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麼神,黎枝枝倒真有了幾分好奇:“什麼?”
探著頭,小心翼翼地揭開那手帕,那東西彈的靜大了些,倒像是在發抖,還絨絨的,直到一對長長的小耳朵出來。
黎枝枝眼睛一亮,驚訝道:“是小兔子?”
蘇棠語笑起來,道:“是不是很可?我二哥哥特意給你抓的。”
那小兔子確實十分可,還沒多大,只小小一團,渾都是茸茸的淺褐,大概是被嚇到了,它睜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珠,看起來驚慌失措,長而的耳朵著背,三瓣不停地著,一個勁往帕子里。
它看起來太小了,黎枝枝都沒敢,又驚又喜地問道:“怎麼來的?”
蘇清商笑了一下,答道:“兔子窩里掏的,只剩這一只了,其他的想來是被什麼吃掉了,我便把它帶了回來。”
旁邊的蘇棠語笑著問黎枝枝:“喜不喜歡?二哥哥說抓回來給你養著玩。”
黎枝枝當然很喜歡,卻又躊躇道:“我從沒養過兔子,不知道如何養,你自己不要麼?”
蘇棠語卻道:“我從前養過,我教你啊!小兔子特別好養。”
聞言,黎枝枝不免有些心起來,蘇清商見狀,道:“不是什麼值錢件,它這樣小,在山野間本活不下去,早晚要為野的腹中之食,你若養了,也算救它一命。”
他說完,又示意黎枝枝手,將那只小兔子放在手心,而溫熱,黎枝枝像是捧著一塊豆腐似的,小心翼翼,又充滿好奇地打量這個小東西。
這才發現那小兔原來是被紅布條纏著四肢,所以才這麼乖巧,也不知哪里出了問題,它突然一下就從黎枝枝手中蹦了下去,躥出老遠,小兔上還裹著手帕,慌不擇路地朝林間逃去。
黎枝枝驚呼一聲,蘇棠語急急道:“快,快抓住它!”
兩個護衛都追了上去,可奈何那兔子實在太小,而且作非常靈活,竄來竄去,想抓住它簡直難如登天。
正在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蕭晏忽然對黎枝枝出手,道:“弓箭給我。”
黎枝枝雖然不解,但還是將小弓和箭遞過去,蕭晏練地彎弓搭箭,他坐在馬上,看得自然比他們更遠,眸銳利,盯著遠那瘋狂蹦跶的小兔子,緩緩拉開弓。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黎枝枝下意識口阻止道:“別——”
話音未落,蕭晏便松了手,弓弦發出細微嗡鳴之聲,一眨眼間,箭矢便疾飛而去,迅速越過那兩名護衛,準地將那活蹦跳的小兔子釘在了地上。
黎枝枝倒一口涼氣,震驚地瞪著他,氣得幾乎不能言語:“你……”
旁邊的蘇棠語怕口不擇言,怒太子殿下,便急忙拉住,連連安道:“沒事沒事,枝枝,我下次再給你送一只來。”
“小小姐。”
蘇家的護衛過來了,手里正捧著那只小兔子,它還在拼命地蹬,發出唧唧的聲音,依舊活蹦跳,龍虎猛。
黎枝枝有些吃驚,細細一看,卻見那支箭是釘在它爪子間的紅布條上,并沒有傷及小兔子分毫。
隔著那樣遠的距離,準頭卻好到這個地步,著實令人驚訝。
蘇棠語驚嘆道:“好厲害啊。”
馬背上的蕭晏勾起笑了笑,看了蘇清商一眼,又問黎枝枝道:“我的箭法如何?”
黎枝枝捧著失而復得的小兔子,滿心歡喜和慶幸,笑地夸道:“太子哥哥的箭法絕,舉世無雙,無人能敵。”
但見笑得眸彎如新月,甚是可,蕭晏心中一掃方才的郁氣,重又變得輕快起來。
因擔心那兔子再次逃跑,黎枝枝便將箭囊清空了,讓它呆在里面,不時低頭看一眼,生怕它出什麼事。
蘇棠語低聲教怎麼養兔子,兩人湊在一嘀嘀咕咕地聊開了,蘇棠語忽然問道:“枝枝,你覺得我二哥哥為人如何?”
黎枝枝愣了一下,轉頭看了蘇清商一眼,他正背著自己,抬頭看著一株松樹,不知在想什麼,長玉立,氣質依然是溫雅沉靜,看起來脾氣似乎很好。
但是黎枝枝又想那一日在蘇家莊子的事,蘇清商也是這般安安靜靜的,站在遠的檐下,看著教訓江紫萸,被發現也不慌不忙,反而還笑著道謝。
蘇清商是一個有些奇怪的人,黎枝枝琢磨著,他似乎并不像表面那樣斯文無害。
“枝枝?”
蘇棠語的聲音喚得回過神來,黎枝枝笑了笑,才道:“二公子為人很好……”
不遠,蕭晏的耳朵微,朝這邊看過來,他向來耳力過人,自是將黎枝枝和蘇棠語兩人的話聽了個大概,剛剛才好起來的心,倏然又跌谷底。
蘇清商是好人?他怎麼就沒覺得呢?
蕭晏長到如今,又做了許多年的太子,稱得上閱人無數,像蘇清商這種人,一看就是一肚子黑水,笑面狐貍罷了。
而那邊,蘇棠語還在不余力地向黎枝枝夸自家哥哥的好,黎枝枝自是點頭贊同,不論蘇清商本如何,他送了自己兩次東西,于于理,也要認下對方這個好。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相談甚歡,黎枝枝忽然想起什麼,問蘇棠語道:“你和宋表哥如何了?”
蘇棠語愣了一下,微微紅了臉,道:“我們很好啊,宋哥哥前幾天還來找我了,我本想約他今日一起來,不過他沒有空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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