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后,兩人一起去了公司。
周驚寒到了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打個電話讓梁越進來。
梁越是周驚寒從國外帶回來的團隊骨干員之一,雖然是他的特助,但是資歷最老,格也最穩重,在工作上,周驚寒對他頗為倚重。
兩人就最近的某個項目聊了會,說到翻譯部分時,梁越很自然道:“這部分一直都是蘇明負責,上次法國嘉賓來訪的項目也是負責,如您所見,做的很出。”
周驚寒直接拒絕,“不用,以后由你接手。”
“......”
梁越沉默了會,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最近這段時間,也就是從上次聚餐開始,周驚寒約有將蘇明排除在團隊之外的意愿,將手里的工作停了大半。
蘇明也是跟著周驚寒從國外回來的,格不錯加上長得也不錯,所以在公司的人緣也好。
只是,最近似乎得罪了周驚寒。
周驚寒繼續道:“下周國外的那個會議,讓蘇明跟著一起去,但是不用給安排工作,你到時候去和說一聲。”
“是。”
梁越不著頭腦,這個會議出行的名單早就定下,不知道他這個時候突然要把蘇明加進去是好是壞。
“還有。”周驚寒翻文件的手一停,沉道,“我準備介紹蘇明去國外我一個朋友的公司工作,你也順便和說一聲,正好會議結束可以去那家公司看一看。”
“......”
梁越糾結了會,還是問出口:“總監,是蘇明做錯了什麼嗎?”
周驚寒淡定地在文件上簽字,聲音沒有一波瀾,“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按我說的做就行。”
梁越愣在原地,看著周驚寒冷肅的面容有些出神。
他在國外的時候就跟在周驚寒邊,非常了解他這個人,私下里的周驚寒淡泊寡,有時候囂張跋扈的令人側目,但是在公司的時候,一直溫和明理,冷靜自持。
梁越年歲比他大了不,看著周驚寒年時在國外一戰名,鮮怒馬打下大片江山。
那時候他不知道周驚寒是什麼背景,只是非常敏銳的覺到這個年輕得過分的男人極為不一般,嗅覺之靈敏,眼之準,令風投行業里不前輩皆是刮目相看,堪稱鬼才。
周驚寒后來能為ST罕見的亞洲籍高管,還是如此年輕的高管,他心服口服,并且心甘愿地跟在他邊,一直到現在。
去年九月,周驚寒決定要回國發展,開疆拓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梁越還是義無反顧的跟了過來,就是因為對周驚寒近乎盲目的信任。
可最近,他似乎頻繁為了某個人而傷神。
梁越不是傻子,從上次周驚寒幫周唱晚擋酒一事就看出來,他這位總監怕是不自了。
可惜,天不時地不利,即便有人和,兩人能走多遠,依舊難說。
“還有事?”
周驚寒注意到他一直沒,微仰起頭,一雙眼睛落在他上,泛著迫人的。
梁越搖頭,他知道周驚寒這麼做有他自己的理由,沒敢多,應下后便出了辦公室。
***
下午,蘇明一臉委屈地出現在周驚寒辦公室里。
周驚寒瞥了一眼,毫無意外,梁越雖然工作能力很不錯,但對付人,尤其是難纏的人,手段就了許多。
“找我有事?”
蘇明眼眶泛紅:“總監,我做錯了什麼?”
周驚寒眼神著抹冷意,說出的話卻極為客套方,挑不出一點病。
“這個行業跳槽是很正常的事,我那位朋友一直很欣賞你的工作能力,和我提過好幾次,我個人同樣覺得你去他那邊,會獲得更好的發展。”
“......”
蘇明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周驚寒眉目淡淡,一臉冷漠地繼續說道:“你放心,到了那邊,待遇不會比這里差,國外你待過很多年,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完適應。”
“......”
“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
蘇明心中發寒,想不通到底發生了什麼,周驚寒突然要趕走。
理由?
“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但是你的聰明用錯了地方,我喜歡和聰明人合作。”周驚寒抬頭,臉上帶著極疏離的笑:“但不喜歡這個聰明人去挑戰我的底線。”
“...底線?我挑戰了你的底線?”
蘇明腦海中緩緩浮起一個人的面容,那個人烏發綠瞳,模樣極其致出挑,赫然便是周唱晚。
昨天發了那張照片給陸南思,今天上午,梁越便來找,和說了離職的事。
再加上之前周驚寒對周唱晚種種特殊照顧,很難不讓聯想到其中的關聯。
可是...陸南思真的會把這件事告訴周驚寒嗎?
陸南思是周驚寒的準未婚妻,這件事幾乎已經板上釘釘,只差兩家公司宣。
按理來說,告訴陸南思他們倆人正在談的事,陸南思應該會暗地里收拾周唱晚,絕對不會告訴周驚寒是告的。
這是在幫陸南思,所以陸南思絕對不會出賣!
沒有道理這麼做!
蘇明回憶起之前陸南思提起周驚寒的語氣,言笑晏晏,話里話外都喊周驚寒準未婚夫,那種親昵自然的態度每次都深深的刺痛了。
但卻生不起任何妒忌的心。
這兩人無論是家世、相貌還是能力,都是無可挑剔的般配,只能接陸南思和周驚寒在一起,絕對不能接周唱晚。
周唱晚算得了什麼?不過空有一副皮囊,給不了周驚寒任何支持。
陸南思是陸家長,深家里長輩的寵,自己又在娛樂圈爬滾打多年,基深厚,雖然下面有個十幾歲的弟弟,但據說這個弟弟極為叛逆,一門心思想當賽車手,陸家的產業八還是到陸南思手里。
蘇明知道周驚寒這麼多年在周家境艱難,需要利用聯姻站穩腳跟,恰好周黎把位置讓了出來,天時地利人和,能否翻掌權在此一舉。
喜歡了那麼多年的人,就應該擁有最好的!
能和他并肩而立的人,只有陸南思。
可是事到如今,搖了,蘇明深吸一口氣,脊背僵直,聲音抖:“你的底線...是周唱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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