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書的問題帶著無力，因為自己也想不通。

“……”譚璇被問得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只知道地抓著江彥丞不放，怎麼也想不到，譚家跟殷家居然有世仇？

不是在拍電視劇，不需要這些狗的巧合！

江彥丞也一時消化不了這個事實，他一個人單槍匹馬地來譚家，本就心里沒底，現在更是孤立無援，誰也不能幫他……

世仇擺在那，誰能化解得了？

“小江，這件事，到此為止吧。”譚老的拐杖在地上跺了一聲，沉悶，像是死囚的“斬立決”宣判。

江彥丞腦子嗡嗡作響，什麼都聽不見了，他眼里的星星很近，近到正著他，又那麼遙遠，遠到他再也抓不住……

“電話……江彥丞……”

忽然有人他，是譚璇的聲音。

他的手機在振，他居然都沒覺。

江彥丞麻木地把手機拿出來，機械地打開一看，一個視頻通話請求。

那個號碼讓他瞬間清醒。

怎麼可能？

他不聲地將請求拒絕，那邊卻又發送了一遍。

這次，江彥丞接通了。

一個絕不該出現在視頻通話里的老人，正叼著雪茄笑看著他，開口是命令：“willia，我要跟譚瘋子講話。你把電話給他。”

整個譚家客廳里都安靜了下來，雀無聲。

譚璇懵懵地盯著手機屏幕上的老人，如果沒猜錯，這人恐怕就是鴻門的當家人殷盛，江彥丞的義父。

第738章 不為別的，談婚論嫁嘛

這個遙遠的越洋視頻電話，讓所有客廳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就算看不到江彥丞的手機屏幕，可想想也能猜到，全錦城乃至全世界，敢譚老“譚瘋子”的，還有幾人？

江彥丞自從再進譚家老宅，一直沉浸在悲觀中，直到曝出殷家和譚家的世仇，他徹底地陷了絕。

他說過即便他們不能在一起，他也要一輩子老死錦城，絕不離開譚璇的邊，這是實話。

可他還是幻想能跟譚璇在一起，永遠相思，怎比得過執子之手？

所以，殷盛的命令，江彥丞居然也沒立刻反應過來，怔愣著沒。

整個客廳里，只有譚璇跟江彥丞坐在一起，從的視角可以看清所有畫面——

那個老人靠坐在皮椅上，頭發已經全白，臉上是深深淺淺的皺紋，雪茄的煙氣蘊散在他四周，他的眼神……

說不清的眼神。

很亮，又很深邃，里面藏著歲月和人生。

“willia，你啊……”殷盛的脾氣可能有點急，見江彥丞沒反應，敲了敲桌子：“把電話給譚瘋子，我知道他在。”

大概是看到譚璇在盯著他，殷盛的眼神微微變了變，角居然出一淺淡的笑意：“你心心念念的，就是這個小姑娘？”

“……”譚璇被點了名，雖然不至于害怕，可多有點不自在，只是挽著江彥丞的胳膊，一直沒松手，不能開口這個老人，于是抬頭去看爺爺。

“義父……”江彥丞張口，臉卻為難，他的正前方，是譚老和謝靈書的目。

謝靈書口起伏，攥了譚白的手，譚老握著拐杖，沉聲道：“小江，聽他的。”

譚璇忙接過手機，給爺爺送過去。

殷盛在視頻里笑：“譚瘋子，你小孫還懂事的，這娃娃不錯，我兒子有眼。”

“你……”謝靈書想搶手機，被譚白給摟住了，輕笑安：“老，聽聽他怎麼說，先聽聽……”

等兩個老人終于看見了彼此，氣氛沉了好幾秒，殷盛瞥了一眼譚老邊的譚白和謝靈書，吸了一口雪茄，瞇了瞇眼，等煙氣吐出來，他才漫不經心道：“弟妹這麼多年脾氣還是沒改啊，這小子是你孫子？長得像你。兒孫滿堂，家族興旺，好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譚老卻沒笑，臉上的表很凝重。

兩個老人，隔著幾十年的歲月，再相見居然是通過視頻電話，誰能想到呢？

“唉，不為別的，為你的孫，為我的兒子。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談婚論嫁嘛，自古如此。”殷盛不再拐彎抹角。

可他這話一出，譚老皺眉，謝靈書直接炸了：“殷盛，你想都不要想！白日做夢吧你！”

“，您冷靜點兒……爺爺在呢，您急什麼呀？”譚白無奈，還得哄著謝靈書。

哪怕是譚白，或者說他父親譚國義，在聽見殷盛這個名字時，都不可能毫無波瀾。畢竟那是歷史書上繞不開的名字，譚老是，殷盛也是。而他譚白，又算什麼？一個出不錯的某三代罷了。

稍有點自知之明的后輩，在面對殷盛時，都該有點敬畏之心。

謝靈書激烈地表態之后，殷盛還是不惱，笑道：“好百家求嘛，你們譚家有好姑娘，是你譚瘋子教得好，但別欺負我兒子沒爹沒媽，別拿他不當回事。”

殷盛不管對面什麼反應，自顧自說他的，像在回憶，又像是慨：“一個男人在婚姻大事上，要是有父母做主，有人能替他出出主意，幫他奔走張羅，他的婚姻肯定要順遂得多，沒爹沒媽容易讓人看不起，更別提爹媽是個混賬，不給他使絆子都算不錯了。譚瘋子，我年輕的時候吃過虧，栽過跟頭，我兒子不能走我的老路，所以我來找你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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