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盛氏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萬分避忌。
是啊,當初付氏就是,誰要倒霉會發生什麼事,似乎都可以提前預見似地,總會焦急不安。
雖然這個只有家里最親近的三四個人知道,可是付氏不喜歡的人總是過一段時間就會遭災,這總不是什麼好事,朱正松總覺得會脊背發麻。
后來付氏又說中了許多事,還曾經救過盛氏的命。
可是朱家的人越是看越是不順眼,寧愿要個普通人,也不想這樣的人天在家里。
付氏死的不是那麼彩。
朱老太太咳嗽了一聲打斷眾人的猜疑:“好了!別再提起那個人,就是眼前這個,實在是妖孽禍胎,得想個法子置了,省的鬧出更大的事端來。”
看著朱正松:“我知道你之前打的主意,覺得的命格實在是稀奇,正好是老和尚算出來的堪配皇子的命格,不過現如今,這種禍胎送上去只會害死我們家里,這個主意不得打消了,再想別的人選就是。”
朱正松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蹲在朱老太太邊保證:“您放心,兒子心里自有打算,這樣不孝的東西,活在這世上也是現眼。”
第74章 打算(月票100加更)
這個孩子他從來就沒有喜歡過。
在和付氏關系尚可的時候,他也并不喜歡孩子,那時候年氣盛,哪里會知道如何跟孩子相,加上剛出生的孩子只知道哭鬧,連哄逗也沒用,他就更懶得管。
等到朱元好容易長的玉雪可的時候,他偏偏已經又跟盛氏陷了網,對付氏尚且厭惡都來不及,何況是付氏生下來,注定不詳的兒。
留活著,已經是他對付氏仁至義盡。
他原本還想勉強替尋個好的前程,讓進宮去,可是看這樣,哪里配得上人替籌謀?
盛氏見他臉不好,就溫溫的在邊上嘆口氣勸他:“算了,這些年我們也并不曾管教過,心里怨恨我們也是難免。”
“難免?!”朱正松冷笑出聲:“老子把生下來,給吃給穿把養到這麼大,竟然還養出仇恨來了?!”
真是笑話,朱正松不耐煩再談這些事了,徑直說:“明天我便去蘇同知府上拜會,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敢攔著父親教導兒的,別說只是同知,哪怕是史來了,也挑不出我什麼錯!”
天底下誰都沒有攔著老子管教兒的,朱正松覺得頭痛,他原本想風風的帶著盛氏回來祭祖掃墓的,誰知道一回來就上這麼個爛攤子。
何況朱元憑什麼有怨氣?是個什麼東西?
如果不是他一時惻,留了一條命,早就死了!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朱家燈火通明,歡聲笑語不斷,朱正松難得回來,朱家許多長輩雖然用完了飯也沒有散的意思,都有話想同朱正松說。
朱正松也不好在老太太這里一直呆著,便安母親:“您老盡管放心,三弟的事兒也沒有那麼棘手,哪怕是真的抓住了……也有法子。”
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這種朝廷上的事哪里就是看黑白分明看誰對誰錯?
當初福建大水,災民流離失所,卻有兩個縣的縣令非得催賦稅,以至于鬧得福建匪患橫生,反了兩座山頭。
朝廷最后還是從廣東借調了兵馬過去平。
獎賞了士兵,安了百姓,最后那兩個縣令呢?
不過是調到別繼續當去罷了。
朝中有人好辦事。
朱老太太把朱元說的如此厲害邪門,可是朱正松一聽就知道朱元只是虛張聲勢,實則不足為患。
只知道在背后耍這種手段找靠山有什麼用?
誰的靠山能的過他?
他的岳父可是盛大人,盛家不僅居高位,還出了個貴妃,在京中風頭一時無兩,誰敢跟們針鋒?
蘇同知也正焦急不安的在花廳里來回踱步,他聽說朱正松回來了,忍不住有些發慌。
之前抓朱三老爺的時候,他倒是還能沉得住氣。
可是現在事畢竟涉及到了盛氏,這就不是小事了。
還是問問清楚更安心些。
見朱元進來,他整理了一下思緒,先跟朱元說了一下剿匪的計劃,又贊嘆朱元做事穩當,現在有楊藹然的話在,那些土匪逃的逃歸降的歸降,剩余的已經不氣候了。
然后他話鋒一轉,提起了朱正松的事兒:“我收到消息,朱大老爺已經回了青州……”
他看著朱元,咳嗽了一聲:“朱姑娘,我跟您說個實話,我再想幫您,恐怕也不可能一直攔著您在府里不讓他見您,他畢竟是您父親。您也知道我們大周朝的律法,就算是他不對在先,可是您要是想告他,那還得先打上幾十子呢……”
就算是大戶人家的庶子,想要出來自立門戶,也得上一層皮,大家宗族哪里是那麼好擺布對付的東西?
別說是朱元一個孩子了。
蘇同知表示懷疑。
朱元就笑了笑,很心的解答了蘇同知的疑:“蘇同知放心,我既然敢這樣做,就有把握一定不會牽連您。”
蘇同知有些尷尬,不過還是炯炯有神的著朱元,期待說出什麼有用的承諾來。
朱元也沒有再廢話。
本來就是利益結盟,人家不可能為了一個兒子搭上整個蘇家的,這沒有什麼好說的,笑了笑,緩緩從荷包里拿出一個玉佩來,在他眼前晃了晃,帶著微笑問他:“蘇同知,之前王姑娘留下的印章,還有這塊玉佩,足夠您聽我的話,賭上一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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