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妍聽完,哭得更可憐了,委屈地撲進了慕揚懷里抱住他:“慕哥哥,我爸媽不要我,你不會也嫌棄我吧?難道我一出生就只能被拋棄嗎?我二叔家后來生了弟弟,他們也不我……因為慕哥哥選擇了我,所以他們才對我好……”
小孩有小孩的脆弱和委屈,有理由哭。
楚爸爸老實地站在一旁著手,過去也不是,站著也不是,干地解釋:“沒辦法……家里幾代單傳,不能……不能沒兒子……但是現在知道了,兒才是小棉襖,兒更好……我們妍妍好著呢……”
楚欣聽著父母的說辭,徹底發了,楚媽媽雖然抱住了,卻捂不住的,在姐姐的墓前發泄著自己的緒:“一個兩個的惡心我了!楚妍,你哭是什麼意思,我哪里欺負你了?你不就仗著能嫁給姐夫,所以假惺惺地演戲嘛!我告訴你,你永遠也不可能比得上姐姐!聽過人形手辦嗎?你就是!因為你永遠都只是姐姐的替代品!”
姐妹才真正了解姐妹,如楚媽媽所說,濃于水,基因真是不給人活路,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好像就注定了今天的命運。
楚欣怎麼能甘心呢?
同父同母的三姐妹,大姐楚思長得像媽媽,妹妹楚妍也長得像媽媽,可是楚欣卻更多地繼承了爸爸的缺點,從面貌上差了兩個姐妹一大截,哪怕是去整容也追不上們的貌,所以,在婚市場上——不,在單一的擇偶對象面前,失去了任何競爭力。
哪怕陪伴了他很多很多年,毫不掩飾自己的意,他卻選擇了只見過一面的楚妍——只因為那張和姐姐百分之八十相似的臉。
有了基礎的相似,再加上刻意的修飾,百分之九十相似也不難。此時此刻的楚妍,不就是照著姐姐的樣子打扮的嗎?
“欣欣,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楚爸爸急了,不等楚妍哭得更大聲,他先訓斥楚欣了,“你姐夫在這里,哪里得到你吼來吼去,沒一點家教……”
楚爸爸這話踩著了楚欣的尾,把心底的恨意徹底點燃,如果說對楚妍的譏諷是刻薄,那麼,對楚爸爸的用詞就可以算得上是恨了,瞳孔睜大,幾乎是吼出來的:“你閉!全天下只有你沒資格說我!你忘了小時候怎麼對我和姐姐的嗎?你自己生不出兒子,就待兒!你天天打罵我們、辱我們,然后離家出走!你離開那麼多年,我媽早就當你死了!全天下沒有哪個爸爸像你一樣惡心!姐姐不在了,你又跑了,家里只剩下我和我媽兩個人,現在知道楚妍要嫁給姐夫了,你又回來了!你要不要臉!”
楚欣是真的恨極了,每一句都摻雜了激烈的緒,興許地底下的亡靈都能聽見。
楚爸爸被說得抬不起頭,卻還是去看慕揚,好像兒的控訴不重要,得不得罪慕家大爺才重要。
“老實人”最厲害,以不變應萬變。楚爸爸不吱聲,被兒罵得像條狗,可楚媽媽顯然不許事態失衡,在眾人的注視下,楚媽媽手過去,給了楚欣一記耳——
清脆,響亮。
楚欣被打懵了,呆立當場。
楚媽媽抖著手,哭著說:“他是你爸爸!你怎麼能這樣說他!是誰給了你生命,哪怕他再不好,也是你爸爸!就像你姐夫,假如他和你姐姐的孩子還活著,無論怎樣,爸爸就是爸爸,哪有爸爸不疼自己的孩子的?你這個丫頭就是被你姐夫寵壞了!這麼多年一點不知足,不給你姐夫省心!”
楚欣懵著,嘲諷地看著媽,眼神帶恨。
楚妍還哭著,埋在慕揚懷里不。
楚爸爸低著頭,好像樹樁似的杵著,不,不辯解,又恢復了老實的樣子。
楚媽媽也哭,看了一眼慕揚,轉抱著楚思的墓碑啜泣:“思思,媽媽的心頭啊,媽媽恨不得跟你一起走了,這麼多年的苦沒法說啊……思思……你把媽媽帶走吧……”
楚家現存的四口人,各有各的打算,各有各的戲路,全是演給他某個人看的——
現場的觀眾只有慕揚一個人。
或者,還有墓碑下永遠也不再開口的楚思。
“抱歉,楚媽媽,我今天有點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改天我再來看楚思,有些話我和單獨說比較合適。”唯一的觀眾慕揚這一次沒有接楚家的戲,他將楚妍從懷里扶起來,異常平靜地對楚媽媽道。
楚媽媽顯然是懵了,還沒說話,楚妍紅著雙兔子眼,挽住他手臂,目可憐楚楚:“慕哥哥,我和你一起走。”
慕揚拍了拍的背,開口依舊平靜:“好好陪陪你姐姐還有爸媽。”
說著,他也不看楚欣和楚爸爸,自顧自邁開步子朝墓園外走去。
春天的錦城,真冷啊。冷到好像心都跟著麻木了,開始抗拒那些嘈雜和吵鬧,其實,他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嗎?
一束潔白的玫瑰孤單地躺在墓碑前,隨著慕揚的離開,被遠遠地丟在了后,偌大的空曠的墓園四周,虞人還沒有長出來……
有些也像春天的種子一樣,蟄伏在泥土里,等待著破土而出的那一天……
第828章 傅安染是什麼東西
“怎麼樣,楚妍,姐夫早就知道你的世了,哭有意義嗎?以為他不知道你在背后玩什麼把戲?不就是一朵白蓮花嘛!你以為姐夫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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