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擎煜大學時期就認識陳肆了。
陳肆跟他績都特別好,在醫學系上是數一數二的學霸。
那會兒陳肆的人氣更高一些,主要因為他是游泳校隊的,好多生看見他的六塊腹,就興上頭。
后來陳肆家里出了事,母親離世,父親獄,他患上重度抑郁,被迫休學。
等到他再次復學,已經是一年后的事,甚至還轉了科系,法律大一生。
自從陳肆復學之后,白擎煜跟他偶爾也有些聯系。
白擎煜發現這哥們開始有點不太正常,老是揣著一些不知從哪兒弄來的醫學報告找他討論。
某天。
A大餐廳門口。
陳肆設了個小攤位,穿著一圣誕老人裝,坐在那里一不。
白擎煜起初沒認出來,經過的時候被陳肆了一聲。
“兄弟,幫個忙。”
“你誰?”
“陳肆。”
白擎煜盯著陳肆歪了的白胡子:“……”
他開始站在醫學角度分析陳肆這反常的行為。
“你抑郁傾向是不是被轉化臆想癥了?”
陳肆表很沉。
“廢話,不幫忙拉倒。”
算了,看在他神狀態不好,幫一把吧。
“怎麼幫?”
“看海報。”
白擎煜順著視線看去,陳肆旁邊立了個大型海報,上面寫了幾個大字:收集祝福。
“這啥?”
“替我寫一條祝福語,我要收集一萬個人的真心祝福。”
“為什麼做這個?”
“據說這樣能實現愿。”
“沒有別的方法嗎?”
“有,自己默寫一萬遍。”
白擎煜沉默。
雖然有點想笑,但他還是忍住了,畢竟醫生不能嘲笑病人,這是職業道德。
“萬一我的祝福不真心呢?”
陳肆:“……滾吧你。”
白擎煜對陳肆的病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初步判斷他是躁郁癥和臆想癥。
鑒于同心,白擎煜還是一本正經地走過去,拿起桌上的紙條和筆。
“說吧,寫什麼?”
“祝蘇愿早日康復。”
“蘇愿是誰?”
“一個人。”
“你在扮演蘇愿?”
他其實是站在心理醫生的角度分析陳肆的病,結果卻把陳肆激怒了。
“罷了,你別寫了,滾。”
看樣子,已經到了重度躁郁癥的程度。
白擎煜輕輕嘆一口氣,乖巧地把祝福語寫完,丟進旁邊的箱子里。
陳肆也拿起筆,問他:“你有什麼愿?”
“這是要做對等易?”
“嗯。”
“那你替我寫一萬遍吧。”
“你還得寸進尺。”
要不是看在白擎煜是第一個幫忙的份兒上,陳肆都想直接揍他一頓了。
白擎煜琢磨了片刻,又問。
“寫滿一萬遍真能實現?”
“不知道,你試試。”
“這種稚的東西別帶上我,我只是抱著求證的態度問你罷了。”
陳肆也不生氣,罷手道:“那行,你可以走了,等我愿實現再告訴你。”
“等等,你還沒替我寫我的愿。”
“剛剛不是說稚?”
“這是對等易,就算我不興趣,你也還是要還我。”
“……”
陳肆覺自己的耐心都要被白擎煜耗盡了,咬牙切齒地拿起筆,“麻利點,到底要寫什麼愿?”
“許薇喜歡白擎煜。”
“許薇是誰?”
“一個人。”
“你怎麼不寫‘許薇和白擎煜永結同心’?”
“只要喜歡我,永結同心是必然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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