別走啊!”
“二狗哥你要待著的話,隨意便是。”吳栓子沒好氣的來了一句。
林二娃也樂呵呵的說:
“反正驚華嫂子們明日便來了,你等等也是無妨的。”
“哈哈哈……那可不!要是現在回去了,明日里還要再上山,多不劃算啊!”
“要我說,二狗子你也蠻辛苦的。這都躺了一天了,直接待山上算了,省得來回折騰,怪麻煩的。”
“哈哈哈……”
大家伙兒哄笑一團,樂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你們……”賴二狗被大家伙兒說的面紅脖子的,卻是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錯了。
忿忿的指著幾人怒罵:
“你們就笑吧,等回頭瑾鈺他們家賴賬的時候,就該你們哭了!”
真是一群傻子。
“那也用不著二狗哥你費心!”
林二娃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站在他旁的林貓子也贊同的點了點頭,還不忘同大家伙兒說:
“你們可悠著點兒,小心把咱們二狗子給氣著了,回頭他躺你們家門口要錢去啊!”
“怕了怕了,我家可沒錢給他訛啊。兄弟們你們繼續,我先撤了啊!”
一個小伙子怪了一聲,背著竹簍猶如韁的野馬一般。
逗得大家伙兒笑聲連連!
“你們……你們有本事別跑!”
賴二狗怒罵,從茅草堆上面跳下來,就要追趕幾人。
幾人早已經預料到了他的反應,扛著農一溜煙的就都跑了。
可是將賴二狗氣了個不輕,見到大家伙兒背著滿滿一竹簍的茅草,也能跑得這麼快。
忍不住咒罵:
“一個個鬼鬼的,上趕著去投胎啊,什麼玩意兒。”
罵完,就拉著自家的鋤頭,也不著急,晃晃悠悠的往山下走。
下山的路,雖然窄是窄了一點,倒也好走。
只是賴二狗平日里懶散慣了,很彈。
沒走幾步,就直氣。
正坐在山腳下一棵枯了一半的榕樹下埋怨呢,忽然間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賴二狗還以為是沈瑾鈺他們家的人,得知他還沒有下山,來找他了。
心里一喜,立刻就神抖擻。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讓他們家給他雙倍工錢才行。
否則的話,誰都別想好過。
離近了,才發現來人竟是沈余氏和沈孟氏二人,見是們婆媳二人,賴二狗先是怔了一下,隨后眉頭立刻挑的老高。
“沈家嬸子這是做什麼去啊?”
“啊?”沈余氏和沈孟氏兩人齊齊被嚇得一哆嗦,立刻停住了腳步。
懷里抱著的東西,差點兒掉在地上,嚇得臉都白了。
賴二狗見兩人這般張,特別是沈孟氏,懷里還抱著一團破布,神神的,就忍不住問:
“你們這抱的是什麼好東西啊?”
“我……這這這……”沈孟氏急得都結了,下意識的就往后躲了一步。
不讓賴二狗,抱著的東西。
還是沈余氏反應的快,暗罵一聲不中用的玩意兒,這一躲,不是更證明自己心虛了嗎?
就不著痕跡的擋在了沈孟氏面前,樂呵呵的問:
“二狗子你怎麼這麼晚了還在山腳下晃啊?”
語氣微微有些僵,神還是不自然的很。
“還不是因為瑾鈺家那死婆娘啊!”
一說到這事,賴二狗就一肚子的火氣,也沒心思再去管沈孟氏抱的究竟什麼什麼東西了。
忍不住同沈余氏埋怨:
“不是我說,你那大兒媳可真不是個東西,說好了我們去給他們家開荒,付我們工錢。
結果我去了,還不樂意了。說什麼人夠了,用不著我。
讓我回來,哪兒有想的這般容易,然后還……”
隨著他的解釋,沈余氏角忍不住微微搐了兩下。
賴二狗是什麼樣的人,這大家伙兒都心知肚明。
沈瑾鈺家那潑婦不用他,多半是因為他懶耍的原因。
不過,這話也就想想罷了,斷然不會說出來。
當即就虎著臉替賴二狗說話:
“照這麼說的話,的確是瑾鈺家的過分了啊。那招人干活的是他們家,趕人的還是他們家,也難怪二狗子你會這般生氣了。”
臨了,還不忘來一句:
“要我說,也就二狗子你好說話,不與他們家計較。這要是遇上旁人的話,就他們這樣出爾反爾的小人行徑,指不定鬧什麼樣呢!”
“那可不!”可算是找到,替他說話的人了,賴二狗激的臉都紅了。
“還是沈家嬸子知道我的為人,不過我賴二狗的確好說話,但也不是個蛋,哪兒能由著他們這般欺負。待我養足了神,定然饒不了他們家。”
“對對對!”沈余氏連連點頭,眼瞅著已經手不見五指了,賴二狗還一個勁的說個沒完,就道:
“我方才大老遠的,見你媳婦兒一直在門口轉悠,看上去著急的。
這天也不早了,你還是趕快回去吧,別讓久等了。”
“對哦!”
賴二狗也沒多想,畢竟天都黑了,再不回去的話,他媳婦兒就該擔心了。
“那沈家嬸子你們也早點回去吧,這天黑路的,仔細著別傷著了。”
“二狗子你便放心吧。”
沈余氏一口應下,目送賴二狗遠去之后,這才狠狠地瞪了沈孟氏一眼,沒好氣的問:
“你不是說人都回去了嗎?”
“這這……”沈孟氏被問住,也是一腦門子的漿糊。
親眼看著吳栓子一行人都走遠了,才出門的。
誰曾想會遇上賴二狗這個混子。
“罷了!”
沈余氏也沒心思去管這些,叮囑小心些,就趁著夜往山上去了。
和沈家婆媳二人分開后,賴二狗就扛著鋤頭,一溜煙的往村子里跑。
路過沈瑾鈺他們家時,還不忘悄悄的看上兩眼。
見院子里堆著一堆竹簍,沒有見到沈瑾鈺他們的人影。
想著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就讓他們先囂張一天,待明日里,再同他們耗著。
就急吼吼的往回趕,大老遠的便看見自家媳婦兒,正站在門口駐足觀。
不由得就想起,沒要到工錢的事,心里別扭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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