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個講義氣的,”長公主忍俊不,道:“這樣說來,你是覺得這裴小公子比蘇二更好了?”
蕭晏:……
他好懸沒口說出我覺得他們都不怎麼樣,蕭晏梗了片刻,才勉強道:“話雖如此,不過我覺得姑姑大可不必這麼著急,枝枝才將將及笄,這全京師又不是只剩下裴言川和蘇二兩個人了,焉知以后不會遇到更好的?”
長公主點點頭,贊同道:“你說的也是,確實是我想窄了。”
蕭晏心底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便聽繼續道:“等今兒回去,我便著人去打聽打聽,把合適的人選都列個單子出來,挨個瞧,京中這麼多世家子弟,不乏才貌出眾,文武雙全之人,總能找到枝枝喜歡的。”
蕭晏:?
就在姑侄兩人談的時候,另一邊,黎枝枝正在試著開弓,說起來,上輩子學了好幾年的琴棋書畫,但是于騎一事,還真是一竅不通,一開始連弓都拉不開,好在裴言川十分熱心,在旁邊耐心指點。
教如何搭箭,如何開弓,如何瞄得更準,事無巨細,黎枝枝學了沒一會兒,便覺得手指痛得要命,裴言川一看,雪白的指尖已經被勒出一道紅印子了,他有些心疼,道:“你這扳指不太合適。”
正在這時,旁邊遞過來一雪白的綢帶,黎枝枝微怔,轉頭去,卻見蘇清商淡笑道:“用這個纏著手指也是一樣的。”
他說著,又示意道:“手。”
黎枝枝下意識攤開手,蘇清商替摘掉那枚不合適的扳指,
又用綢帶纏上被勒得發紅的食指,他的作很輕很仔細,卻又帶著一子慢條斯理的隨意,并不會讓人覺得被冒犯,因為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到過黎枝枝的手指,最后打了一個小小的結。
黎枝枝回過神來,道:“多謝二公子。”
“不必,”蘇清商笑了一下,清雋的眉眼微微舒展開,仿佛二三月間,湖面漾起的清淺水紋,他道:“那這扳指就先借蘇某用一用了?”
待黎枝枝頷首,蘇清商便將那枚扳指收手心,正在這時,他忽然覺到一道視線朝這邊投過來,帶著幾許迫。
蘇清商轉頭回過去,卻見那人正是太子殿下,對方面上的神微沉,眼微微瞇起,遮住了眼底約的不善之意。
這會兒裴言川總算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太對,卻又說不出哪里不對,他看了看蘇清商,又看了看蕭晏,發覺這兩人正在對視,也不知在看個什麼勁兒。
最后他懶得去琢磨了,十分熱忱地對黎枝枝道:“黎姑娘,我教你箭吧。”
作者有話說:
長公主:兩個人確實是有點了,我要給枝枝找十個一起挑。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蕭晏:???
第73章
待所有人都準備妥當, 長公主才將眾人聚集在一,叮囑說這一趟就是來玩的,并不要求獵多獵, 倘若一個都沒有獵回來也不要,玩得開心才是首要。
如此說完, 又笑瞇瞇地道:“若諸位覺得不夠有趣,本宮這里還準備了一些好玩的。”
兩個侍衛抬了一個籠子過來, 里面唧唧啾啾吵一團, 蕭如樂呀了一聲,道:“是鴿子!”
眾人定睛一看, 那籠子里果然有鴿子,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鳥兒, 斑鳩, 白頭翁, 麻雀兒,各種各樣,大小不一,只是每一只鳥兒的爪子上都纏了一道細細的紅布條,十分顯眼。
一旁的輕羅解釋道:“這些鳥兒都剪去了一截翅羽尖, 最多只能飛出二三丈, 至于能中多,端看諸位的本事了。”
蕭如樂忙道:“姑姑,那現在可以嗎?”
眾人皆是笑起來,蕭如樂噘了噘, 不高興地道:“不給就不給嘛。”
黎枝枝便哄道:“阿央放心, 一會兒我若中了, 就都送給你。”
蕭如樂這才又開心起來,侍衛打開了籠子門,鳥兒爭先恐后地飛了出來,呼啦啦的,好一陣翅膀拍打聲,到都是麻麻的鳥雀,還有零星的鳥到飛,蕭如樂追著跑來跑去,樂不可支。
長公主看了看天,笑對眾人道:“一個時辰為限,誰獵的鳥兒最多,便許他一個彩頭。”
蕭如樂急忙問道:“姑姑,是什麼彩頭?”
長公主唔了一聲,道:“這卻沒有想好。”
忽然看向黎枝枝,笑道:“不如到時候讓枝枝來決定,如何?”
黎枝枝自然答應下來,蕭晏在一旁冷眼看著,他知道長公主的意思,無非是想看看裴言川上有幾分本事,可以說今日這黔山獵場之行,就是為了裴言川而準備的,蘇清商只是一個意外罷了。
再看裴言川,他果然一副躍躍試的架勢,若不是眾人都沒,估計他早就一頭沖進林子里了。
于是蕭晏心里又開始不痛快了,他的目落在自己的上。
等輕羅宣布開始的時候,眾人都各自散開了,就連長公主也回馬車上,去取弓箭了,黎枝枝和蕭如樂正在說話,眼角余忽然瞥見不遠的人影,是蕭晏。
他穿著一襲深的袍,獨自坐在車上,孤零零的,看起來倒有幾分寂寥可憐的意味了。
說是來玩,眾人也都去玩了,只有太子殿下一個人留在原地,因為雙的緣故,不能同行,黎枝枝心中不起了幾分惻之心,不知怎麼,忽然就想起那一日在佛堂里,蕭晏也是這樣,獨自一人坐在佛像下,他不誦經,也不拜佛,就只是那麼靜坐著,日復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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