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了這個禍害,不管怎麼說,朱元對家里總是能更放心了。
不然的話,玉燕真的擔心朱元遲早會被這些事給拖垮。
畢竟殿下還沒什麼消息,就算是個鐵人,也經不住這麼個心法。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靜安公主死了的緣故,這個年京城的人也都過的十分沒有滋味,冷冷清清的,靜安公主府因為死了公主,又沒留下子嗣,所以公主府被收回了,駙馬已經另外扶正了一個小妾,日子倒是還過的比從前更有滋味。
說起這件事,來宮里給朱元請安的興平王妃就搖頭:“所以說,人太刻薄縱了,老天都會看不過去收拾,我真是阿彌陀佛了。”
不是惡毒的人,但是靜安公主這回做的事,覺得死上十次也是該當的,實在不能不開心。
朱元倒還是淡淡的。
靜安公主的死對于來說并不是一件壞事,但是也說不上什麼特別值得一提。
畢竟靜安公主其實早就影響不到什麼東西了,只是這件事一直沒看清而已。
要說有,朱元也只覺得楚庭川年時在們母倆手里吃的苦頭太多,可惜楚庭川不知道這件事。
想起楚庭川,朱元微微出神。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多月,算算時間,衛敏齋只怕也到了邊境了,但是這麼久了,不管是衛敏齋還是楚庭川,竟然還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再傳回來。
這個年大家都過的冷清,朱元強撐著忙完了宮里的事務,但是心里其實一直都是焦灼的,時間拖得太久了,很怕楚庭川那里是出了什麼變故,畢竟其實算起來,徐二爺在西北那邊掌握的人脈未必比楚庭川和衛敏齋,他手里是有底氣的。
興平王妃見朱元出神,也忍不住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才嘆了口氣輕聲喊:“元元。”
這還是朱元未出嫁之時王妃對的稱呼,現在起來,已經仿若隔世了,朱元回過神來,歉意的對著興平王妃點了點頭。
興平王妃就握住的手:“總會好起來的,你別想太多了。”
朱元嗯了一聲,還來不及說話,玉燕就急匆匆的進來,對著興平王妃施禮之后就站定在朱元面前,低著聲音說:“姑娘,那個白柏勛忽然在文會上大放厥詞,說是殿下以太子之而陷敵手,亙古未聞,是謂無能,如今為了他,國朝放低段,對于敵人虛已委蛇,是自毀長城,又直指東宮德不配位……”
興平王妃差點兒把杯子給碎了,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這人是瘋了嗎?
連史也沒有罵的這麼難聽的,當然,對于楚庭川這件事,很多人心里的確是有意見和看法,但是敢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的,他可是頭一個。
怎麼,活得不耐煩了嗎?
第1238章 保命
興平王妃反應過來之后就義憤填膺,對于這種無恥小人,實在是懶得多費心思,冷笑了一聲就道:“想必是知道自己死期將至,所以才越發的瘋魔了,這種瘋子,理會他做什麼?”
想到這里,對朱元道:“不如就找個借口……他這種人,病一大堆,上總有破綻的。”
之前白柏勛住在朱家,但是卻還反過來污了朱家的婢,這件事就足以證明這個人的人品下作,這麼下作的人,怎麼可能沒有把柄?肯定渾都跟篩子一樣。
但是朱元卻搖了搖頭。
不僅沒有氣憤,甚至還輕聲笑了一聲。
“他不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破罐子破摔,相反,這是有人在背后指點他,想要讓他力一擊,他這是在保命呢。”朱元有些憾,放下了手里的茶盞,嘖了一聲:“現在暫時不能他了。”
啊?
興平王妃沒有遮掩自己的好奇和不解:“怎麼這樣說?他這麼胡說八道的,豈不是在說閣的各位閣老們沒有用,又是明正大的辱罵太子,侮辱皇室,難道圣上不會降罪與他嗎?”
怎麼還說這樣反過來是在找一條生路?
這也太奇怪了。
朱元面淡然,對于這個結果并不意外,看著興平王妃,輕聲道:“他罵的這些話,在您看來,是無稽之談,那是因為您了解太子,對于太子和我天生有一種親近,但是對于別人來說呢?對于天下百姓們來說呢?”
興平王妃啞然。
明白朱元的意思了。
普通大臣和百姓們得到的消息不可能都如同閣和皇室一般清楚,在們看來,作為一朝的太子會落在瓦剌人手里,這就是奇恥大辱,本就是太子無能。
不管怎麼說,只要楚庭川一天不從瓦剌人手里,這樣的印象就會在每個人的心里,沒有人會覺得楚庭川被算計了,哪怕知道他被算計了,在很多有氣節的文人眼里,作為太子,楚庭川最好的路也是直接自盡去底下給祖宗們道歉。
這麼忍辱生,在他們看來,本就已經是最大的罪過了。
所以這才是為什麼朝中屢屢有人站出來反對使團出行的原因。
這也是為什麼現在不能白柏勛的原因。
他的確是個險小人沒錯,但是現在借由這件事,他已經把自己包裝了一個不畏強權,十分有氣節的寧折不彎的年輕讀書人。
他要是死了,朝中反對使團出行的聲音只怕會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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